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这当娘的咋能这样啊。
“你是不知道，那会儿珍珍有多艰难，可给我心疼的。”
“就是就是，还是婆婆，你心疼我的。
“瞧瞧，我养的这么好，都是我婆婆的功劳，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
我不为所动，反问：“你们来做什么？”
姜珍搂着李老太太的手，笑：“也没什么，就是看看你。顺便告诉你一声，你这个妈做的有多不合格！
“你如此恶毒凉薄，怪不得当初你和我奶奶处不好关系，我爸和你离婚。
“现在，我就是通知你一声，我不要你当妈了。
“你就一个人孤零零的吧。”
说完便在其他人的簇拥下扬长而去。
我面无表情，报复我的兴奋使得姜珍动作打了起来，并不自觉拍打了肚子。
她没注意，她怕打肚子时，李老太太阴狠嫌弃的眼神。
可想而知，李老太对姜珍的好，完全基于她的肚子上，一旦诞子，她还能这样好过吗？
半月不到，姜珍早产。
我赶往去医院的那一刻，李家人和大夫僵持在病房外。
而姜珍在病房内，她冷汗淋漓，痛苦扭曲，不舒服地哼唧着。
但她所信赖的丈夫和婆婆，没一个关注到她。
反而和大夫大声理论。
大夫说状况不算特别好，可能需要顺转剖。
李耀祖他妈坚决不同意，说：“顺产的孩子聪明，必须顺产。”
两个姑姐也附和：“对，这可是我们家唯一的根，嫡长孙。傻了怎么能行，必须顺产！
“我弟就顺产的，顺产的聪明！”
房间里，珍珍惨叫声不断，房间外，几个人讨论什么嫡嫡道道。
李耀祖没有说话，反而坐在椅子上打着游戏，漠不关心。
最后我不得不站出来坚持，“那就剖腹产，保住大人的命为先。
“我是女方的亲属，我可以给她签字。”
李耀祖他妈当即扑向我，叫骂道：“你这个杀千刀的，你想让我的孙子是个傻的吗？
“我孙子傻了，我要让你偿命！”
我借机狠狠扇了她一巴掌，这个老瘟婆，前一世没少欺负我。
狠狠出了一顿气，我便走了。
但李家人留我电话给医院时，显然是没安好心的。
没过几天，我便接到了姜珍的电话，她说自己没人管。
我去见了她一面，原因，大概是希望她悔改，又或是见证她痛苦？
李耀祖一家子自认为孙子生下来后，媳妇就没啥用处了。
还想着我会心疼女儿，跑前跑后地干活，所以直接跑路了。
可怜姜珍生孩子受了损伤，连腰都直不起来，却只能自己强撑着爬起来给孩子喂奶，伤口疼得更厉害了。
可一给李家人打电话，不是这个病了，就是那个有事，个个很有理由。
李耀祖他妈说自己感冒，怕传染给孕妇，所以不来了。
李耀祖说他要上班，在医院会睡不好，干脆娘俩一起走了。
两个姑姐，一个要照顾母亲，一个要照顾弟弟，也没精力去照顾姜珍。
整个医院，只有姜珍一个产妇在生产后第二天就独自带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