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顶楼的豪华套房好吗?」
我轻轻点头。
门卡刷开房门的那刻,他的手肉眼可见地颤抖。
衣服一件件剥落。
他似乎是迫不及待又紧张不已地拆开期盼多年的礼物。
我的指腹滑过他壮实的胸肌,他的八块腹肌,一直往下……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将头埋在了我的锁骨,
「我好像……忍不住了……」
付良洲来势汹汹又这么快鸣金收兵,真是猝不及防。
他气喘吁吁地躺在床上,不一会儿好像睡着了。
顺着从窗外爬进来的月光,我透过硕大的落地玻璃窗朝远望去,居然看到我们的大学篮球场。
怪不得付良洲执意要来这个顶层套房。
那曾是我们最美好的岁月呆过的地方。
那时候的付良洲是全校的万人迷球星,每次投篮都让围观妹子尖叫。
可每次中场休息,他总会穿过一层又一层围观的群众,故意走到我身边,假装喝水。
记忆里,他仰着头,阳光在他的每根发丝上舞动。
明媚而羞涩的他喝着水,偷看着我。
在和我对视的瞬间,他又极力掩饰自己的心慌,假装不经意地低头。
曾经……那个纯真的我们,怕是回不去了吧。
我蹑手蹑脚想要离开,正穿上衣服,付良洲就醒了,
「徐梦辰,当初全校面前扔下我,这次夺走我的第一次又想连夜遁吗?」
什么?怪不得这么快……
这看上去浪荡不羁的公子哥,是个处?
我竟然白嫖了京圈太子爷的初夜?
付良洲向来高傲的脸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通红。
沉默了不知多久,他握住我的手,一字一句地跟我说,
「梦辰,这一次,不要再丢下我了,好吗?」
6.
付良洲深情告白的同时,林白川几乎将我电话打爆。
我正想回答付良洲,手机再次不合时宜地响起。
付良洲替我接通了电话,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轻蔑地说,
「林学长,你是着急着给我们师弟师妹送小雨伞吗?大可不必,我的店什么都有。」
平日里人称温润如玉的谦谦公子,这一刻在电话那头骂骂咧咧,几乎炸开。
「徐梦辰,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
「徐梦辰,发脾气也有个限度,你连和别的男人开房这种事也敢开玩笑了吗……」
「徐梦辰,你马上回家,我又好多话要跟你说,你怎么可能真的忘了我……」
付良洲毫不在意地挂断了电话,还顺手删掉了林白川发的一百多条语音。
他低头仔仔细细地亲吻我身上每一处,吻到眼角,察觉到了湿润,
「怎么了?还是想他?不喜欢我这样?还是……不喜欢我……」
向来潇洒的大少爷此刻语气竟然低到了尘埃,甚至有一丝哽咽。
我侧过脸去,避开他炽热滚烫的眼神,眼泪不知怎么的,又流了出来。
以前我每天给林白川发好几条微信,而林白川只会隔很久才不冷不热回一句,
「哈哈好好好,我在忙……」
有一次,我骑电动车跑单摔伤了,满膝盖的血,给他发微信打电话都找不到人。
最后我自己独自去医院处理了伤口,他很晚到家才口头上关心我几句。
以前我体谅他的工作,知道很多人需要他,对他手指缝流出来的一点点关心都甘之如饴。
今时今日我对他已经心死,他反而对我关心起来。
我真的太傻,太可笑了。
付良洲没有继续吻我,也没有离开,就这么静静地陪我坐了一夜。
他打开手机给我看了眼,「或许,你对这个会有兴趣。」
付良洲竟然听取了我大学时代一次在学生会的倡议。
他的企业给所有初入职场的女大学生专设心理和法律指导,并创立了援助基金委员会,为有需要的群体提供免费的法律咨询帮助。
他说,「大学那会儿,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这么执着帮助那些女孩,后来我想,善良或许并不需要什么理由吧。」
停了片刻,他又补了句,
「同样,喜欢一个人,或许也不需要什么理由。」
我的心跳在这刻仿佛漏了一拍。
原来以行动支持我的人,一直在等我。
「其实我……」我想要告诉付良洲姐姐的事,一时间又不知从何说起。
付良洲将我的头靠在他的肩上,
「没事,说不说都没关系的,无论有没有理由,你选择的事,我都支持。」
电话再次响起,又是林白川,
「徐梦辰是我,白川的好哥们,白川他为了帮受害者主持公道,被人打到骨折了,你快来啊!」
「好,我现在就过去。」
话音刚落,付良洲的眼眸瞬间暗淡了,像只委屈的小狗。
「我知道你在医院是装的,只是借我气林白川,你还是在意他是吗?」
我看着这只浑身醋意的小狗忍不住笑了,用食指勾了勾他的下巴,
「走吧,一起去看戏。」
小狗的眼神瞬间又有了光。
7.
