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各位来到末世游戏系统,服务器正在加载中,请耐心等待,等待期间可以四处转转,而我们也会在加载期间,告知游戏规则,游戏规则只说一次,请认真听讲哦。”
系统的电音并不好听,却意外活泼可爱,一遍又一遍的提示着重要信息。
而系统名称让所有人震惊,一时间,吵闹声、哭喊声、尖叫声,环绕在初始场景中,声潮涌动,震天动地。
“吵什么!”一个带着怒意的声音传出,却被万人的声潮淹没,没有人在意这个声音有多么气愤,毕竟,相比起自己的命,别人的怒火压根不重要。
呈畇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怒意,睁开双眼,倒是没在意自己身处陌处,却让身旁的声音扰的烦躁,准备换个地方继续睡。
四周的一切都开始变化,从开始的虚无,慢慢的实体出高大伟岸的建筑,快速行驶的公交,随风摇曳的树木,甚至是……慵懒散步的动物。
面前的景色是那般逼真,却又让玩家明了,游戏内容会与这场景一般,真实到令人绝望。
被困意围绕的呈畇压根不在乎这些,一心只想找个安静点的地方。
而命运就是如此,永远令人烦躁。
就在呈畇好不容易找到一间安静些的房屋准备休息的时候,系统那活泼的电音再次响起,一遍又一遍的提醒在场的所有人。
“游戏规则讲解即将开始,请各位玩家保持安静,并认真听讲,游戏规则只说一次,请认真听讲。”
呈畇额头似有青筋暴起,怒意在腔体肆串,却又因为只有一次搞清状况的机会而不得不听。
“要睡就睡吧,我替你听着。”这带着嚣张与随意的话似冰川流水瞬间将呈畇的怒火浇灭,那一刻,呈畇仿佛回到了熟悉的房间 。
转头看向站在门口的男子,再看清他的长相后,挑起嘴角温和一笑:“谢了兄弟。”紧接着就倒在了柔软的沙发上。
而看见呈畇笑容的陆抩愣了愣,一时间傻在原地:“……没事”,当然,睡意深沉的呈畇没听到这句话便睡着了。
沉睡过去的呈畇不知,面前的世界发生了翻天覆地风的变化,就连面前答应自己帮忙的“兄弟”也出现了变化。
不知何处大风刮来,呈畇一时被寒风冻醒,耸了耸肩,缓缓的坐了起来,眼神迷离,忽然打个颤,一个喷嚏就飞了出来。
呈畇一副懵懵懂懂的模样,让坐一旁的黑衣男子直皱眉,神色中带着些毫不掩饰的嫌弃。
好半晌过去,这安静的场面终于被楼道里的踉踉跄跄的跌撞声打破。
或许是末世时期带来的习惯,这细微的声响惊起了呈畇的警觉,翻身向墙根靠去,眼睛紧盯大门。
“刚才怎么不看你这么警觉?我在这里这么长时间你一点动静都没有。”身穿燕尾服的男子看着这个倒退着来到自己身旁的孩子。
呈畇回了个余光给他:“不是你答应我帮我听规则的吗?我是睡着又不是失忆。”
黑衣男子听到这话愣了一下,便反应是什么情况,无奈的叹了口气:“行吧,知道了。”
“??怎么感觉你好像很不情愿的样子?”呈畇听到了对方的叹气,明显感受到了对方的嫌弃:“嫌弃我?来不及了,既然答应了就要实现。”
楼道里的声音越来越大,黑衣男子顾不上回答呈畇的话,抄起身旁的小刀,站起了身提醒道:“起身吧,战斗开始就基本不会停了,数量少就速战速决,以绝后患。”
“放心,这事不用你说我也明白。”呈畇也拿起了一旁立着的铁棍,准备着随时冲上去大干一场。
黑衣男子看了眼斗气昂扬的呈畇:“你好像很兴奋啊。”
脚步逐渐接近门框,屋内气氛越发紧张压抑。
突然,一只手落在门框上,下一刻那手的主人就看见三道白光向自己袭来,强行凭借这断时间的警觉闪开……他跪下了。
“大哥饶命,我就是个路过的!”那位高中生模样的人反应神速,他非常明白能拿刀拿铁棍的必定不是那些怪物,而是一些玩家。
呈畇看向夜宵,黑衣男子从他点了点头:“没事,是个正常玩家。”
呈畇一直横在高中生头上的铁棒被收回,顾子习缓了口气坐在了地上:“感谢天地,终于让我遇见个活人了。”
黑衣男子抬头看了看窗外的天空,有些奇怪的说道:“不应该啊?”
“什么不应该?你在看什么?”
呈畇顺着黑衣男子的目光看去,窗外阳光明媚,万里无云,一块大板立在了天空,上面分有两大块,一半一直在跳跃的应该是时间,另一个写着十四的板子却不好理解。
黑衣男子那嫌弃的眼神又渐渐从眼中浮现,但又想到这货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又无奈的将嫌弃压了下去。
“没事,那是什么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知道好好地活着就行了。”
呈畇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转身看向坐地上的高中生:“起得来吗?需要我扶你一把吗?”
就在懵懵懂懂的高中生认为这人极其有爱心且友好的时候,呈畇补了句:“你在门口有点碍眼还很危险,你自己危险就算了,别把我们带上。”
“……”高中生几次欲开口都不知道说什么,最后只得无语的看着呈畇,期望用眼神打动呈畇旁的黑衣男子,让他知道自己需要他帮个忙。
黑衣男子有没有注意到没人知道,但呈畇是绝对注意到了,微微一笑,手向他伸去。
“啪!”原本十分高兴的伸手请求帮助的高中生最终以脸着地的狗啃泥姿势,完完整整的摔进了房间。
高中生是真的想不到,这么一个温文儒雅的男子会出手这么彪悍,一下子就把自己摔进了房间。
“诶,兄弟,出去走走?这么阳光明媚的待在屋子里太可惜了。”呈畇冲里面的黑衣男子说道。
高中生听他要出去,一时间愣在原地:“你居然想着出去?是不是没去过外面啊。”
黑衣男子倒是无所谓的吐了句:“你要去就去,活着就行。”
“你不去吗?话说这游戏到底怎么个玩法?”
高中生笑了:“你出去溜达一圈就明白了,而且会非常明白。”
呈畇看着他至今还因为害怕而使不上里的腿,点了点头表示懂了,转身出去了。
瞧着呈畇将铁棍横在肩上,两手攀着,表现着与自身气质极其不相同的豪放,也带着自信的张扬和随意。
到了楼梯口,他开始纠结是走楼梯还是坐电梯,走下楼太费时间,坐电梯带来的未知性又太多,两个都不划算。
一个人站在这里纠结了半天,无意间瞥见走道尽头的窗户外有一道黑影向下落下,由于距离不近,呈畇那5.3的视力还真没看清到底是什么,于是就凑过去看,接着就被底下的场景下来一大跳。
可能真的是这座楼高吧,呈畇竟然认不出楼下跪拜的是人还是石像,可就算是石像,这数量也足够以万来记了。
大片大片的人影,虔诚跪拜着整栋楼,左右看看,这人是一圈一圈的围绕着大楼,周围的建筑好像是特意拆除了一样,地面一片废墟,可人们就是这般虔诚的跪在废墟上朝拜着什么。
呈畇仔细的扫过整个可见地面,便直接判断这是石像了,毕竟那石像跪在废墟之上,有那么些钢筋铁架直接穿插过了那些人身体,整个人就好像是钉在了地面上一般,即使如此却依旧虔诚朝拜。
“你不是说出去找玩吗?怎么半天了还在这?看到满地的怪物就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