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出来了,这才是问题的根源,老先生是真的被所谓的“克”给限制住了。
老先生纵然有点脾气,可绝对不是那种见死不救之人,更何况是自己的孙女。我着急万分:“这都什么时候了,你难道忘记了变则通吗!”
话是脱口而出了,快的我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怎么说的这一句。
“你……”老先生双唇和双手都开始微微颤抖,他嘴角抽 动了两下,喉间的话硬生生都咽下去了。
我只看到,他原本黯淡无光的眼睛里,有了从天而降的喜色。
“你有什么办法!”老先生紧紧拽着我的手,仿佛我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
我眸光紧了紧,眉头微微颤抖,“我想拜你为师,既然你克这个孩子,那我或许就是你们之间的桥梁。相克就有相生。”
“对对,对!你一定是个孩子的贵人,要不是你她也不会出孤儿院,要不是你她可能还会被人欺负。”老先生呢喃。
我这个时候才知道,原来老先生知道孙 明明有被人欺负啊。
之前,关于孙 明明在孤儿院被小男孩欺负的事情,我担心他老人家接受不了,一个字都没提。
老先生几乎是要喜极而泣。
“只不过我之前对蛊毒了解不多,不然也不会犯那样愚蠢的错误,现在时间又紧……”我实在是很担心孙 明明那个孩子。
“办法总是人想出来的,我可以暂时让那孩子陷入昏睡,保持如今的生命特质。”老先生灵机一动,想到了这个办法。
我瞬间明白,“您是说让她体内的蛊虫陷入睡眠?”
“没错,你很有悟性。蛊虫要是休眠状态是不会对宿体造成伤害的,蛊毒听了音乐就会陷入昏睡,只不过昏睡时间只有四个小时。不过没关系,这也是个办法。”老先生不怕辛苦,只要能看到希望。
只要孙 明明可以安然无恙就好。
“什么音乐?”我还是头一回听说,有这样的疗法。
“主要是能静心的古梵语就可以!”
“好,我明白了。”我点头,之前紧绷的那根弦总算是松了下来。
老先生似乎比我还着急: “解除蛊毒第一步是要识蛊,你需要格外有耐心。”老先生打量我,这是他第一次这样正儿八经的打量。
他的手还在我的脸上,上下摸索。
好像是在抚我的头骨的格局。
“你也是个命大之人啊,非常人命格,有你这样的徒弟,也算是我的荣幸。”
老先生话一落,我当下明白,他已然真的把我当徒弟了,按照规矩我跪了下来,叩头:“拜见师父。”
“入师门不是叩头就是了,到时候找个合适的时间,要告知咱们门派的老祖宗们的。不过事急从缓,今日 你给我磕了三个头,以后就是我的徒弟了。”
我“咚咚咚”的磕头,三下脑门都磕在了地面上。
有点疼,心里却愈发安稳。
我觉得这一切都是天意,现在多学一门技术,也是挺好的,再者有了这层关系,李嫣然的事情老先生也不会置之不理。
我心里的这些小心思,藏在心里我觉得不够敞亮,便跟老先生告知了,“我拜师,是有目的的,为了你孙女也是为了我朋友。”
“这些都不打紧,这些都是构成我们缘分的因素,你也不必过于计较这些,相遇就是缘,只能说明我们是有这个缘!”
老先生是个气量和格局都不算小之人。
这样的人,蜗居在如此简陋的地方,我倍感震惊。
“师父你这个地方环境有点差,要不我给你换一个地方吧。”我看了一眼周围,有些不安。
老先生无所谓的摆摆手:“你不知道,我在这里是有目的的。”
至于原因是什么,他没有说,我也就不好继续追问了。
“这两本书你拿着,到底能不能把那孩子救了,都是她的宿命,日后她的事情你不要问我太多,我插手太多只会对她不好。”老先生甚至都不提孙 明明的名字。
我接过书本,虽然不明白为何,却也默认了他的做法。
“我知道了,我会好好按照书本里的认识蛊虫,还有学习其中解蛊办法。”我原本以为老先生会手把手的教,没想到只是给了两本书。
我如获至宝的放置在胸口。
“你走吧,以后没事不要随便过来。”老先生似有难言之隐。
“知道了,师父。”我拿着书就离开了。
孙 明明我带走,交给了李家兄弟照顾,叮嘱他们二十四消失让孙 明明耳边都要梵音。
前几天,一切安好。
孙 明明整个人好像陷入了某种昏睡,我也认真的研究解蛊毒的办法。
第三天,林观遥那边似乎不死心,每天变着法子控制孙 明明,想让她去找他。
孙 明明好几次猛然从梵音内清醒,如同一只狂暴的狮子,奋力的撞击房门,李家兄弟是糙汉子,也被吓得不轻。
“这小女孩力气也太大了吧。”
“赶紧的把音乐声音弄大点,咱们再来点檀香吧。”
“行。”
李家兄弟弄巧成拙,倒是让孙 明明又安静了下来,她无法逃脱,不能去找林观遥,而且林观遥也感觉事情不妙,他越来越快 感受不到孙 明明体内蛊毒的气息。
“林亮,你本事不小啊,我倒是要亲眼看看,到底怎么回事!”林观遥想亲自带走孙 明明,顺着蛊毒的气息,找到了孙 明明所在地。
正要靠近,林观遥又陡然后退。
他四下一看,发觉竟然是个风水机关阵法,但凡进去人就会产生幻觉,到时候他就只能是任人鱼肉。
林观遥哈哈而笑,朝着夜色里暗藏的人,叫嚣:“怎么,也用这些下作手段了?”
“我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站定在远处高楼,月色下的我,毫不胆怯的看着楼下的林观遥。
“咱们公平对决,你把这些风水机关撤下。”林观遥跟我说条件。
我不由一笑舌尖舔了舔干燥的嘴角,因为在这里等林观遥我几个小时一口水没喝:“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人我是救定了,你要是要把人带走,你自己进来!”
我料定林观遥不会做这种没把握的事。
果然,他哈哈大笑后转身离开,丢下了一句:“反正她也活不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