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记录的是当初爷爷他们挖宝藏竟然还挖出来一个孩子,而且还是一个根本上不大的孩子。
我听着稀里糊涂:“怎么可能挖出来一个孩子?孩子不需要吃喝?如果不需要那早就成了干尸了吧!”
我提出看法。
白三爷恶狠狠瞪了我一眼,扬了扬手中的笔记本:“你要是不相信自己翻译,或者找 博物馆馆长翻译,犯不着在我面前唧唧歪歪的。上面写着什么,我就怎么说。”
我见白三爷拿着笔记本的手,微微颤抖。
他的眼白里也带着一些红血丝,应该是回忆了某些令人格外不愉快的事,我的心咯噔一下,事情应该是真的。
可我无法相信会有这样的事情,要么是人要么是鬼怪精灵,哪里来的在挖宝藏挖出来一个人的说法!
“那你跟我说下,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当时就不觉得奇怪吗?”我不相信,只有我才会这样好奇。
但凡是个正常人都应该会匪夷所思。
“反正就是这样发生了,你可以当是时空错位,亦或者是在藏宝地方有人巧合路过丢下一个孩子,亦或者是外星人留下的,都随便你想,反正那也不是一普通孩子,它长不大。”白三爷似是不愿意多说。
他没有说出来的是,对于这个事实最开始白三爷也接受不了,但是事实就是如此,这么多年过去了,白三爷也没有想到,还会再被这件匪夷所思的事情,牵引注意力。
“这样理解,倒是好像也不是不可能。玛雅族人一夜之间都可以消失,多出来一个长不大的孩子,也就不足为奇了。”我这个人有点认死道。
人鬼在不同的维度,有不同的生活空间,需要遵守不同的宇宙规律。
这种感觉过于诡异的事情,大多都是某种时空漏洞下的产物,当然,目前我不得而知。
“还有什么其他事情吗?宝藏在哪里,孩子又在哪里?”我也想知道李三顺一直想要的古董到底是在哪里。
亦或者,到底有没有那些玩意儿。
为什么我爷爷半点这方面的消息都没有给我透漏。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我能告诉你的只有:现在能够了解当年发生所有事情的人只有这个孩子最清楚。”
白三爷把笔记本丢给了过来,他面上丝毫没有眷恋之色,反而是跟丢烫手山芋似的,朝着我所在位置丢过来。
一个完美的弧度后,落在我的手中。
我双手一沉,好在是稳妥的接住了。
“笔记本是跟馆长借的,到时候还要换回去的!”我拿着笔记本,朝着保险柜而去,虽然这笔记本不是博物馆里的那一本,可好歹是可以以假乱真的物件。
我可不能弄丢了。
“这玩意儿又不是真的,你该不会以为我连真假都看不出吧。”白三爷狭长眉看向我,跟看小丑似的。
我心一紧,到头来,小丑竟是我了。
“也是很珍贵的,拿了人家东西,总是要换回去。”我才说完,便见白三爷一阵冷笑,他的笑声透着寒气,他此刻就跟一天然的空调似的。
要不是我确信,偶尔白三爷有时候有点癫狂神色,我都要怀疑他老人家是不是被什么东西附体。
“我说的不对吗?”
“我没说你错,不过就是觉得你小子去了一趟博物馆,人有点憨了。”白三爷转过头不看我,我只能看见他的后背,看不出他此刻的表情。
只是一个侧脸,让我看着有些郁闷。
我走上前,和他面对面坐着。
原本我以为白三爷面色是凝重的,谁知道人家正在玩手机里的俄罗斯方块,还是静音的。
“您玩这个?”
“开发智力。”
我无语,该不会以为玩了俄罗斯方块,智商就蹭蹭蹭上升,然后自以为别人都憨了吧,要是真的有这效果,那这玩意儿加油高考孩子的父母,都能把这玩意而给卖断货。
我也懒得继续理会他,白三爷最近闷得慌,我也是可以理解。
他是在生气,生气我最近的行动都没带上他老人家。
“我去博物馆,不是不带着你,是事发突然,没来得及找你。”我试探性的解释一番,发出了求和的信号。
白三爷似乎听见了,我见他上眼帘眨巴了一下。
正要开口继续,他放下手机:“我大人不计小人过,我们说正经事。”
我等的就是这句话。
之前的郁闷之色,一扫而空。
我忙不迭的询问:“既然所有事情都只有那个孩子最清楚,那还能找到吗?”我的意思是,那孩子要是这么神秘的会出现,那是不是也神秘的离开了。
问题逻辑很清晰,我却不敢询问。
结果太残酷,我不想去触碰。
“当初这个孩子却被你的爷爷寄宿到了一个人家,至于具体在哪里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还活着,就更加不清楚了。”白三爷摊摊手,继续道:“这是我知道的全部了,我不是百科全说,也不是搜索引擎。再说我年纪大了,很多事情记不得也是自然。”
我没有继续询问。
白三爷打开了手机声音,他玩他的俄罗斯方块,而我……陷入了沉思。
我不确定是去找馆长问清楚,还是去找给我令牌的老头。
他们能给我答案吗?
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了卧房,走进了浴室,莲蓬头内带着温热气息的水珠,肆无忌惮的朝着我身上洒落。
在水中的我,耳边全都是哗啦啦的水声。
离开浴室,正擦头发,一抬头便看见赵苏雅满脸担忧的看着我,她看起来欲言又止,似想说什么,却又闭嘴不言。
“我没事,别担心我。”我咧嘴,扯开一个弧度。
赵苏雅从我手里拿过毛巾,“你坐下,我给你擦。”
我乖乖的听话,坐在卧房的沙发里,她拿出吹风机给我吹头发,房间里除了吹风机的声音外,我听不见任何。
“好了,又是帅气清爽的小伙了。”她转身去放吹风机。
我看到卧室柜子里,想到当初爷爷给我遗留下的物品,我走过去,找了一圈没有任何的线索。
“其实……我们是夫妻,你要是心里有话,可以跟我说一说的,看着你这个忧心忡忡的样子,我心里也有点担心。”
这个时候赵苏雅走进来,她应该是早就知道了我的烦恼,只是我没说,她就一直不曾开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