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还是没有回答,为什么一定要带我去昌国?”楚尔栀问了一句。
“因为苏越必须死。”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粗暴的理由,让楚尔栀很是不解,可这番话正式从孙侯嘴中说出来的。
楚尔栀的猜测始终是没有错的,这家伙很是忌惮苏越。所以后来,楚尔栀也不再说什么,她稍稍笑了一声,“那你觉得,他真的会为了我,不要自己的性命吗?”
换言来说便是,连楚尔栀自己都不信,苏越回来。
因为只有她不信,才能让孙侯去反复思考自己决定的可靠性。
还有,或许她能自救,不是吗?
“你不是已经猜到了,本侯的部队受到了袭击。”孙侯虽然不想接受苏越的厉害之处,但这一点好像也是不得不提的,沉下了一口气,随后孙侯继续言道:“能为了一个女人说动一国之君,你说你的命在苏越眼中重要与否呢?”
楚尔栀没有被那家伙套住,她稍稍顿了一下,答道:“但我也说过,他是为你而来。”
怎么说,昌国的动机连楚尔栀一个女人家都看的出来,那其实多少便已经说明,我朝大部分人多时知道昌国意图。他先动手,带走了本国之人,那再反转过来,利用这家伙来窥探昌国真正的动机,这似乎并不难。
“他为了你眼睛都瞎了。”看来这个孙侯还是知道不少事情的。
楚尔栀见人视线看了过来,当即并没有立刻说什么,只是那般看着他,许久后才道:“那是他太好被骗了。”
孙侯一副瞬间了然于心的样子看着对方,然后意犹未尽的点了点头。
“你……真的会跟有钱的人走吗?”孙侯这么冷不丁的问了一句。
楚尔栀看着那人,不知道为什么,那一瞬间浮现在楚尔栀是和白树在一起的画面,而这番话,也正好是楚尔栀对白树说的。所以,当时这家伙便已经在那个地方 了吗?
但若是如此,开始他为什么不出现呢?后来又为什么要出手?
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楚尔栀多少就危险了。她说那番话对白树说,无非是因为,只有这样,才会勾起那人的贪婪,让其先带着自己出去。
但现在呢?如果解释不好,楚尔栀就要被孙侯生吞了。她咽下了一口气,正在想该怎么回答的时候,那人忽然言了一句。
“在确定这山里没有宝藏的时候,本将军便觉得不过是你的脱身之法,但如今和你交谈一番,我觉得你的确是那种人。”
“所以呢?”不等对方的话说完,楚尔栀直接问了一句。那一刻,气氛有些静谧。
两人四目相对,谁也没说什么,可相比之前,孙侯看着楚尔栀的眼神已经变了。
“那废物虽然没用,可话是在理的,苏越眼睛已经瞎了,就算勉强还还能自理,却不是姑娘的安身之处。”这话竟神奇的从一个的将军的最终娓娓道来。
她抬眸,继续对楚尔栀说:“若你愿意,此番同本将军回了昌国,待我杀了苏越,你可做我昌国的将军夫……”人。
正随着这话,楚尔栀手中的水壶直接冲着人泼了过去。里面的水是冷的,所以多少都该能让人清醒几分吧。
楚尔栀的稍稍勾起了唇角,一个难看的笑直接摆向了孙侯,那一瞬间,她装傻充愣的样子,竟真的让人有一种想要征服的欲望。
孙侯摸了一把脸,他连连点头,随后讲到:“行,现在本将军能相信,你所说之言都是真的了。”
这话说完,孙侯站起身,将捆着楚尔栀的绳子拎了起来,他说:“这么长时间也该休息好了吧。”说吧,孙侯已经带着楚尔栀到了马边,他直接上马言道:“既然休息好了,便快些赶路了。”话说完,随后他两脚一登,楚尔栀便重新回归了那种,跟在孙侯马屁股后面跑的状态。
她大概真的是故意的,虽然不知道图些什么,可如今这样折磨楚尔栀,多半是想让其顺从。可想着今日白天,楚尔栀哪怕快要渴死的时候,都没有要一口水喝。
后来也是听到突如其来的普通一声,他才察觉到人竟然已经昏厥过去的场景。一时间,那孙侯忍不住将马的速度控制了慢了一些。
当年的事情,的确和孙侯所述有异。但当年,见到苏越的时候,苏越的确是在牢笼中。当年的孙侯还是昌国的奴隶,他虽然不喜那群人的做派,可却也没有什么办法。
所以当年的他只能靠着本事猎杀,他只求问心无愧。再后来,便遇到了被昌国的暗器困起来的苏越还有别人。那人见孙侯路过,上来便开始破口大骂。
他虽然没说话,心中总是有不爽的。但苏越不一样,上来,对方边说要谈个交易。交易的内容便是,要孙侯放苏越出去,苏越会想办法让孙侯成为这场狩猎的佼佼者。
这个条件对当时的孙侯真的蛮心动的,所以他答应了,将 二人放出来后,三人一路向前,一路遇到伏击,不得不说当年的孙侯若不是被苏越搭救,想来也会和那群尸体一般,暴尸荒野。
当年的赛制时,三天三夜的狩猎成果。三天三夜,会发生的事情太多。会疲惫,会饥饿,会受伤。
当孙侯濒死的时候,是苏越。而苏越也在最难支撑的时候,被孙侯拉着往前走。后来他们就遇到了当时被昌国拦击的宋浩。因为宋浩行孤单影……关键是,当时宋浩也遇到了被伏击的同朝子弟,救了人家后,当时昌国正好回来。他便上前挑衅了几句。
那时候,参赛的人也是世家公子,可昌国来的尽是训练有素的士兵,后来那几个士兵稍稍恐吓,便吓退了一众人。
偏偏,还会宋浩惹的事情,这般一来,他反正是难以抽身了。宋浩父亲在做京中守备前,也曾是军中的高官。
因为有这一层的元素在,所以宋浩即使处于一个底势头,却无服软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