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你们都谈到婚礼了?”甘成运看着甘秋珊,有些难以置信地出声问道。
不是他不信任自己的女儿,只是白天的时候,他跟谢依云出去的时候,看着傅劼还是一脸不情不愿的样子,现在一下子就说他愿意了,这确实让甘成运觉得有些诧异。
愿意也就算了,还一下子就谈到订婚期了,甚至婚期都开始由着他们来定了,这是甘成运之前想都不敢想的。
眼中带着几分狐疑,甘成运不由得再次看向了自己的女儿,“秋珊,你说的都是真的,没有唬你爸爸我?”
甘秋珊抬头看了一眼甘成运,眼中满是笑意,“不是,爸,这个事情我为什么要唬你呢?我唬你有什么好处呢?”
“要是他不肯的话,我还要找你想办法呢,我现在既然跟你说他肯了,那他就是真的肯了,你跟妈妈尽快去挑一下适合嫁娶的好日子吧,这样我们就可以办婚礼了。”
甘秋珊依旧一本正经地出声道。
甘成运看着她没有半分在开玩笑的意思,眼神不由得跟着再次深了几分,看着她出声道,“那你是不是跟傅劼说了什么了?他怎么突然就同意了?”
“诶,我说你这个老东西,怎么就这么不盼着自己女儿好呢?”
“难道在你的眼中,我们女儿就这么不成器,就这么不可能被傅劼喜欢?”
“说不定就是他跟我们女儿聊着聊着,发现我们女儿这三年真的变了许多,他真的喜欢上了呢,这不就,这不就……”
谢依云说着,对上甘成运的眼神,自己也有些说不下去了。
自己的女儿自己最是了解。
用尽一切办法想要去拉她一把,把她一个人丢在国外三年,这一切都是为了能让她变得乖巧懂事一些,至少不像三年前那样为了一个傅劼把家里闹得鸡飞狗跳的。
可是她这才回来多久啊,这老 毛病就又开始犯了。
所以甘成运担心的其实都是事实。
只是毕竟是自己的女儿,她一时之间有些接受不了,所以才会下意识地想要帮自己女儿说上两句,说说好话。
可是说着说着,却连她自己都有些说不下去了。
看着自己父母此刻的模样,甘秋珊不由得跟着笑了起来。
“好啦,我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其实你们猜的也没错,傅劼三年前不喜欢我,现在自然就更加不可能喜欢上我了,我就是抓住了他的软肋威胁他的。”
“他的软肋,是什么?”谢依云听着自己女儿的话,赶忙快步走到了她的身边出声问道。
要是不能让傅劼喜欢上她的女儿,但是要是知道了他的软肋,好好地拿捏在手里的话,这一辈子也不怕他不对秋珊好。
所以此刻谢依云才这么激动。
她就是想要看一下这个软肋到底有没有甘秋珊说的那么有用。
“还能是什么,当然是那个姓宫的女人啦。”甘秋珊说的随意,“不然你们以为他今天为什么会妥协过来?”
“就是因为傅永安扣住了那个女人,这才逼着他妥协了。”
谢依云听着甘秋珊说的这番话,双眉却是狠狠蹙了起来。
“他竟然是为了另一个女人才妥协愿意过来娶你?秋珊,这样的男人,你还嫁吗?”
“他这么在意那个女人,都能为了那个女人来跟我们甘家妥协了,这样的男人,不能要啊。”
“有什么不能要的,”甘秋珊稍稍撑起了一些身子,看着谢依云出声道,“妈,其实这有什么的呀,只要他愿意娶我,其他的我觉得都不是什么大问题。”
“那个宫暮云没有任何的身份和背景,根本不可能嫁进傅家的,就算傅劼同意,傅永安也不会同意的。”
“等我进了傅家,成了傅太太,你们自然也可以跟着更上一层楼了,去参加宴会的时候,他们也不敢总是对着你们那种态度了。”
“我努力维持这顿婚姻,至于我们甘家到底能爬到什么样的高度,这个就要靠你们了。”
甘秋珊说着,伸手拿过了手机,继续玩了起来。
“好了,你们也不要凑在我这里了,赶紧去定婚期吧,爸爸你要是拿不了主意的话,就去跟傅老爷一起商量吧。”
甘成运听着甘秋珊说着这些就又自顾自地玩起了手机,眼中跟着闪过了一丝莫名的情绪,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拉着谢依云走开了一些。
“你有没有觉得我们女儿有些不对劲?有没有觉得她哪里怪怪的?”
谢依云看着甘成运,跟着微微点了点头,“确实是有些不太对劲,但是也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总感觉好像,好像……”
“是不是觉得好像变了个人一样?”甘成运看着谢依云,急忙出声道。
“哪有这么夸张,我觉得她是独立了,有自己的想法了。”
“其实这样也挺好的,总比她之前只会一哭二闹,什么都要求着我们帮忙好吧?”
“你看她现在还知道帮着家里打算了。”
谢依云说着,眼中不由得露出了一丝嫌弃,“甘成运,现在连女儿都成长了,你说你是不是也该成长了?”
“现在女儿都说了,她努力经营这段婚姻,你好好地经营甘家。”
“要是能让甘家更上一层楼,能在帝京城站稳了脚,不总是被他们那些人看不起了,女儿也就没有白这么大闹一场。”
“你,你这话说的,怎么变得好像你女儿哭着闹着缠着傅劼,反倒是在帮我了?”甘成运真的要被谢依云这么逻辑鬼才给气笑了。
“难道不是吗?”谢依云却依旧气势汹汹,“如果不是你自己不成器的话,我们女儿何至于要去这么看傅劼的脸色?”
“要是我们是傅家那样的家族,门当户对,就算你傅劼再不喜欢秋珊,也不敢把她一个人丢在山上吧,不敢让她穿着高跟鞋陪自己爬山吧?”
谢依云越说越激动,甘成运赶忙妥协,“好好好,都是我的错,我答应你们,这一次我一定好好干,一定不会再让你们吃这种苦,受这种白眼了,好吗?”
听着他这么说,谢依云心里才稍稍好受了一些。
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还是跟平日里一样刷着手机嘛,哪里有什么不同,也就是甘成运自己想多了。
自己无能,女儿能干一点他都觉得奇怪了。
这么想着,谢依云也没有在意,也过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