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修晏记得当时他带着孩子去吃饭的时候，顾念也很开心。
那时候的顾念看到她的时候眼里有一种最纯粹的眷恋，那是孩子对父母最单纯的爱。
是顾熙宁那几年拿着自己的照片对着她一遍遍地教导出来的。
所以即便她出生四年，他从未见过她，但是她却还是那么依赖他。
楚修晏想着，双手不由得狠狠攥紧了。
是他亲手毁了这一切，毁了顾熙宁深沉的爱和孩子最纯真的眷恋。
是他亲手把自己最爱的两个人推向了别人。
看着傅劼拿着纸巾帮顾念小心翼翼地擦着嘴角，楚修晏眼中情绪浓重。
也许这就是报应吧，他不相信她们的报应。
曾经他说过的那些话对于顾熙宁来说有多伤，那现在这一切对他来说就有多伤。
对于眼前的这一切，他无力改变，楚修晏整个人不由得有些颓然，轻靠在身后的柱子上，微微闭了闭眼睛。
想到那时候亲子鉴定出来的时候顾熙宁的模样，楚修晏只觉得手脚一阵发麻。
是啊，有谁还能比她更清楚孩子是谁的。
可是他却连最起码的信任都不愿意给她，还想把孩子从她身边抢走，甚至把孩子当成是她背叛自己的铁证。
他还说过那么混账的话，说这个孩子根本就不该来到这世上。
现在回想起那些话，楚修晏自己都觉得心口撕 裂一般的痛，他现在真的不敢去想当时的顾熙宁心里该有多痛。
所以这一切都是他的报应，他活该，活该此刻像个局外者一般看着原本应该属于自己的幸福。
越看越痛，最后就连呼吸好似都染着痛意了。
看着他们吃完饭出去，看着顾念走累了之后那么自然地要傅劼抱，而顾熙宁又那么自然地伸手接过傅劼手里的东西，楚修晏双眼再次变得通红。
他们此刻看上去越像一家三口，越是和谐美满，楚修晏心底的涩意就越重。
知道楚修晏一路都跟着，顾熙宁都不敢一个人走开。
可是中午的时候喝了一杯咖啡，她此刻是真的有些想上厕所了。
看着傅劼带着孩子在买棉花糖，顾熙宁便跟傅劼打了声招呼先去了洗手间。
这里距离洗手间很近，顾熙宁觉得楚修晏应该不至于在傅劼和孩子的眼皮子底下做出什么事情来。
上完厕所走出来，看着外面没人的时候，顾熙宁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走过去洗手。
熟悉的落锁声传来，顾熙宁立马抬头，才眼前的镜子中，她可以清晰地看到身后的楚修晏。
“开门。”顾熙宁真的被他惹得头皮发麻。
这里是游乐场，人来人往，他怎么竟敢在这里走进女厕所，还把门关了。
这么想着，顾熙宁就赶忙走了过去，要去把门打开。
可是楚修晏堵在门口，她根本够不到门把手。
“顾熙宁，”楚修晏伸手一把拉住了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我难受……”
顾熙宁听着他的话，整个人愣住了。
她是真的没有想到楚修晏会直接这样对她示弱，整个人愣怔了好一会。
但是就在她愣神的这么片刻功夫，楚修晏就已经欺身而来，抱住了她的后腰，欺上了她的唇。
看着顾熙宁反应过来之后挣扎，楚修晏又带着几分蛊惑出声道，“熙宁，别闹，别被外面的人听到了。”
一句话，字字句句都扎在顾熙宁的神经上，让她真的没敢胡乱动弹。
楚修晏不敢去看她的眼睛，怕看到她此刻眼中的怒意。
但是此刻若是不能这么把她抱在怀里，他真的觉得自己快要憋疯了。
所以他干脆闭上了眼睛，只将她扣在门扉之上，放肆地掠夺。
顾熙宁被他的动作惹得越发慌乱，感觉到他的手向下，到底还是没忍住，狠狠咬了他一口。
伤上加伤，血腥味顿时溢满了口腔。
楚修晏这才跟着睁开了眼睛。
到底还是在她的目光之下停下了动作，只狠狠抱紧了她，再一次侵占了她所有的呼吸。
顾熙宁觉得自己整个人好似都被他轻轻抱起离开了地面一样，呼吸也跟着越发稀薄，所以在后来楚修晏松开她的时候，顾熙宁甚至连站稳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楚修晏看着她这个样子，急忙伸手一把扶住了她，低低的笑声落在了她的耳边。
顾熙宁耳廓瞬间红成一片，下意识地伸手想去推开他，却被他一把攥住了手腕，将她再次拉入到了怀中。
“顾熙宁，你这副模样有没有第二个男人看到过？”
楚修晏双手搂上她的腰肢，俯身凑在她耳边低沉地出声问道。
看着她羞红的耳廓，楚修晏心底越发温柔，扣着她的手下意识地缓缓收紧，恨不得将她整个人融入怀中。
“跟你有关系吗？”顾熙宁心中暗叹自己的没出息，咬着唇出声道。
楚修晏显然不喜欢她的这个回答，扣在她腰上的手越发带起了几分蛮力，“回答我。”
三个字，隐着无数的情绪，让人心惊。
看着他此刻的霸道，顾熙宁不由得再次想起他之前强迫自己的那些点滴，眼中瞬间染上了几分恼意。
“好，你想知道，是吧？”
顾熙宁抬头看向楚修晏出声问道。
楚修晏一颗心莫名惊了惊，但是还是执拗地看着她，没有移开。
“有。”顾熙宁看着楚修晏，出声回道，“这个答案，你……”
“啊……”
顾熙宁话还没说完，整个人就被他狠狠抵在了门扉之上。
“顾熙宁，别骗我，我受不了。”
楚修晏的动作明明很粗蛮，但是顾熙宁却能感觉得出来她已经很努力在表现得温柔了。
看着他此刻压抑痛苦的模样，一颗心竟跟着有些心疼。
“楚修晏，你发神经能不能分分场合？”
“念念还在外面，你做不像一个好父亲就算了，还要拖着我一起吗？”
顾熙宁的这番话终于再次刺痛了楚修晏。
扣着她的手终于缓缓松开了。
看着他后退了一步，顾熙宁赶忙转身打开了门走了出去。
想着自己走出去可能会见到的场景，顾熙宁一颗心还有些乱，忐忑不安。
但是等她真的走到外面看到外面的场景时，整个人却跟着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