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子明被封为城主之后,就有无数的权贵前来拜访,袁家上下门都快被他们踏破了。
“你们袁家真是人才辈出啊!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啊!……”
一个袁家,却同时出了两名权贵,一个是鼎鼎有名的城主,一个是官从四品的安远将军。
虽然这样,但是一些前来拜访的人,还是忍不住将这两位拿来比较,说着说着,道喜的话题和话语就变了。
“大族老,以前我见着袁绍和袁术公子在家族里面也是杰出的人才,可是现在一比怎么就差了这么多呢?袁绍和袁术两位公子还得多多努力呀!毕竟他们才是家族的嫡系血统。在这个血脉为尊的时代背景之下,还是得多多注意啊。”一位袁望的好友,皱着眉低声对着袁望说道。
袁望笑着应承道,脸色微微一变。
另外一位确实不赞同了,道,“虽说袁绍和袁术两位公子是嫡系,而袁子明城主是旁支。但他天赋过人,如果在家族身担重任,又有何不可?你这话说的倒是有些偏见了。毕竟,为家族谋利益,是一个城主,州长眼前的红人谋利得多,还是一个正四品的将军得来的利益更多呢?”
那人一听,皱了皱眉,反驳道,“此话怎讲?明少和袁绍袁术两位都是袁家的子弟,又何必这么分得清呢?”
“都是袁家的子弟?呵呵,亲兄弟,还明算账呢……”那人反问了一句,刚想继续说话,就被袁望出声打断了。
“好了诸位,现在天色也不早了,大家都各自回去吧。恕我们袁家失礼,就不远送了。”袁望目光沉沉,脸上强扯出笑意,将他们一脸懵逼地送出了门。
原本的会客厅里一片安静,袁望本来还强笑的敷衍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刚才那些宾客说的话,他又如何不知道?那些话就如同一根根针刺扎在他的心上一般,十分膈应,偏偏他还得强装出一副笑脸应承。
现在袁子明在刘诚眼中已经这么重要了,而现在刘诚对袁家怀有整治心思,依照昨天的情形来看,只能再找他再次谈判一次了。
袁望脸色微沉,然后转身去了袁子明的院子。
此时袁子明正躺在椅子上,懒洋洋的晒着太阳,十分惬意。
诸葛飞烟在他旁边坐着,手里研究着类似八卦的阵图。
对此,袁子明表示,看不懂,不想说,不想懂。
真是不想了解你们学霸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袁子明只看了一眼诸葛飞烟手中跟鬼画符一样的涂鸦,然后就别开了眼睛,慢悠悠吃了几口桂花酥。
嗯~真香。还是唯爱与美食不可辜负,这才是他想拥有的快乐生活嘛,如果能有WiFi和psp就更好了。
袁子明爽歪歪,尾巴几乎快要翘上天了,在心里如是想到。
这时小翠急急忙忙地走了进来,道,“少爷,大族老来了。”
哦?袁望那老头儿来了?
袁子明心中一惊,而后放下手中的桂花酥,拍了下手掌,坐了起来,冲着刚进院子的袁望笑眯眯的说道,“大族老,你来了?难道是想通了,准备说服族长让位给我了?”
在心中打好腹稿,准备再跟袁子明谈谈条件的袁望:……
此话一出,小翠立马看向袁望,见着袁望表情阴沉沉的,心头一颤,立马跪了下来,颤巍巍地不敢说话。
天啊她家少爷是脑子摔傻了么?居然说出这种要当族长的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来!
诸葛飞烟也是没有想到袁子明会这样子说,神色微微一变,但是很快就淡定下来了,安安静静地坐在一边,没有出声。
袁望站在原地僵立了一会儿,然后才收敛了表情,微微一笑,说道,“袁子明,我说过,除了当族长这个要求,其他的我们都可以满足你,你可以再想想别的要求。”
袁子明微微挑了挑眉,故作沉思了一会儿,然后才问道,“除了当族长,其他要求都可以满足我?”
“当然。”袁望点点头,十分自信。
“那我要求你们七位族老全部下台。袁绍袁术给我下跪,这两个要求你们也能做到?”袁子明盯着袁望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
七位族老是支撑袁家的框架,管理着袁家上下事务,一旦撤下,那袁家还不得翻了天?还有袁绍袁术若是给袁子明下跪了,那还成什么体统?!
像他们这种世家大族的最看重的就是礼节和血统,根本不可能跨级压制,袁绍和袁术是嫡系子弟,生来便高人一等,怎么可能对袁子明一个旁系卑躬屈膝,就算袁子明功劳再大,也简直有辱门风。
这决不能答应。
袁望脸色微微一变,下意识就出声道,“不可能!”
当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袁望脸色便僵了僵,面色微微一抖,似乎有些后悔。
袁子明微挑了挑眉尖,神色有些冷厉,声音淡淡的,“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提的要求既然袁家都不能做到,那我为什么还要帮袁家说情呢?再说了,今天州长大人刚刚分了我一个城池,我为什么要放着一块富硕之地的城主不做,而在这里做一个小小的县令呢?”
听着袁子明的反问,袁望僵立在原地咬着牙不说话,只是脸色变得越来越阴沉。
袁子明换了一只翘着二郎腿的腿,用手支着头,继续说道,“大族老。求人要拿出诚意来,既然连求人都没有诚意,那又怎么让我去给你们办事情了是不是?所以呢,这件事情那我们就不要再谈了。明天我就会离开袁家,去上元城了。”
袁望脸色一变,目光一沉,沉声说道,“什么意思?你要从袁家分裂出来?”
袁子明笑了笑,眼里却没有半分暖意,笑着回道,“分不分裂是早晚的事情。我现在在州长面前这么红了,这么多人赶着上来巴结我,不过我再不早点离开的话,还不知道有些人拿着我的名头做些什么事情呢,我可不想替人背黑锅。我又不是傻子,我总不能站着这里,让人家白白吸我的血,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