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春堂重开让秀儿的生活一下子忙了起来,因为张济的有意无意的宣传加上秀儿的医术的确很好,所以没用上一个月的时间,京城里几乎是人人都知道回春堂的左禾大夫。
妙手回春,药到病除。
她心情较好,但是墨桓似乎最近心情特别不好。
秀儿问了几句,但他显然不想说话,她便没再多问。
“今天是谁泡的茶!”
啪的一声,茶杯重重被放到了桌子上,男人的脸沉得吓人,屋内的丫鬟们吓得跪倒了地上,小梅瑟瑟发抖着说道,“是奴婢。”
“现在连茶水都不会泡了吗,滚下去重泡!”
小梅急急忙忙退了出去,没多久便又重新端着茶杯回来了。
墨桓伸手刚碰到茶杯,还没拿起来又直接啪的一声放下了,“这是想烫死我吗?”
小梅吓得脸都白了,跪在地上色色发抖着。
“滚出去!”
......
秀儿便是这个时候进的门,一进门便感觉到了屋内不同寻常的气氛,小梅红着眼眶将事情的经过说了。
她听完了不由得挑起了眉头,“就为了这么点小事?”
墨桓对下人虽不算是和颜悦色,但也不算难相处的人,至少不存在无缘无故找麻烦的情况,可是从小梅的描述看,这就是没事找事。
秀儿推门进去,屋内静悄悄的。
她转头看了眼,隔着帷幔隐约可见床上有一人躺着。
“墨桓?”秀儿走过去,掀开帘子,便见到他闭着眼睛似乎是睡了,长长的睫毛在眼底落下一片淡淡的阴影。
秀儿的目光不自觉的温柔起来,她的指尖抚摸着他的脸,猝不及防的他睁开了眼睛,倒是将她吓了一跳,眼中的神色尚未来得及收起,就这样落入了对方的眼中。
她呼吸微微一窒,下一刻她便被男人不知何时搭在腰上的手直接一用力,直接带到了他的怀里。
“我听说你生气了。”秀儿睁着眼睛朝他眨了眨。
他伸手解她的腰带。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秀儿搂着他的脖子,“对不起,今天有个病人很严重,我又走不开。”
所以回来的很晚是情有可原。
“现在也有个病人很严重,需要你治病。”他说着随手将腰带扔到了地上,低头在她唇上便啃咬了起来。
喔!
秀儿一开始还能回应着他的吻,但是渐渐的浑身无力,只能任由他予取予夺,丝毫招架之力都没有。
“秀儿。”
“喔。”
“给我生个孩子吧。”
“......”
她微微错愣,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他的脸色便越发的阴沉,这样的神色让人心头十分的不安。
“你怎么了?”
他的动作随即停了下来,深邃的眸子里面涌动着深沉的怒火,那种怒气仿佛要将她燃烧殆尽一般。
秀儿心中的不安越发的强烈,她伸手碰了碰他,他猛地起身,便要离开。
“墨桓!”秀儿叫住了他,手握着他的手腕,“你在生气,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他回头看着她,眉头深深的皱着,“我去书房睡。”
这就是生气了。
“你不留下来吗?”她不肯松手,一直紧紧地拽着。
“你既然这么讨厌我,为什么要一直勉强自己。”他看着她眼底的凉意渐渐涌上来,他说着挣脱了她的手,转身离开。
屋内秀儿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片刻后她突然想起了什么,走到屋内的妆台上,打开其中一个锦盒,取出里面的一个白色的瓶子。
她叫了小梅进屋。
“今天墨桓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今天主子回来的很早,天还没黑就回来了。”
“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秀儿问道。
小梅想了想道,“也没有特别的事情。就是主子不小心碰到了您的妆台,打翻了您上面的几个盒子。”
“他看到这个瓶子了?”秀儿问道。
小梅看了眼她手里的小瓶子点点头,“主子问了那是什么,奴婢回说是您常吃的养颜丸,主子便说等让人给您再多配一些......”
“后来呢?”
“后来主子就拿着小瓶子出去了,没多久又回来了,脸色便一直不好。”
秀儿揉了揉眉心,“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小梅连忙退了出去。
秀儿低头看了眼握在手心里的小瓶子,这里面根本不是什么养颜丸,而是避子药。
她从跟墨桓同房了以后,便偷偷给自己配了些药,每次同房之后她都会吃上一粒。
避子药并不是什么少见的配方,只要随便找个大夫一看,立刻就能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可想而知墨桓知道了这些是什么东西会是什么表情,她顿觉头疼的厉害。
书房内。
男人的一张脸几乎是阴沉的要结冰了一样,这种冷让守在门外的侍卫们都不由得打了个颤,走路都不由得放轻了脚步,生怕一个不小心惹祸上身。
一连几天,墨桓都没有踏进她的院子,她去见了他几次,都被他一句不见打了回去。
正巧那几日回春堂来了几个急症病人,她忙的脱不开身,便只能将此事先放下,着手诊治病人要紧。
“秀儿。”张济叫住了她,“今天病人不多,你有事就先回去吧。”
秀儿一愣,“我没事啊。”
“你没事你看你在干什么?”张济走过去,伸手指了指她面前的纸,她这才低头看过去,顿时脸色涨红了。
整张纸上全都是两个字。
她伸手便给纸揉成一团,握在手心里,总觉有种心事被看透的感觉,“我随便写的。”
“你都写了半天了。”张济好笑,“你们吵架了?”
准确说没有。
是他单方面生气了,她想解释都没机会。
秀儿摇摇头,“没有。”
张济道,“你有事就去解决了再回来,省的心不在焉的。”
“我没问题的。”秀儿说道,她说实话不想回去,回去了就更加的心烦意乱了。
“虽然我承认你医术高,但是你这个状态给人看病是不行的。”张济说着指了指齐安,“你徒弟现在都比你强。”
秀儿抿唇,“我有那么差劲吗?”
齐安听了这话幽幽道,“师父,你这样说话做徒弟的有些伤心。”
秀儿,“......”
“别跟你师父计较了,她现在心思都不在病人身上了,满脑子都是男人。”张济摇头叹息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