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十五万?”
就一瓶酒要这么贵?顾小艾觉得天都要踏了,这是什么概念?她一天打三份工,也不过四百块的收入,其中三百给她妈妈买药,一百块还要维持生活开销,她省吃俭用一个月还能存个一千块,还是要她一个月没有缺勤都有工作的情况下。
十五万,她得不敢停歇的工作十二、三年,才能还得起。
“怎么?”顾铭城不知道自己刻意降低的赔偿对于顾小艾来说还是天价。
“你赔不了?”
顾小艾面露难色:“我没有那么多钱。”
她低着头,让他看不到她的眼睛,让他觉得不太舒服。
本来心情才好了一点,好像又烦躁上了。
“十五万也不多了吧?再这样我可就要怀疑你的诚意了?”顾铭城心情一不好,说话就有些不留情。
顾小艾这才憋着一脸道:“我妈妈生病了,我还欠着家里亲戚一堆债务呢,十五万对我来说就是一个天文数字。”
“没钱?”顾铭城念了一句。
顾小艾点头:“嗯。”
原本他也不是一个缺钱的人,这点钱更是不算什么。
但是看着她这样,顾铭城忽然有了点别的心思。
“不然,以身抵债?”
他不是一个重色的人,出于家教森严更是洁身自好,但是最近烦心事太多了,也不排除被霍宇轩那厮秀恩爱影响了,忽然觉得身边有个女伴好像也不错的。
特别是这会眼前的顾小艾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里面透出来的都是单纯无知,就令人想要恶作剧的毁灭。
还有这跟她长相不符的身材……
“成年了吗?”
虽然身材看上去比大多数女人都有料,但是吧这张脸实在是幼稚一点了。
顾小艾有些下意识的接话回答的:“我二十岁了。”
顾铭城点头,成年了就好。
随即反应过来的顾小艾,两手抱在胸前,退后一些,直接跌坐在地上。
“不是,我不要。”
她的抗拒清清楚楚写在脸上:“我不会出卖自己的身体的。”
“哦,那你是要还钱?”
这个她也无能为力。
一时间回答不上来。
一身湿哒哒的贴在皮肤上,让顾铭城觉得不舒服极了,站起来:“我现在要去楼上的房间换衣服,你要是选择还钱就走,要是……就上来。
我只会给你一个机会选择。”
莫名的烦躁,一身湿哒哒的更是难受死了,顾铭城毫不犹豫的开门离开。
顾小艾想走的,她想走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站不起来,这会手机响起。
她拿出来,看着上面“妈妈”两个字在跳跃。
“喂,妈妈。”
“小艾,妈妈的药又吃完了,你待会回来去医院再拿点回来。”
拿点回来?一点就是好几千块,她大半个月的薪资。
她认命的闭上眼睛,抬脚一步步往着门走去。
楼上,顾铭城正在洗澡。
其实对于顾小艾这件事于他不过一个小插曲,不管顾小艾怎么选择对他来说没有什么影响,要是真的想要交往女朋友了,圈子里多得是名媛上赶着当他女朋友。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都是她那双眼睛,好像洋娃娃一样水灵的眸子。
顾铭城将温度一改,直接冲起凉水,没事对一个小姑娘上什么心?
疯了!
结果等他洗完出来,就看到顾小艾在房间里,还真的把顾铭城吓到了。
他将浴袍的带子系好,嘴角扬着玩味的笑。
还以为这个女的能跟那些虚荣的女人不一样的,结果还是一样,他放点狠话就跟上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反而有些不是滋味,好像顿时没有了那种心思了。
但是嘴上还是打趣:“想好了?你要知道你答应这场游戏的话,以后就是我说了算了,我不放你走,你就只能一辈子待在我身边。”
他故意将话往严重的地方说,就是想要她知难而退,毕竟跟一时跟跟一辈子还是又差别的。
哪个女人能忍着一辈子无名无分就跟着一个男人的,还只是为了区区十五万!
可是顾铭城这样的贵公子不能理解,他看来的区区十五万,能压死一个底层的普通人,更不要说是顾小艾这种情况的。
在他看来顾小艾是廉价,但是对于顾小艾来说,是生活的不得不屈服。
她强忍着眼泪不哭,努力将自己盘算好的事情说出来。
“我可以答应你,但,但是,除了那十五万我不用还了,你,你还要每个月给我十万块。”
来跟自己讲价的?还有点经济头脑啊。
这样按月算,只要他不放她自由,那么每一个月都得支付这笔钱。
不过十万块也不多,就是让他心里堵得慌,好像顿时觉得这个游戏不好玩了一样。
“可以,去洗澡!”
顾铭城语气不好的说道。
等顾小艾磨磨蹭蹭了一个小时出来的时候,顾铭城已经不在房间了,洁白的床上放着一套全新的衣服。
“衣服看看合身不,不合身也将就,换好先回去,等我联系。”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连她号码都有了,看着手机上面的短信,顾小艾心里松了一口气。
不用陪他真好,本来还以为躲不过去了。
。
一早,乔安依旧起来做饭,不过林温雅听到声音便起来帮忙了。
现在的林温雅一心想要在这个女儿面前留下好印象,所以争先表现。
乔安也拗不过她,便随她了。
倒是裴文君,一早起来看到乔安有些心虚,站在房门不敢出去。
乔安倒是先开口:“把碗筷摆一下,我们吃饭了。”
一顿饭后,乔安想要继续到后面修整那片茶园,林温雅现在身子重,受不住,又回房间休息了,裴文君有些没办法面对乔安,道:“院子里的花看着也好久没有修理了,我来修整院子。”
五六年没有打理的房子早就乱七八糟了,那天他们只是收拾一下屋里,外面还没有整理。
好在门口那颗玫瑰花是种在地上的,很有年头了,估计根深到能吸到地下水了,所以倒是还活得好好的,其它盆栽的花草早就枯死了。
乔安觉得今天的裴文君好像有一点点奇怪,也不装病弱了,问:“你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