我一进门林白川就双手拉住我的手腕,
「辰辰我就知道,你怎么可能忘了我,你还是在意我的,果然听到我受伤马上就赶过来了。」
跟在我后面护主的小狗,盯着林白川的手露出了恶狠狠的目光。
我掰开林白川的手指,不急不慢地说,
「林师兄你别激动,毕竟是校友嘛,听闻你受伤了,我和良洲从酒店赶过来看望一下。」
「酒店!!!」
林白川几乎要原地跳起,眼神几乎要将付良洲撕碎,扬起手要朝付良洲扑过去。
他身边的哥们一个个拦住他,
「徐梦辰,你看白川多爱你啊,他是怎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吗?肯定是你误会他了。」
「白川平时多生气都不会动手,他现在是关心则乱啊,你怎么还能忘了他。」
之前有一次我被逆行的电动车撞到了,对方还无理取闹,我急得骂人。
和朋友们一起赶过来的林白川却不急不慢地跟对方分析法律条文,其他人还夸他淡定。
现在看来,当初他不过是没那么在意我罢了,他拿定了我离不开他。
我冷眼看着眼前着急失态的他,不耐烦地咧了咧嘴,
「学长,你叫我们过来到底干嘛呀。」
林白川的眼似乎泛起了一丝猩红,急切地说,
「辰辰,医生说你只是一时受了刺激忘了一些事而已。没事的,我们经历了这么多,我会一一让你记起的。」
此时此刻,林白川依旧坚信曾经痴情如我不可能忘了他。
说着他抬了抬手示意他那班好兄弟播放了投屏。
这十几方的小房间了,床正前方的白墙就是屏幕。
虽然简陋,但曾经每个周末晚上和林白川一起窝在床上看电影,就是我最幸福的时光。
投屏里放着我和林白川的一张张照片。
「辰辰,你看这是我们第一次去旅游拍的,那次我们为了省钱帮助同校师妹,坐了几十个小时的大巴……」
「还有这个,是我们周年纪念日,你拿到跑腿打赏后,我们一起去订的蛋糕……」
「还有……」
他滔滔不绝,我面无表情。
原来,这些年我跟他吃了这么多苦。
我都不记得了。
我只记得四十度的夏天我为了一百块打赏,亲手为他和别的女人送小雨伞。
「辰辰,你看这个钥匙扣,是我们住进来这个屋子第一天,一起在娃娃机抓的。」
「什么?你说我在这个小破屋和你呆了五年?」
我忍无可忍打断了佯装深情的林白川,牵起付良洲的手,
「怎么可能,我男朋友可是好几家星级酒店的太子爷。」
林白川一脸错愕,瞪大双眼。
他的好哥们插话进来,
「辰辰,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你在我们心中一直是林白川的贤内助啊!」
我修得新闻学、法学双学位,在985大学年年拿奖学金,发布的新闻屡屡上头条,在别人眼里居然只是他这个菩萨心肠的林大律师的贤内助?
