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子怒吼一声,撸胳膊挽袖子就奔着白得志的方向拽过去:“之前我就觉得你不是啥好玩意儿,这回你总算是露馅了,本来你就能研究药儿,我看这回就是你整的毒药是不是?”
白得志站在原地,也没有躲避狗子的手,任由狗子拽住自己的衣领子,眼神看向沈鹏。
沈鹏看了白得志一眼,皱了一下眉头,伸手拦住狗子的手:“干啥呢?去一边站着去!”
“不是,鹏哥,你刚才没听见这犊子说啥啊?大半夜的跑到河套去干啥去?要不是因为他的话,三叔能让咱们村民误会吗?这里面就是他的事儿!”狗子气的眼珠子瞪得溜圆,指着白得志大声吼叫起来。
沈鹏眨巴两下眼睛,转头看着白得志,一字一顿的说道:“说吧,到底是因为啥,你和我实话实说,为啥你要男扮女装,今天你要是说出个所以然来,我帮你平事儿,你要是说不出来,那这件事情的罪魁祸首,我看就是你!”
白得志眨巴两下眼睛,低头苦笑一声,蹲在地上:“我不这么整不行,不这么整的话,这两个家伙就认出我来了,我只能女扮男装,这样就没有人知道了!”
“啥玩意儿?哎,你可不能胡说八道啊,咋地?仗着有沈鹏给你撑腰你就能瞎编了?这事儿和我们两个有啥关系?”
“就是,你有证据就说证据的,没有证据别叭叭,还怪我们,我们干啥了?”
二旺和三瘸子急忙上前一步,指着白得志大声吼叫起来。
白得志也没有理会两个人,伸手从裤兜里面掏出一个药包来:“鹏哥,这个给你,一会儿你就倒在河套里面,到时候咱们河套里面的水就能好!”
沈鹏伸手接过来,低着头闻了一下,眼珠子转了一下:“行,你有这份心思,确实不错,那我就听你的,这样吧,你现在说说他们两个到底是咋回事儿,你有解药,这事儿我能帮你解决了!”
“哎,沈鹏,你这话是啥意思?你这不是摆明了想要诬陷我们两个嘛?我们两个干啥了,至于你们这么诬陷我们吗?没有你们这样的啊!”
“就是,沈鹏,你可不能仗着你现在行事儿了,你就欺负咱们村民,我们两个就是地地道道的农民,啥时候能干这种缺德的谁让?”
沈鹏嘿嘿一笑,歪头看着两个人,转头瞄着下面的人:“哎,大叔大爷,大婶儿大妈,我就问一句啊,你们都是四合村的人,在四合村也都四五十年甚至更多了是不是?我就想知道,你们认识二旺和三瘸子时间也不短了,你们见过他们这么能说的时候没?”
下面的村民眨巴两下眼睛,相视一眼,都纷纷摇摇头,二旺和三瘸子平时在四合村那是一句话都不说,整天都沉默寡言的,向来都是有啥事儿都不说出来,就是直勾勾的看着前面,那才叫一个安静。
现在沈鹏这么一提醒,一群人也反应过来,没错,今天二旺和三瘸子这咋都这么能说了?一句解这一句的,根本就不停啊!
二旺和三瘸子眨巴两下眼睛,脑门上也冒出汗水来,一张脸憋得涨红:“那啥,我们,我们可没有别的意思,我们就是,就是练口才呢,这也不行啊?”
“哈哈!”
沈鹏仰头大笑起来,晃悠着两条腿:“还练口才呢,没看出来呀,咋地,你们想干啥?以后整点匣子主持啥的啊?”
下面的村民也都纷纷笑起来,一个玩味的看着二旺和三瘸子。
“有啥可笑的?我们干不了是咋地?”二旺和三瘸子上前一步,憋着一张脸,大声喊起来。
“你们两个还真就干不了!”白得志站起身来,伸手指着两个人:“你们两个往河里面下毒,这事儿你们还想抵赖?”
“你别在这儿胡说八道,啥玩意儿我们两个下毒?就没有这事儿!”二旺和三瘸子眼珠子瞪得溜圆,急忙上前一步,对着两个人喊叫起来。
白得志冷哼一声,伸手从口袋里面拿出一个纸包来:“这就是他们下药的纸包,我都捡着了,可是他们两个跑的太快了,我没抓住他们两个,但是我看见他们穿的鞋了,就是现在他们穿的鞋,脚上应该还有稀泥和两块白色的水彩的印。”
“水彩?水彩是啥玩意儿?”
“那谁知道,肯定不是种子啥的,你没听见嘛,水彩,可能是水稻一类的东西,插秧种的!”
下面的村民好奇的议论起来,一个个都看向白得志。
二旺和三瘸子也愣了一下,急忙低头看着自己的鞋,看了两眼,又急忙收回目光:“胡说,胡说八道,我们都不知道你说的是啥,你在这人,在这儿和我们扯啥?”
沈鹏在一旁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忍不住咧开嘴笑起来,白得志这小子还真有点能耐,看来第二天的时间,这小子就想到办法了,还弄水彩来做记号,一般人还真不一定能想出来。
“有本事就把鞋抬起来让我们看看,在这里叭叭有啥用?”狗子在一旁撇撇嘴,伸手就要拽两个人的鞋。
“哎,你们这是要干啥?”二旺急忙喊叫一声,转身就要往下面跑。
村民一看这架势,根本就不能让二旺和三瘸子跑,众人一拥而上,一下子就把二旺和三瘸子按在地上。
二旺和三瘸子疼的呲牙咧嘴,不断挣扎着,张牙舞爪的喊叫着:“你们干啥?快点放开我们,你们这样有点过分了啊,你们快点撒开?”
“你们看!”
白得志指着二旺和三瘸子的鞋,所有人也都纷纷看过去。
还别说,在二旺和三瘸子的脚下真有一块稀泥,上面还有一堆白色的也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像是粉笔又不像是粉笔的玩意儿。
“这就是水彩啊?我还以为是啥吃的呢!”
“瞅你这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我之前就知道,这肯定是啥动物的毛,这么白,估计是大鹅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