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追了,担心调虎离山。”白三爷抢先一步来到我跟前,阻挠我继续前行。
我一把拽开当着我去路的手臂,着急道:“不过是几个小毛贼,咱们两个把他们拿下绰绰有余。”
“关键是没必要!”
白三爷大声吼了一句,我担心会把赵苏雅给吵醒,压低声音不悦道:“小点声!”
“你倒是怜香惜玉,忘记了家里有个孩子的事情了吧!”
他一提醒我倒是想起来了,冷静了一下之后,这才恍然大悟:“我居然差点中计了。”两个人还是比一个人好,在自己不够理智的时候,身边人还能拉一把。
对方的目的是家里的孩子,如果前去追赶很有可能会中了对方的调虎离山。
“年轻人,还是太急功近利了啊。今天晚上应该是不会来了,除非他们长了雄心豹子胆。”白三爷难得的清醒。
我也是这样认为的:“那咱们回去。”
回到家一夜无事,赵苏雅醒来后,跟我开玩笑的道:“昨天晚上,我梦见家里来贼了。是吗?”
“没事,就算是来了,我也给打走。”我无所谓的甩甩头,眼神掠过赵苏雅不去和她对视。
她和我太熟悉了,稍许一个变动的眼神,就会被发现端倪。
她揉揉蓬松的头发,自嘲道:“应该是我疑神疑鬼的,我想太多了。”
“是啊,别想太多。”
“我头晕晕的,想再睡一会。”
“好,我去晨练,回来后叫你一起吃早餐。”
我见赵苏雅眼神迷糊,便想着让她多睡一会,她抿嘴一笑,心满意足再次躺下,我看她闭着眼睛,已然是回笼觉状态,便起身离开。
房门被关闭之前,透过狭窄的缝隙,见她睡得更沉,我悄悄合上门。
“今天几公里?”
“七公里。”
我回答了后,白三爷也来了兴致:“今天天气看起来还不错,我陪你。”
说是说陪我,他老人家只跑了一会,就说在原地等我,我只好继续自己走。
“我在这等你啊!”白三爷冲着我的背影,大声喊道。
“中气这么足,却只跑两公里就作罢,这是什么体质?”我一个人独自奔跑,嘀咕了几声后,便再也不说话,调整呼吸,脚下发力。
大清晨的七公里对我来说不算什么,而空今天总是感觉有些心生不宁,说不上来的忐忑不安,我加快脚步,用来比平时快四分之一的时间把七公里结束。
“你速度这么快,赶着去投胎?”白三爷跟在我后面,气喘呼呼。
我也顾不得要尊爱,只道:“你要是不行了,就慢点走。”
我加快脚步,赶紧回屋。
手落在门把上的时候,我意识到事情不一般。
门一打开,眼前静寂无声,这种安宁和我离开时的安静不一样。我走了几步来到客厅,这才发现里面一团乱,穿着睡衣的妻子被打晕在客厅地上。
“苏雅!”我凑过去,试探了下鼻息,还好一切正常。
我把她抱在沙发上坐着,手落在她的人中处,不多久她醒来了,一看见我便拽着我的手臂,着急的道:“有人,有人来了,把孩子给带走了!”
看着赵苏雅眼神惊恐的样子,我心疼不已。
我的手落在她乌黑的发丝上,上下轻轻抚摸,以示安抚:“没事没事,没事的。”
“怎么会没事,你那么在意那个孩子,都是我不好,没有保护好她。”赵苏雅哽咽,眼眶内通红。
从客厅的凌乱,还有赵苏雅之前晕倒的情况,我已经可以看出,为了保护这个孩子她用尽了力气。
赵苏雅身体剧烈晃动,头如拨浪鼓一般的摇着。
我一时间于心不忍,点了她的穴位,“你好好休息一下。”
她要是继续这样内疚下去,身体会承受不住,暂时的让她睡一下,缓一缓。
我也需要时间来处理一些孩子的事。
“有线索!”白三爷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小纸条。
我抬头,他似乎看出我的疑惑,解释道:“就在门口边上的台子那,刚才我们都没有注意到。”
我拿过来一看,是一行地址。
上面写了一行字:如果想要找到孩子就按照上面的地址来。
“你留下来,我一个人去!苏雅就交给你照顾了。”我看了一眼沙发上昏迷的赵苏雅,不再放心她一个人在家里。
白三爷不同意:“之前是保镖换班,对方有机可乘,现在保镖都在,我留下来也没有意义,我要去找人。”
我见他态度坚定,也就不拒绝了。
“这个字迹,不是李三顺的。你看是谁?”我有点怀疑是林遥观,而白三爷也意识到了我的怀疑,他道:“既然怀疑,咱们就过去问一问。”
我把赵苏雅抱回房间,随后和白三爷一起去找林遥观。
看我两一脸的铁青,林遥观不以为然的道:“怎么,来找我算账?”
“这个是你留下的吗?孩子呢!”我把纸条丢过去,林遥观拿起来一看后哈哈大笑,扬了扬手中的纸条:“你该不会真的不知道这是东西是哪里的人给你的吧?”
“有什么特别吗?”我看林遥观似乎很懂的样子。
“字没什么特别的,不过这标识就比较特别了!不过你们也不用担心,他们只是要钱,估摸着以为那孩子是你儿子。”林遥观看到纸条上的标识后长出口气,对方这次仅仅是求财。
我看了一眼没发现什么标识,以为他是在忽悠我:“这哪里有东西,你当我眼瞎啊?”
“你对着太阳,照一下!”白三爷提醒。
我拿起纸条,对着太阳光一照,果然出现了一个太阳花骷髅头的标识。
这个标志我很清楚,在他们行业里算是比较出名的盗墓组织:“还真的有!”
“你以前没接触过,不知道也是正常,他们组织以前比较肆无忌惮,现在收敛了很多,最近几年我都没听说他们做事,倒是今天遇见了,稀罕事啊!”
林遥观竟然有些兴奋。
白三爷从沉思中回神:“没错,只有以前的老人,才能有这个面子!”
从他们的话里,我陡然明白了,应该是李三顺从中作梗,应该是每次出手都以失败告终,所以想到了假借别人之手,来坐收渔利。
“我才不管是谁的面子,也不管对方是什么组织,我要的人他们就不能带走!”我义愤填膺得双目赤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