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空凌长老,说话不要这么凶,他们三个可是客人。”
萧明抬手打断空凌道人,淡淡一笑道。
空凌道人冷哼一声,退了下去。
这时,白小蝶说着突然慌张道:
“不过教主放心,答应教主的事情小蝶绝不会食言,这些女孩我都会悉数送回去的。”
萧明眯起眼睛,盯着白小蝶道:
“那便好,希望白教主务必将这些姑娘安安稳稳的送回家。”
“一定,一定!教主你放心!”
白小蝶连忙道,感觉自己额头已经渗出冷汗来了。
她白小蝶向来将男人玩弄于股掌之间,这还是第一次在一个男人面前这么紧张。
这时,鹰天啸也连忙道:
“这些金银财宝还请教主照旧收下,是鹰某的一点心意。”
“鹰王大气,那我就不客气了哈哈哈哈!”
萧明大笑着又敬了鹰天啸一杯。
鹰天啸从脸上挤出一笑,连忙回敬一杯,心里苦却说不出。
这财宝已经送上魔陀山了,虽然事情未成,岂有要回去的道理?
这时,萧明突然站起身来,微笑道:
“看来,今日这顿饭,差不多就吃到这了吧,送客。”
话音落下,屠延立刻上前抱拳道:
“三位掌门,请吧。”
三名魔教掌门这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离开前,骨千阳走到萧明身前道:
“对了,不知天罗教主可听说过最近中州的一些怪事。”
“怪事?这倒没有,怎么说?”
萧明疑惑道。
骨千阳看着萧明,心想这小子还真是心大,压低声音道:
“最近一个月来,中州已有五派掌门被杀了。”
“哦?还有这种事?”
萧明微微一惊。
骨千阳点点头道:
“而且颇为蹊跷的是,其中三人乃是魔教掌门,另两人则是正派掌门,看来此人,并不属于正魔两道任何一方。”
“此人?难不成都是一人所为?”
萧明更加吃惊了。
骨千阳接着道:
“没错,虽然身份不明,背后势力不明,但是此人自称‘赤鞘’,每次都是堂而皇之的正面杀入,直取各派掌门性命,事后还将五名掌门的尸首都带走了。”
“还有这种事?”
萧明神情略有些凝重道。
同时,萧明也反应过来,他们三派今日一齐来抱他天罗神教大腿,其中怕是也有忌惮这“赤鞘”的原因在里面。
“如今中州无论正魔,各派掌门皆是心中惶惶,也请天罗掌门小心提防。”
骨千阳说完,便和鹰天啸与白小蝶率领手下一同下了山。
这时,空凌道人和周成司上前走来,方才他们在一旁,也听见了萧明与骨千阳的对话。
“教主,这所谓赤鞘看来实力相当了得,说不定是古族的势力?”
空凌道人沉声道。
周成司立刻摇摇头,道:
“我看未必,四大古族虽然实力最为强横,强者如云,但这赤鞘行事太过高调,实在不像是古族所为,但凡有一族敢如此明目张胆的行动,必会引起其他三族的警惕和敌对。”
空凌道人陷入沉思,低声道:
“这倒也是,三百年来四大古族之间讲究制衡之道……”
“你们也不用继续瞎猜了,等那什么赤鞘哪天找上门来,干趴下一问不就知道了。”
萧明一脸轻松的大笑道。
空凌道人和周成司一愣,看看彼此,也只能笑着摇头。
而此时,魔陀山半山腰上,三名魔教掌门并肩下山。
“这天罗教主我真是他娘的服了,居然敢跟古族结仇,还一结结两个!这他妈不是自寻死路?真是白瞎了我送这么多财宝!”
下山路上,鹰天啸一阵痛骂。
此行他可是下了决心,才送上这么多财宝,谁想到事情没谈成还白割了一大块肉,怎能让他不郁闷?
尤其是想到骨千阳这老心机的,一毛未拔转身就走,毫无损失,便更加恼火,但是当面也没法说出来,只能继续痛骂萧明。
“此子年纪轻轻便修为高深,但是太过膨胀,怕是会付出代价。”
骨千阳淡淡一笑,接着道:
“如今中州魔教各派,就属他天罗神教声名最盛,依老夫看,那赤鞘怕是很快边上找上门来。”
白小蝶释然一笑道:
“多亏骨老慎重,不然我们现在就跟天罗神教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了。”
这时,骨老一改严肃老成的神情,笑眯眯的望向白小蝶那旗袍群衩下露出的雪白大腿。
“白姑娘若是真感谢老朽,不如去我骨魔堂坐坐?”
“还是别了,您那骨魔堂太吓人,我可怕是有去无回喔。”
白小蝶娇声笑道。
欲求不得的骨千阳叹了口气,道:
“此行回去之后,我骨魔堂会暂迁一隐蔽之所,我劝你两派也避一避的好。”
鹰天啸和白小蝶点点头,确实,最近关于那“赤鞘”的传闻越发邪乎,让他们相当忌惮。
然而快要走到山脚下时,三名魔教掌门皆是神情一怔,突然停下了脚步。
只见在山脚下,有一名身着月白色长衫的年轻男子,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此人相貌看去不超过三十岁,面白如纸,两眼眯成一条细线,嘴角挂着一抹邪笑静静的望着他们三人。
而最为骇人的,还是他腰间佩戴的那把赤色剑鞘的长剑!
“他,他娘的,不会这么巧吧……”
鹰天啸表情有些僵硬的小声道。
“莫要慌张,我们毕竟有三个人,还带了一些精锐手下。”
骨千阳低声说了一句,接着上前一步,沉声道:
“你就是那赤鞘?”
白衣男子微微一笑道:
“正是。”
骨千阳眉头一皱,道:
“阁下出现在这魔陀山脚下,应该是来找这天罗神教教主吧。”
白衣男子微笑道:
“没错。”
骨千阳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笑道:
“我们刚与天罗教主会过一面,他现在就在山上,阁下请便吧。”
说完,骨千阳给白小蝶和鹰天啸使了个眼色,领着众人想要绕开白衣男子离去。
然而就在这时,白衣男子突然淡淡道:
“三位稍等一下。”
说着,白衣男子竟是从怀里拿出一本小簿子,一边翻阅一边打量起他们三人。
片刻之后,白衣男子将小簿子一合,无奈一笑道:
“抱歉了,你们三位的尸首,我也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