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便出现了这一幕……
“夫君,遭了,我踢过头了,他内出血了!”
“嘤嘤嘤……”
“夫君,我不小心把他脖子拧断了!我杀人了!”
“夫君!夫君!他骨脊断了!”楚辞一边嚷嚷着唤沈司青,一边却在众人目瞪口呆中左右开弓,手指拧在劫匪肩膀处,空气中似乎有一种轻微的断裂之声。
手段狠辣,众人都呆了。
其余几人还没来得及躲闪,楚辞的重拳就到了,迎头碰上一名劫匪的胸口,只听砰一声,黑衣人口吐鲜血,直接飞出两米远。
这种残暴的手法,出自一个女子身上,非常罕见。
她的招数锐利。
而且有一个特点,几乎是一招毙命。
“这女人是谁?”劫匪老大在二当家的保护下,藏在隐蔽处,大怒问。
明明是一个长相柔美的小姑娘,谁知道,摇身一变竟然这般出其不意。
沈司青也是有些微怔,他一直知道圆圆武功不弱,但从没想过,她杀人手段这么狠厉,整个人犹如泡在修罗场里的杀手,狠辣无情。
“夫君,你傻站着干什么?帮忙啊!”
沈司青的视线落在了她的身上,带着些许探究。
“爷,夫人!”突然,墨一带着一队侍卫赶来,单膝跪地,“属下来迟,请爷恕罪。”
沈司青淡淡垂眸,“起来吧。”
墨一看了一眼负手而立的沈司青,又看了一眼残躯中衣摆染血的楚辞。
“……”
……
墨一派人善后,两人坐上马车,一路由相府而去。
楚辞正默默擦着手心的血,沈司青视线落在她脸上,低声道,“圆圆,等会儿你先自己回去,我去宫中有点事情要办,很快就回去。”
介于自己满身血污的楚辞,也没有心思去问他进宫干什么,乖顺地点点头,继续擦着自己身上的血污。
墨一随沈司青一道,留下的侍卫驾车很快,且稳,不一会儿就到了相府门口。
楚辞刚探出头,就看见门口跪了一地的下人,黑压压的一大片。
她莫名其妙地看着这一幕。
突然,一把匕首骤然朝楚辞刺来,带着划破长空的力道,刀光雪亮,映着楚辞冷然的面容。
“夫人!”
驾车的侍卫眼疾手快的出手,欲夺下匕首,却不想有人比他更快。
“公主小心!”随慕容晓一道的嬷嬷疾声喝道。
感觉到面前劲风,慕容晓欲侧身躲避,却已来不及,胸前重重挨了一掌,喷出口血来。
“公主!”陈嬷嬷大骇。
“来人!快去,快去禀报陛下!”陈嬷嬷朝侍卫急道。
“公主,公主,您没事吧……”她扶着慕容晓红了眼睛,看着楚辞的眼神仿佛要吃人。
“慕容晓?”楚辞蹙眉,“怎么是你?”
刚刚有人袭击她,她下意识地出手还击,谁知道竟然会是这位头能翘上天的公主。
“嬷……嬷嬷……咳咳……给本公主杀了她!”慕容晓捂着胸口瘫软在陈嬷嬷怀里,脸色苍白,一副仿佛要去了的模样。
慕容晓的侍卫都是皇帝专门亲派的,权利很大,二话不说就要上前去捉拿楚辞。
楚辞沉默的站着,该委屈的明明是她好吧。
驾车的侍卫下意识的上了上前,想要护住楚辞,他正欲出手,门口处却走来一人,正是墨二。
“顷云,住手!”他喝道。
顷云正是驾车侍卫的名字。
正准备上前捉拿楚辞的侍卫,在见到墨二的时候默默顿了一下,随后停手冷道,“墨大人,您什么意思?”
墨一和墨二皆是跟在沈司青身边许久的人,因着沈丞相受宠,大家多少都给他们些面子,更何况,慕容晓还爱慕沈司青,对墨一墨二的态度更是不一般了。
陈嬷嬷冷眼扫了眼楚辞,“墨大人,难道你想护着这个女人?刺杀公主可是大罪!”
楚辞听得一愣,轻嗤一声,这就给她安上刺杀公主的大罪了?
呵,真是可笑。
墨二扫了眼楚辞犯了难,府中的下人也皆不敢护着楚辞,纷纷站在了公主那一头。
毕竟,这个突如其来的夫人,怎么着也比不得尊贵的公主殿下的,想必等会儿相爷必定也只会护着公主。
墨二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公主现下受了重伤,暂时先到府中疗伤要紧,至于夫人,我自会先关进柴房,待相爷回来进行处置。”
陈嬷嬷有些不满,但介于沈丞相护短的听闻,也只得作罢。
慕容晓已经坚持不住昏了过去,眼下救治公主才是最要紧的。
“墨二,你什么意思?”楚辞忙道。
将她关柴房?好大的官威。
顷云蓦的拉住楚辞,轻轻地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冲动。
墨二摇摇头,并不吭声,径直进府去,顷云随后跟上。
楚辞靠着墙壁沉思,墨二关她柴房也只是说说而已,最后她也只是被请回了房间。
沈司青还要些时辰才会回来,于是她便先换了衣衫。
在房中坐立不安地等了好半晌。
毕竟夫君上次就护着那慕容晓,也不知这一次会不会也同样护着她。
直至听见外面传来的响动,想必是夫君回来了,她连忙窜过去。
“夫君……”
进来的人是墨二,他仍是一脸的冷然,丝毫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爷让你过去。”命令的口吻,生硬得很。
墨二不知何时变了对她的态度,原先挺尊敬她的,近来却越发看她冷淡,仿佛一副自己欠了他钱的模样。
想到此处,楚辞原就不快的心情,现下更是暗沉了,只见她身子纹丝不动,问道:“夫君找我有何事?”
见她这幅模样,墨二着实恼火,“你给爷添了这么大的麻烦,你还有脸问。”
“你知不知道爷他很生气,进门连脸色都是黑的,我从没见爷生过这么大的气,你等会儿自己好自为之吧。”
墨二承认,他就是在公报私仇,自从知晓了爷对这女人上了心,甚至生出了不想利用她换药的想法,他真是恨不得撕了这女人。
真不知道这女人给爷灌了什么迷魂汤,他当初就该自己认下当楚辞夫君这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