外人只知道他将家用补贴给受害者,却不知大部分的家用都是我赚的。
只怪我以前对他滤镜太深,只沉迷于他所谓的事业,忘记了自己,让所有都觉得为他这个正义大状的付出是理所应当。
在场的哥们都为林白川打抱不平。
过了良久,林白川咽了咽口水,强忍镇定地说,
「没事,我和辰辰之间只是有些小误会,我们在一起五年,她不会离开我的。就算重来一次,辰辰你还是会选择我的是么……」
我轻笑一声,随手理了理衣领。
林白川还想说什么,目光却落在我的领口上,没说完的话被硬生生咽了回去。
他看到了,我的脖子空荡荡的。
那条他亲手做给我的从不离身的项链,没了。
林白川下意识地捂住自己胸口的那条,手指颤了颤,手触电般抖了一下。
这是我们第一次后交换的情侣项链,上面刻了彼此的名字。
从前,这条不到一百块的项链我宝贝的很,从不离身。
林白川像一尊快要碎掉的青花瓷,怔怔地看着我,手指一点点举起,朝着我的方向。
「你……你……」他张着嘴,半天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把我们的手工项链弄丢了?」
「什么项链,那个丑不拉几的坠子吗?我扔了呀,太土了。」
林白川仿佛一下子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踉踉跄跄往后退去。
大家嘴里沉稳温润的林大状第一次在人前失态。
他的脸色白得吓人,颤颤巍巍地扶着我的下巴,将我的头转过去,看着他,
「徐梦辰,你,你真的忘了我了?」
9.
我没有回答林白川的话,转头离开。
在林白川靠近我的那刻,我看到了他领口里的一根头发丝。
一个在所有同学面前伪装得如此爱妻人设的正直律师,原来可以一边苦苦哀求我回心转意,一边继续偷腥。
我对林白川的滤镜彻底破碎,往日那些被忽视的细节也涌上了脑海。
那日,我和林白川一同撞见捂着脸的徐萌萌,还是我主动上前说去帮助她。
可徐萌萌那日验伤却是林白川陪她去的。
他们真的是在那天认识的?
还是早有预谋,不过是故意让我撞见,仗着我的同情心,好让徐萌萌三番五次以被打为由,光明正大地叫走正在和我约会的林白川?
徐萌萌真的是被家暴了吗?
林白川能拿着我的钱和别的女人卿卿我我,就不会拿别的女人的钱?
信任一旦出现裂痕,就随时会分崩瓦解。
付良洲看我愁眉不展,关切道,
「怎么了,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
我和他表达了自己的疑虑。
不愧是京圈太子爷,一声令下他的私人侦探就把事情的原委查个水落石出。
原来,徐萌萌和前夫确实曾有争吵,但徐萌萌在林白川的「指导」下加重了身上的伤痕。
他们走了法律的灰色地带,扭曲事实从而获得了两百万赔偿。
「银行那边的关系帮我查到了,林白川在周四那天收到了一百万。」
周四……所以我辛辛苦苦赚钱想着跟他结婚那天,他是在跟别的女人庆祝分赃?
