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郁闷得都想挠墙了,这古代到底什么破规矩!
好在嬷嬷所言非虚,楚辞也没等上一会儿,就听屋外丫鬟们恭敬的声音,“叩见王爷!王爷大喜!”
随即门被推开,楚辞透过盖头,影影绰绰看到一道颀长的身影走近。
只是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大股酒味,还有不远处白黎交待的王爷醉了,让帮忙伺候的话。
楚辞看着他脚下踉跄的步子。
果然醉了。
就知道那几人不会放过他。
随即,楚辞便觉眼前一亮,蒙在头上的盖头已被一杆秤挑起一角。
她下意识抬眸,彼时阳光透过窗户斜射,金色的辉光映在男子脸上,染出一片深浅的光影。
他的眸狭长,上挑的眼尾晕出浅浅的金色,鼻峰宛如直尺裁就,唇似丹朱,这样的一张脸,美得不可思议。
此时的沈司青也在看着楚辞,绝美的小脸上敷着淡淡的胭脂,那对本就好看的眼睛仿佛蕴了两汪泉水,清丽如那山川森林间的精灵仙子。
楚辞被他看得心中一慌,慌忙垂下眼眸,不经意间,她的眼角余光扫到沈司青握着秤杆的那玉般白净修长的手。
沈司青剑眉一挑,手中秤杆顺势挑落了那一方盖头。
没来由地,楚辞的心忽而漏跳了一拍。
此时月亮已经爬上中天,沈司青在喜娘丫鬟退出去后,脸上就完全没有了半点醉意,一点喝酒的迹象都没有。
“作弊?”楚辞瞅他。
沈司青哀嚎一声,“如果不作弊,为夫今日一定被灌酒而死。”
萧允之太能喝了,正常人都喝不过他,作弊都喝不过他,反正他洞房花烛夜是肯定独守空房,只能抱着媳妇儿亲亲,众人可怜他,也不在意他作弊了。
萧允之刚刚都没揭穿他。
喝倒白虎,他是毫无压力的,只是喝倒萧允之,基本不可能,这厮他从小就认识,同他喝过几次,他生生认识到了什么叫千杯不醉,的确不敢跟他叫板。
况且新婚夜呢,若是被喝翻了也太丢人了,圆圆该怎么想他。
“你还不如喝醉呢,”楚辞瞅着他,话说他也不能干什么,这样两人岂不是要干瞪眼一个晚上,还不如他喝醉呢。
“你很希望本王喝醉?”沈司青脱下外袍,扔到一边,坐在床边,一边脱鞋,狭长妖魅的凤眸却凝在了楚辞脸上,似乎很期待她的答案。
“你这种眼神盯着我干嘛?我怀孕了!”楚辞睁着溜圆的大眼睛,非常严肃地看着他,这厮突然变态,真是叫人措手不及。
“唉,真是没良心的小混蛋!”沈司青凤眸一沉,立即化为了一脸的幽怨,他伸手去捏楚辞脸蛋,“明明知道我已经很憋屈了,唉,娇妻在怀,却不能碰,唉……”
沈司青连连叹气,甚是幽怨。
“算了吧!还不都怪你在苗疆做的禽兽事情,否则你也受不了这憋屈,”楚辞美目看着他,十分不客气地朝沈司青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哼,等肚子里小家伙出来了,看为夫不连本带利收拾回来!”沈司青轻叹一声,那对从来都是淡定如斯的凤眸里似有微微的幽怨。
“好呀,那为妻拭目以待,”楚辞上手捏着他的脸蛋调——戏他。
不得不说,这家伙也是可怜,不过谁让他自作自受,楚辞真是又心疼又幸灾乐祸。
“成亲真累,不是人成的。”沈司青扯开衣服躺在床上,累瘫了,光是应付外面那几位,他就累得要趴下了。
婚床上全是花生桂圆,他一摔下去,却不觉得疼,反而撞飞了一床摆放整齐的“早生贵子们。”
红彤彤的床,看起来特别的喜庆。
楚辞嘲笑他,“成亲这么累,你还有心情惦记那事啊,你们男人都是些口是心非的家伙吗?”
她边说着边去屏风后取下自己满头的珠钗宝饰,真是重死人了。
沈司青在外面笑说道,“夫人,要不要帮忙?”
“免了。”楚辞笑说道,倏然想起一件事,她披着外袍就出来了,里面只有一件肚兜,沈司青骤然眯起眼睛,喉节滚动,又忍不住捶床,“你故意的!”
楚辞摇摇手指,“那可就冤枉了,我以前在自己家就是这么穿的,夫君你得慢慢适应,知道不?”
她走过去拍拍沈司青的脸。
沈司青,“……”
这踏马还说不是故意的,这都明晃晃的勾引了,看来媳妇儿太美也不是一件好事啊,特别还是不安分喜欢捉弄他的媳妇儿。
沈司青揉揉额头,努力保持镇定,随后建议道,“既然圆圆你平日就喜欢这种风格,那也别穿了,就直接这样上床吧,为夫不介意。”
“我介意!”楚辞睨他。
“我怕你把持不住,定力不佳,我的小宝贝会有危险。”
“那你还勾引我?!”沈司青很是不满。
楚辞眨眨眼,“嗯,其实,我只是想证明一下自己的魅力而已,毕竟新婚之夜,不做点什么,好像也说不过去。”
“其实,圆圆,新婚也可以做的挺多的,不如我教你?”
楚辞,“……我想睡觉。”
“好吧,那我们躺下来边睡边研究,不打扰你想睡觉的想法。”
楚辞,“……”
“夫君大人,您又刷破您的下限了。”
“不好意思,夫君没有下限。”
楚辞卒。
果然不该同他耍嘴皮子,她就耍不过他。
大床上的花生桂圆被沈司青扫到床下,楚辞的确是有些疲倦了,换好衣服就躺下来休息。
沈司青拉着她躺下,侧着身子抱住她,“很少有人成亲,有我们这么平静无波的吧?”
“错了,古代媒妁之言,新婚夜第一次才能见面,我们算是特例,还没相爱呢就把对方的老底摸得掉底了,后面又天天待在一起,哪还会有别人成亲时的忐忑心思,何况,你如今连洞房夜该做的事情都不能做。”
沈司青笑了笑,这还真是大实话,可是,媳妇儿,这样直言不讳真扎他心了。
楚辞侧过身子来,和沈司青面对面地躺着,她笑问,“话说,我们的孩子该想个名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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