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久久嘴上是这样说,却不知从此以后就赖上秦尘了,三不五时就来找秦尘下面条给她吃,之后,秦尘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秦尘将久久送回家,看了一眼门头上高高的牌匾,没想到她竟是摄政王府的人,未免惹上麻烦,他放下小久久便转身走了。
待久久想抬脚去追时,已经不见人影了。
……
王府内,大殿。
一名下人正在禀告近期小郡主的所作所为,话音刚落下,一名软萌可人的小女娃便蹦蹦跳跳地从大殿外的阶梯上蹦跶进来,小小的年纪,模样却精致矜贵,美丽得过分,那双微微上挑的大眼睛仿佛能将人吸进漩涡,不可自拔。
看到沈司青,久久横冲直撞的便要冲过来,却被沈司青一掌按住了脑袋。
“呜呜呜~爹爹你欺负人!”久久扭着小身子不停的在原地打转,却怎么也逃不脱沈司青那仿佛沾了502胶水的大手。
“不是关禁闭吗?告诉我你今日又上哪了?听墨二说你近日很不安分,”沈司青问她,语气虽微沉,眼神却带着宠溺。
久久又蹦又跳,总算摆脱了沈司青那镐桎的大手,嘟着嘴巴委屈的道,“哎呦,墨二叔叔,您怎么能信口开河呢,怎么能见到风就说是雨呢,看事物要看本质,透过现象看本质懂不懂,怎么能光凭表面浅显的虚断就判定一件事情呢?您这样会让宝贝很伤心的您知不知道。”
“宝贝近日哪有不安分了,我明明是助人为乐去了,就前天,街头的二胖被人揍了,是本郡主救了他,还有今日,一个小哥哥饿晕在了路边,久久好心送了他回家,这可不得浪费些时间,久久是在做好事,你们大人怎么能这么猜忌我们小孩儿的心思呢?”
白黎倚在一旁笑,墨二捂脸,沈司青笑道,“莫非墨二还冤枉你了?听说你这几天有事没事就去街上欺负人,追着尚书家的几位公子满街跑,还逼着他们给你跳脱衣舞,你还敢说墨二是信口开河?”
沈司青浅浅地勾唇唇角,弧度恰到好处的弯起,悠悠的看着小家伙。
这话一出,久久顿时不满了,嘟着小嘴巴控诉,“哪有,明明就是他们先欺负人的,不仅欺负二胖他们,还拿着棍子吓唬久久,然后我才出手教训他们的,至于让他们跳脱衣舞,那是宝贝出于人道主义精神,看着他们面容沉冷死板的,一看就是缺乏娱乐精神,生活中都没有什么乐趣,这才帮助他们调节调节的,”久久小嘴滔滔不绝地说着,眼睛里天真无邪极了。
“说实话。”沈司青假装脸色冷了下来,沉着声音质问。
“哎呦~好嘛,我说实话,谁叫他们里面有一个小哥哥太帅了,绝色美少年哎,人家就忍不住嘛……所以,嘿嘿~”久久笑得猥琐,声音还故意扯得娇滴滴的,让众人掉了一地鸡皮疙瘩。
“所以你就让人跳脱衣舞了!”沈司青扶额,他到底是养出了怎样一个奇葩的姑娘。
久久挑眉,“这不是重点,这不是重点好咩,重点是我虽然调——戏完他们,但我还顺便从他们那里套路得了些重要消息,就是爹爹你最近关注的尚书大人重病的事情,都是假的,这是他们故意做戏给人看的,小哥哥虽然胆子小,但看着应该不像会撒谎的样子,所以爹爹,你不觉得应该给久久奖励咩?”
沈司青挑眉,“你还好意思要奖励?这几天外头被你搅得一团糟,还几个官员都来找本王指控你了。”
“什么嘛,”久久不认同,“我明明是在帮忙,却说我添乱!看来还得给他们点颜色瞧瞧。”久久挥舞着小拳头不满。
“你还不知错!今晚罚你不许吃饭,并且明日之内抄完一篇家规,否则禁足!”沈司青厉喝道。
“唔~爹爹……又禁足……”久久大大的眼睛里晶莹瞬间蓄满,那委委屈屈表情我见犹怜,扯着沈司青的衣角说他不厚道。
“爷,小郡主她……”墨一正想求情,就被沈司青一个厉眸瞪了回去,瞬间憋进嘴巴不敢再说话。
白黎原本也想求情,但看爷这副模样,是铁了心要惩罚小郡主,谁叫小郡主平日被宠得无法无天,就爱胡闹,让人跳脱衣舞这事,说实话也忒不厚道了,是该好好管管了。
“唔~爹爹,可以再给一次机会吗?”久久还是想试图再争取一把。
沈司青却是半点不由她,“这次不给你点教训,我怕你下次还追着哪家公子跑,你父王我丢不起这个人。”
这小家伙也不知道是哪一步养歪了,怎么爱美之心这般奇特。
也不知是遗传了谁。
小久久却是扁着嘴巴信誓旦旦,“怎么可能还有下次,现在我有了尘哥哥,那些凡人哪及我尘哥哥半分,都是入不了眼的。”她暗暗嘀咕道。
“你说什么?”沈司青却是没听得清楚,出声询问她。
久久没有开口,生怕自己最后一个小哥哥被爹爹赶走。
最终,久久不情不愿地被拉去抄书,期间红妆和白黎偷偷去看过她,她不依不饶地要叫他们偷偷带吃的,两人被好一番折腾。
“喏,给,”一刻钟后,白黎满脸为难的递给了久久一盘核桃酥,交待她,“赶快吃,吃完我好消灭证据,不然被爷发现就遭殃了。”
“哎呦,白叔叔,看你这胆子小的,就这点儿胆识也敢在我爹爹手下做事?忒窝囊了,”久久边吃边笑话他,白黎斜睨她,“那你当然不怕,你是你父王手心里的宝贝疙瘩,我们可没有可比性。”
“害~”久久笑笑不说话。
“对了,宝贝,也别怪白叔叔没提醒你,今日你爹爹之所以如此生气,也还有你娘一份儿,你俩都背着他出去野了,你爹爹能不恼火吗?”
“咦?娘亲也不在府中?怪不得我说呢……”爹爹突然发这么大的火,果然还是被娘亲牵连了,她颇为不要脸的想,丝毫没意识到自己做的也不是什么被值得原谅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