不久前,我看到林白川给他师弟的一条朋友圈点赞。
说的是「做利己主义的精英,可以用一块钱解决的人,绝对不为他多花一分钱。」
当时我还不懂什么意思,原来在林白川眼里,我就是那个一块钱就能解决的人。
我握紧拳头,气得浑身都在发抖。
付良洲紧张地看着我,将我搂到怀里柔声说,
「回我家吧,真正的家,钥匙一直为你留着。今晚,会让你满意的……」
说完,付良洲的耳根立马涨红。
我想挣扎着抽出身来,他却将我搂得更紧,用高挺的鼻梁不断蹭我的侧脸,
「梦辰,和我在一起吧,真正的忘了他……」
他的唇凑了上来,我却把脸侧开了,
「难道,你还爱那个渣男吗?」
「不爱了,但是我……」
付良洲突然霸道地狠狠咬了我耳垂一口,语气近乎哀求,
「别说了,徐梦辰,别说了……」
向来高傲的太子爷竟在我面前低了头。
「对不起,付良洲,我……我一时间没办法接受新的感情……」
付良洲埋在我脖子上的头猛地抬起,他紧紧搂住我,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坚定,
「那我等你,无论多久,这次不会再让你逃走了。」
随后他轻轻松开手,缓缓后撤,面对着我好似在笑,却笑得破碎,
「你在这栋别墅好好休息吧,不会有人打扰你的,包括我。」
「付良洲……」
他转过身,朝门口走去,直到背影模糊,我都没有喊出他的名字。
我瘫软倒在床上,心里是说不出的难过。
比起被林白川伤害,我更后悔招惹了这么好的付良洲。
我原以为他只是个浪荡公子,我们之间不过是露水情缘,没想到他居然是个纯爱战士。
折腾了两天,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睡个觉,却睡得极其不安稳。
梦里是姐姐血淋淋地向我爬来,「妹妹,救我,不要被那个律师骗了……」
「妹妹……」
我从梦中惊醒,泪如雨下。
林白川,我心中曾经最正义的律师,如今和那个害我姐姐的人有何区别。
手机不断震动,是校友群不断发来的消息。
那些受过林白川帮助的师弟师妹都在为林白川打抱不平。
他们个个都来阴阳我,说我拜金攀上了京圈太子就抛弃善良的糟糠之夫。
而在群里的林白川一言不发,就这么吸着我的血来享受着别人对他的恭维。
我原也想不明白,曾经如此正直的人,怎么会走到这步。
现在细细想来,一切早有端疑。
或许一开始林白川真的是个正直有为的青年律师,但这些年的穷苦可能早已磨灭了他的初心。
可同学们的恭维,师弟师妹的崇拜,甚至是我奋不顾身的爱慕,都让他越发舍不得这身「圣母」头衔,才步步走向深渊。
我再次拨打了那个熟悉的电话号码,
「林白川,有空吗?我们出来聊聊吧。」
电话那头停顿片刻后,是呼之欲出的得意,
「辰辰,我就知道,缓一缓你会想明白的,我在家里等你,你快回家吧。」
10.
林白川见到我时脸上是说不出的得意。
他手里捧着我和他一起,五年终于舍得买个我的玫瑰花。
「辰辰,你看,这是我们周年纪念日那天逛街,你停下来看了很久的。」
那是两年前我就看上的一套手工婚纱。
那时候的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在失去姐姐这个唯一的亲人后,和正义的林白川有个家。
如今,这纯白的婚纱被他捧在手上,我只觉得被玷污。
「徐梦辰,我和萌萌的事,我已经跟你解释过了,所有人都相信我,难道你还不信我吗?」
他还挺会道德绑架pua的。
可惜我手里握着的资料已经有付良洲收集到的,他违规操作的事。
我将资料扔到他身上,「你自己看看吧,你们两个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我都知道了。」
林白川愣了一下,转而气急败坏地说,「果然,徐梦辰你根本没有失忆,还闹这么大的脾气。」
当他仔细看完我的扔给他的资料后,他没有了方才的得意和不满,唯有剩下一脸的惨白。
「你……徐梦辰,你查我?」
林白川跌坐在地, 我站立着,由上至下审视着他,
「你还有什么可以解释的吗?林白川。」
林白川浮出一抹讥讽的笑,
「你知道什么!我不过是做了所有律师都会忍不住做的事,不过是我不走运,被你发现罢了。」
「我当初不过是为了当学生主席,为了找个好工作才做的公益,你们一个两个却把我捧得那么高,我心不累吗!我靠打工的钱我怎么帮有需要的人。」
「这个男的本来就不是好东西,多拿点赔偿金怎么了,我不过是劫富济贫!」
我冷眼看着冠冕堂皇的他,心头没有一丝触动。
原来一个人要走向黑暗是这样容易,知法犯法也是可以有这么多理由。
或许,当年那个害我姐姐的律师,也不觉得是自己杀了我姐姐。
「林白川, 你玷污了我对你的崇拜,你成了我最瞧不起的那一类人。」
我话音刚落,林白川仿佛被彻底击碎,瞪大的双目似乎充了血一般,红的吓人。
他凑近拉住我的手,
「辰辰,你……你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了吗?我们在一起马上就六年了。」
往日他这样低姿态一定会让我心软,但这一次……
伪善的面具被彻底撕碎,唯余恶心。
我将手挣脱开来,丢下一句,「我已经举报你了。」便走了。
11.
