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洵舟摸到那个热腾腾的包子先是心里一暖，然后突然想到良月上了那个男人的车。
一下子就情绪就下来了。
转身就把包子丢在手边的垃圾桶。
何伦看到这一切不免笑出了声，「你一个劳改犯还嫌弃别人，也不好好想想，要是没有人家，你留在这里上班吗，只怕在外面饭都没有吃的。」
「不就是长了一张好看的脸吗？有什么用一样跟大家一样要讨生活吃饭。」
霍洵舟不高兴。
门一推直接跑到天台上抽烟了。
没一会儿程成也上来了，他一改往日的惆怅，脸上罕见露出欣慰的笑容。
刚开始看不来什么，但随着项目的推进，程成很快体会到工作时强大的逻辑性和条理性，这让工作事半功倍。
良月从补躲避问题，所有障碍都在第一时间解决。
程成跟着良月的节奏，第一次知道原来程序不是写着好玩，而是体会到项目做到爽，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于是对良月的欣赏又增加了许多。
两个男人一个靠着墙，一个靠着窗，各抽各的烟，各想各的事。
「我觉得啊！你应该跟良组长道个歉。」程成叹了一口气，「我们良组长可是掏心掏肺的对你，你不能因为自己得了优待，就有恃无恐吧。」
「况且，从一开始就是你不对，人家良组长从来都是就是论事，工作上从不懈怠，生活上也是有问题就解决问题。」
「你看看你，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跟欠你多少钱似的。」
「你这个状态还是学着低调低调，你知道我们办公室有个爱打小报告的，到时候就算有良组长保你，也不中用了。」
霍洵舟嗤笑，「怎么了？之前你不是还反感良月支配你吗？」
程成脑海中浮现出良月第一天趾高气昂的身姿。
他一个资深程序员，也算是做了十来年，还能比不过一个刚留学回来，没什么经验的小姑娘？
而且她安排的那些工作。
着实让他焦头烂额一把。
可现在他发现自己真的是小瞧他了。
程成想到自己内心的小九九，突然间一阵内疚。
于是立马扯开话题，「好了，你跟人良组长道个歉，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霍洵舟嘴里叼着烟，默不作声。
程成习惯了他的不回应。
也没有再说什么。
只是看着霍洵舟的侧面，莫名觉得他身上有某种气质，这种气质让人诺不开眼。
霍洵舟突然笑了，「我长得帅吧！」
「……」
程成定定看着他，「你认真的？」
霍洵舟表现的太过坦然，让程成不知不觉的也认可了这个答案。
他猛地摇头，不对！
就算是长得帅跟他有什么关系，他可是正正经经的直男啊。
不得不承认自从霍洵舟和良月入职之后，确实拔高了工作形象。
程成正要走，霍洵舟叫住了他，「你手上还有没做完的部分先给一部分我。」
程成愣住，「良组长说让你下个星期在接手，你可以不用这么急，其他时间你还是可以继续看看书。」
霍洵舟吐了一口烟，「时间不多了。」
但凡涉及到金融的，他什么不知道。
在来这家公司的第一天，他就知道这家公司能撑到现在属实是一个奇迹。
没有拿出手的程序不说，月月成本还是一分不少的流出去。
就算何伦是小人做派。
公司领导也没有说把他开掉的意思。
原因就是，在一定程度上，他确实可以帮忙给公司省钱。
这是公司所需要的。
但是只省不赚还是不行，于是良月就负起了主要责任。
否则公司也不会在招来一个吃白饭的员工。
她们必须尽快完成项目，在上市前若是能赚一波钱，或许能支撑未来的发展。
因为霍洵舟的这句话，程成又开始焦虑了。
刚刚适应好的工作，现在因为焦虑又重新开始烦躁起来。
不过好在工作也给出去一部分。
良月坐在电脑前，凶神恶煞的敲着代码，哐啷哐啷的键盘声，无形之中让他的心情更加烦杂后。
好在霍洵舟上手比想象中的快。
一星期的工作量，他仅用半天就完成了。
不得不让他怀疑，到底他这做了十年的程序员，还不如一个看两天书的小毛孩。
距离程序上线还有半个月。
办公室响起铺天盖地的嚎叫声。
何伦抱着程成痛哭。
「哪有钱啊？哪有钱做推广啊！」
良月质问，「我看报表上不是写了推广费用吗？」
何伦吼道，「都给你和那吃干饭的发工资了。」
程成听着这话脸都黑了。
霍洵舟的能力有目共睹，况且人家满打满算也只看了三天书，再说后期他干的活早已比他这个程序员高出百倍。
要是说他是吃干饭的，那他也勉为其难是个魔域的。
眼看到了关键节点，良月脾气也上来了，「这能是一回事吗？工资是工资，推广是推广，能一样吗？要是不做推广，我们辛苦这两个月是为了什么？」
何伦哭着，「公司这么穷我有什么办法？」
就在这时，霍洵舟出声，「推广的钱我出。」
霍洵舟即便是白手起家，也只是针对项目上。
可金钱他是绝对有足够的实力。
何伦瞪着他，很快就被他的气势碾压，只能低着头抱怨，「别吹牛了，你知道推广要多少钱吗？就你一个劳改犯，能有几个钱。」
「你要是真有钱，就不会来这家公司上班，就为了赚这六千块钱，天天受气了。」
程成都想笑了。
他还知道他天天给人气受。
程成把程序公开演示的时候，何伦一直在旁边鼓掌。
她们工作的产能一直很低下，低到半年都做不出来一个完整的东西，不过现在看来，两个月就能做出一个完成的程序。
怎么能让他不高兴。
何伦猛地夸赞，「不愧是我们程成，做事就是爽快，哪里像那个吃干饭的，天天就知道摸鱼，什么的都不干。」
结果后脚霍洵舟就说。
「这程序不行。」
程成被一桶凉水，从头倒脚的浇了个遍，「熬了三天大夜做出来的东西，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