更何况……
这只是一个他很久以前用来存放日记等私密物品的保险箱啊,并没有什么公司机密之类的,都是私人物品。
“箱子里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都是私人物品。会是谁呢?”
李南站在一旁没有吭声。
程以隽于是自言自语,会是谁呢?
找人的线索又多了一丝,程以隽焦头烂额,想不出什么头绪,但好歹有了一点线索。
那边。
一艘远航在大洋彼岸的游轮上。
站在外面来看,这艘游轮是真的巨大而豪华,平坦宽阔的甲板,满身金属的包裹,映射出光滑的质感,今天这艘豪华游轮还特意装饰过。装饰物点缀着它更加精致高贵。
凭马文杰家的势力是绝对不可能拥有这样一艘豪华游轮的。
程老爷子没有猜错,这艘游艇确实不是马文杰家的,他们是偷偷把他们两个带上船的。
而事实也是这样,马文杰和柳妍穿着事先准备好的华贵的礼服,假扮成夫妻,柳妍亲密地挽着马文杰,二人谈笑风生,亲密的好似真正的夫妻。
这艘豪华游轮上,聚集了各个国家的高端人士,一个个都雍容华贵,气质不凡,现在好像是自由活动期间,场面有些许凌乱,各大人物穿梭在人群当中。
想来是什么盛大的集会或者远航吧,不知道他们两个怎么混上来的,竟然还敢穿着晚礼服穿梭于期间。
而现在,二人正举着红酒杯,热情的向每一位国际友人碰杯,聊天,谈笑风生。
这看起来正常极了。
他们在这个地方装模作样,没有人知道他们绑架了程老爷子和阮微,更没有人知道,这艘游艇的地下室里藏了两个人。
一切看起来正常无比。
灯光五彩斑斓,交错闪烁。
此时,没有人发现楼上有一双眼睛,正冷冷地盯着他们——
楼上。
两名商人打扮的黑衣男子直勾勾盯着一片热闹的甲板。
其中一名眯了眯双眼,恭恭敬敬的一抱拳,对另外一人道:“我们要不要去地下室看看那两个人?从绑架直到现在还不知情况怎么样,真想光顾一下地下室的‘老鼠’呢。”
语毕,他玩味的挑了挑眉头,心中想着那样潮湿阴暗的环境和即将办成的事,就忍不住的兴奋。
另外一人则淡淡敛去神色:“倒不必了,‘先生’没有这个要求,我们就不用多管闲事,暂时看好这对愚蠢的男女就行了。”
“是。”
当然,二位神秘人口中谈论的“愚蠢男女”正是指的马文杰和柳妍,他们二人如同跳梁小丑,但偏偏本人还不知晓自己所作所为都被收进眼底。
说来倒也巧,他们都是因为都憎恨程以隽和阮微,才一起绑架了程父和阮微,但真相并不仅仅浮于表面,背后还有许多神秘的力量等待挖掘。
在二人继续盯梢马文杰和柳妍的同时,马文杰和柳妍则趁这个机会,拼命想要结识一些游轮上的商人,一来可以攀点关系,扩大社交圈子,二来能够掩饰身份。
这是一艘出国游轮,轮船上众多金发碧眼的外国人,他们夸夸奇谈,手举红酒碰杯,相聚甚欢。
外面天色一片祥和,湛蓝的天和云朵相间映衬,十分独特。
由于豪华游轮由一位富商赞助,自然少不了助兴的节目,场上许多项目,例如邀请知名钢琴家与小提琴家进行表演。
只见一名金发的俄罗斯美女将琴搭在自己肩上,闭上眼,如痴如醉,曼妙而有韵律的声音从中发出,更是引得身旁的人一阵起哄,发自内心鼓掌,就连所有人的心情都一同变好。
不一会,这场音乐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华尔兹舞曲。
许多人都拿出自己的道具“人工发电”,许多各式各样五彩缤纷的小彩灯照耀在甲板,随着众人的口哨声越来越大,几名起舞的漂亮小姐舞的更是欢快,二人柔软得如同光滑的丝绸一般,一举一动都十分优雅美丽。
柳妍对这些花里胡哨的节目没有半点兴趣,而是脸上堆满假笑,同一旁身穿酒红色礼裙、梳着高高发簪的美女望过去,用蹩脚的英语问道:“可以跟我喝一杯吗?”
“当然没问题。”礼仪美女点了点头,拿起高脚酒杯轻轻一碰,便抿唇将酒喝进肚里。
通过几场攀谈,柳妍用她并不算好的英文结交了几位来此地欢愉的朋友。
马文杰则如法炮制,表面是谦谦君子,实际上他所干的勾当大家清楚,只是没能当面戳穿这头大尾巴狼而已。
宴会直到高潮处,还有踩着轮滑、穿着燕尾服的服务员端上几盘糕点,奶油花边点缀的小蛋糕散发着阵阵香味,配上新酿的老酒,更是别具一格。
就在甲板上玩得不亦乐乎之时,游轮下方,被关在黑暗环境中的阮微和程父却是处于截然不同的环境。
他们宛如一举一动都十分艰难,就连动手似乎都是一件难事,二人决定齐心协力,大声呼救,说不定能引来几名工作人员找到他们再放出去。
虽然这个想法并不太符合实际,但如果不试试怎么能知道结果。
想到这里,背靠背、被绑着的二人在心底给予对方一个加油的呼喊,便张开嘴大声呼救了起来:“救命啊,有人在这里吗?赶快把我们放出去!”
“对啊,要不然我这把老骨头都要散架了。”
阮微和程父的声线交融在一起,柔和与刚劲的声音发出,比单人所呼喊的要强上两倍。但十分遗憾,这边的门窗都封的死死的,隔音效果可谓一级棒,再加上上面的音乐声完全盖过了这部分,所以他们的举动十分艰难。
好不容易等二人喊了好一阵子,嗓子几乎都快干了,就连额头上都冒出细细密密的汗珠,整个人身心疲惫,有放弃的念头。
阮微也是深呼了一口气,气喘吁吁地耷拉着脑袋,知道这个方法完全行不通,而且她的嗓子愈发沙哑,如同生病了一般,光是说几个字,声线的对比同以往就大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