我和公司申请了去国外出差收集国际新闻,顺便散散心。
这些年,我将时间都放在林白川身上,很久没有这样投入地工作。
林白川做学生会主席时建的聊天群这几天热闹得很。
群里都是林白川被吊销律师资格证的八卦。
有人@我,我没有回复,退了群。
出国这一年,我换了手机,除了和公司,和国内一切几乎断绝联系。
回国后,我刚好采访了一个靠自身维权成功的女大学生。
她为公益热心的模样又让我想起了当年和林白川并肩作战的自己。
也让我想起了前几日在援助站见到的林白川。
他佝偻着干瘦的身子,脸上满是倦意,翻查着援助中心给的就职材料。
我本想假装没看见走开,他抬头瞬间却无意间瞥到了我,又慌忙低下了头。
采访到一半,女大学生的笔记本刚好掉落了一张卡片,她小心翼翼地将卡片放回笔记本里。
「这么小心呵护,是男朋友送的吗?」我不经意地打趣。
她却说,「是让我们学会自救那个企业家亲手送的,他为我们创立了大学生法律援助协会,会为我们每个会员送上这个卡片,他说希望他可以再一次与心里的那个人重逢。」
我有种又惊又喜的预感,小心拿起那张卡片。
上面竟然还有那股熟悉的梨花香,全白的卡片上,只有一行字。
是那个别墅的地址。
原来付良洲还在等我。
看来,前不久那个害我姐姐的律师被举报了,也是他找人调查我之后不动声色帮我报复。
我来到别墅门口,拨打了付良洲的电话。
没有想到,一个已经快三十,掌管京圈百家星级豪华大酒店的上市集团总裁,竟然会在接到我电话那一刻开心到语塞。
电话那头愣了半响才开口,「徐梦辰,是你吗?你在哪里?」
在不到半小时之内他就赶到了市区外的别墅。
他气喘吁吁地,白皙的脸尽是通红。
朝我跑来的那刻,夕阳的光洒落在他身上,像是当初学生时代骄傲又洋溢青春的他朝我跑来。
让我想起大学时他在球场上肆意挥洒汗水,朝我嬉笑的模样。
我向他大步走去。
他深情地紧紧搂住我。
过了许久,才说,
「徐梦辰,事不过三,这次还要再丢下我吗?」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带着轻喘。
我轻笑着亲了亲他的侧脸,他的耳朵又立马红了。
「这……我们到底算什么,我对你算什么?」
我没有回答,用食指勾住了他的手,往别墅里走去。
「付良洲,时隔一年,你怎么没有一点长进!!」
「我……你也没有给我练习的机会啊!」
付良洲委屈巴巴的眼睛配上赤裸的双开门,真的让我忍不住再次扑倒他。
身下的他笨拙又温柔,和平日里的霸道总裁判若两人。
他轻薄的唇几乎要被我吻肿,一次又一次努力的模样叫人欲罢不能。
「那今晚,从此往后的每一晚,好好练习吧……」
我舔着他通红的耳朵。
又一股热潮涌入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