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叫住了我。走进跟前,我看到老人手中拿着和我一样的东西。
“你是人是鬼?”我鼓起勇气,张口就问。
老人也不生气,倒是蜡黄的面色透着一股大地一般沉重的气息,他定定的看着我,嘴角的皱纹如同干旱了许久的大地。
我静静的看着他,莫名的不自在。
他嘴角冷不丁一勾,仿佛对我的不自在很满意:“半个身体快入土的人,你说是人还是鬼?”
声音阴森,可好歹发出了动静,我倒吸一口凉气:“抱歉,老人家我胆子有点小,多有得罪。”
“你胆子小?我怎么没看出来。”老人双手反在身后,诡异莫测的笑了笑,僵硬挪动脑袋,看向之前的门处。
此刻,那里哪里还有门这种玩意儿。
也是,刚才我表现得有些过于淡定了。
“我是无知者无畏。”我继续表示谦虚,诚恳一点,低调一些,自然不会错。
老人家一步一步走向我,目光落在我手里的吊坠上,再从吊坠那移过,看向我的眼睛:“这玩意儿,保了你的命,刚才要不是有这东西,你就被吸走了。”
我艰难吞咽唾沫,后背一阵发凉。
我不知道那陡然出现的诡异画面里到底有什么,可老人家这话不像是在故弄玄虚。
“名人面前不说暗话,这东西是林遥观给我的,说带着它来这里找人,我就可以进入博物馆。我必须要去博物馆。”最后一句话我鼓起了勇气。
来都来了,对方也似乎看透明人似的看着我。
要是我此刻还在故意隐藏,那未免太失策。
“我知道你去博物馆是要做什么,也知道你是林家后人,我能告诉你的是,这个吊坠里面包含这当年的秘密。”老人家似是松了一口气。
我莫名有一种错觉,好似他……仿佛知道我会来似的。
“当年的秘密,您还知道多少?”我呼吸不受控制的急促,头皮发麻,我感觉到其实老人家知道的比他说出来的多很多。
至于他是否愿意说完,那就是另外一回事。
“你想知道什么?”老人家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似笑非笑带着玩味意味,他此刻的表情,好像是一个经验丰富的猎虎,正用猎枪瞄准猎物。
我鼓起勇气,问道:“您知道我和林遥观之间的事情吗?”
“对别人的事情,我丝毫没有兴趣。”他冰冷的转过头,直接忽视我说过的话。
至于林遥观和我的关系老人并没有说,我也不好多问,我好奇的是,林遥观要我来找他,是否还有其他的目的。
我不敢多问,只等着看老人家事后怎么打算。
他见我安静了下来,起初有些不自在,十分钟后,他突然道了一句:“你在这里等着。”
“是,前辈。”
我应下。
随后老人家进屋,在之后他出来了,手里也拿着一个吊坠,来到我身边,递上来:“这个,你拿去吧。”
“送我?”
老头笑而不语。
没回答?
我顾不得多想,拿过来看看再说。
从老头手里拿过那东西,陡然原本明亮的天空,一片漆黑,仿佛瞬间从白昼进入黑夜,万分惊恐自己我想把那吊坠还给那老头,他却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要是你不看看接下来发生什么,下一次可未必有这个机会了。”
话说的而很直接。
一时间我顿住了。
跟准确的说,我迟疑了。
就在我迟疑的当下,不小心让两个吊坠跟紧闭的合在一起,同时奇异的事情发生了,在它们靠近的瞬间,一束明亮却不刺眼的光芒,照射开。
整在光束的照射下出现了一些相片。
如同一个悬空的银幕正在播放哑剧。
虽然画面模糊,但是勉强还是能够看到一些当时的线索,一队人行走的路劲,基本上七七八八的被展示了出来。
这应该是某种能量储存器。
“这个东西交叠在一起,才能读出来这些信息,其实我也还是第一回看,恍如隔世啊。有些事情我都已经忘记了。”老人看着那些画面,似乎有了很多过去的回忆,此刻正忧伤的感慨。
我不好打断,便在一旁陪着。
当画面消失之后,两个吊坠也分开了,而且我发现,想让吊坠再发出亮光,已经不可能,对着太阳光我端详了一下这东西。
“你不用看了,一次使用需要耗费大量的能量,下一次要开启画面,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
“真的很神奇。”我发出感慨。
“少见多怪!”老者仿佛很鄙夷。
我没记错的话,他之前也说自己才是第一次看到那样的画面吧。算了,谁让他年纪比我大,就算是想要为老不尊,哪怕这不是什么好似,人家也的确是比我够资格。
“行吧,你可以走了。”随后老人递给我了一个腰牌。
我一把接过。
刚才那吊坠那么诡异我都能接受,此刻一个腰牌,算的了什么?
“你这一次不害怕了?”老人家眼睛眯成一条线。
“反正有您在这里,我怕什么啊!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您在我心中,就是大高个。”我顺口拍马屁。
人家帮了我这么大忙,说几句好听的,总是好的。
和白三爷相处的时间,让我明白了,和老人家特别是有点固执的那一种,适当的还说好话,是最省心的。
“少废话,你的这些小心眼都是我玩腻的,拿着你的东西走吧。”
“这个……”我想问的是,这东西有什么作用,是能吃呢,还是能用,亦或者是其他的效果。
为了避免他觉得我啰嗦,我没有多问。
“这个东西可以让你随便出入博物馆。这不是你来的目的吗?那吊坠反射出来的画面,算是你送我的礼物,这腰牌算是我送你的礼物。”他说完后便离开了。
之前消失的院门,也再次出现。
我看了一眼腰牌,再一抬头,老头已经消失不见。
我怀中疑惑的心,离开。
当我再次来到博物馆以后,恰好遇见了馆长,他似乎有些不高兴,冷冰冰的道:“不是让你不要来了吗?”
我没有啃声,而是拿出了腰牌。
馆长看到腰牌后,瞬间变了一个人似的,对我也恭敬了起来:“你有这东西?那进去吧。”话语间格外恭敬,甚至还亲自迎我进门。
和第一次的态度,天壤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