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菀月轻笑,回道:“姐姐说笑了,妹妹怎敢,只是今日突然想品品姐姐的茶,怕是扰了姐姐的清静。”
王氏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被她掩去,笑道:“哪里的话,你愿意来,我这里随时欢迎。”
林菀月缓缓起身,向王氏行了一礼,说道:“那妹妹就不打扰姐姐了,改日再来向姐姐请教茶艺。”
王氏点点头,示意她退下。
林菀月转身离开,走出几步后,她微微侧头,对身旁的绿浓使了个眼色。
绿浓会意,悄悄跟上了王氏的贴身侍女。
另一边,云莺跟随云卿鸾踏入宫门。
今日云卿鸾是特地给皇后送绣袍的,云莺留了一手。
她这刚进宫们,就佯装惊慌失措,一下子跪倒在地,“求夫人开恩,奴婢把绣袍落在将军府了。”
云卿鸾面色一沉,怒斥道:“废物!这种事你也办不好,还不快回去取!”
她心中暗恨,但面上却不显,毕竟今日之事关乎她在皇后心中的地位。
云莺连忙爬起来,不敢有半分迟疑,转身往将军府跑去。
她出了宫直奔将军府,先是让管事的去把衣裳给云卿鸾送去。
随后,她去了侯府。
一早,她与林菀月就做好了准备。
现在就等王氏入瓮了。
云莺急匆匆前往云敬山书房,却被侍卫拦住,“侯爷今日不见任何人。”
云莺心中一紧,但面上却露出焦急之色,她恳求侍卫道:“请你们务必通融一次,我有紧急事情要禀告侯爷,关乎府中的大事。”
侍卫面露为难,云莺深知此时不能硬闯,于是她压低声音,加重语气:“是关于夫人的,若是耽误了,你们担待得起吗?”
侍卫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疑虑,他们交换了一个眼神,最终还是决定让云莺进去。
书房内,云敬山正在批阅奏折,听见动静,他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云莺跪在地上,言语间满是紧张与忧虑,“侯爷,夫人旧疾犯了,怕是不行了,你快去看看吧。”
云敬山闻言,脸色大变,他放下手中的笔,沉声道:“带我去。”
云敬山快步走出书房,云莺紧跟在后,两人直奔王氏的院落。
一路上,云敬山的脸色阴沉如水。
二人来到院子,云敬山直接将门推开。
不料,床上多了两道纠缠身影,云莺故作惊讶,退至一旁。
竟然是沈员外和王氏!
云敬山愣在原地,他无法相信眼前这一幕。沈员外慌忙起身,衣衫不整,显得狼狈不堪。王氏脸色苍白,惊恐地望着他,瞬间明白了一切。
云敬山的怒火如同狂风骤起,他大步上前,一把抓住沈员外的衣领,声音低沉而充满杀气:“你,给我解释清楚!”
沈员外颤抖着,结结巴巴地试图解释,但此刻的云敬山哪里还会听他的辩解。
他甩开沈员外,转而看向王氏,目光中充满了失望和痛心。
“王氏,你可知道你在做什么?”他的话语中带着冰冷的绝望。
王氏低下头,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侯爷,不是……我是被人陷害的。”
云莺适时地走近,装作刚赶到的样子,她看着混乱的场景,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侯爷,夫人,你们没事吧?”她故作惊讶地问道。
云敬山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没有回答,他压制住内心的愤怒,对门外的侍卫命令道:“把这对押下去!”
侍卫们迅速上前,将沈员外和王氏牢牢控制住,两人面色惨白,无力反抗。
王氏在被带走的那一刻,还不忘回头望向云敬山,眼中满是不甘与哀求,但云敬山已然转身,背影决绝。
“侯爷,您听我解释啊!”王氏的声音在空旷的厅堂里回荡,却只能换来云敬山更加冷漠的背影。
云莺站在一旁,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但随即又换上了一副担忧的模样,轻声对云敬山说:“侯爷,此事必有蹊跷,或许我们应该彻查清楚,以免冤枉了好人。”
云敬山停下脚步,目光深邃地看了云莺一眼。
片刻后,他沉声道:“此事我自会处理,你无需多言。”
云莺闻言,微微欠身,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逞之色,但面上依旧保持着恭顺与担忧,“是,侯爷。奴婢只是担心此事会影响侯府的声誉,既然侯爷已有决断,奴婢自当遵从。”
云敬山轻轻点头,转身步入内室,背影显得格外沉重。
林菀月在得知王氏被擒的消息后,只是淡淡一笑,仿佛一切尽在她的预料之中。
她继续着手中的针线活,一针一线,都仿佛是在编织着一张无形的网,将那些试图挑战她地位的人,一一网罗其中。
夜里,云敬山走进柴房,王氏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吃东西。
她蜷缩在角落,衣衫褴褛,眼神空洞而绝望。
见到云敬山,她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希望,随即又黯淡下去。
“侯爷,您终于来了。”王氏的声音沙哑而微弱,她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因虚弱而无力。
云敬山没有上前搀扶,只是冷冷地站在那里,目光如刀,直刺王氏的心底。
“王氏,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王氏苦笑,泪水再次滑落。
“侯爷,我真的没有背叛您,我是被陷害的。”
云敬山闻言,眉头紧锁。
他看向王氏的眼神中多了几分复杂,但依旧没有动摇。
“王氏,你可知,背叛就是背叛,无论出于何种原因,都无法改变这个事实。”
王氏闻言,心如死灰。
她闭上眼睛,泪水无声地滑落。
“侯爷,我自知罪孽深重,不敢奢求您的原谅,只求您能看在多年夫妻的情分上,饶我一命。”
云敬山沉默片刻,最终缓缓开口。
“饶你一命可以,但从即日起,你不再是侯府夫人,拿了休书立刻给本侯滚出去!”
说完,他便将休书扔到了
王氏面前,转身欲走。
王氏颤抖着手,捡起那封休书,仿佛重若千斤。
她泣不成声,却只能将苦楚往肚里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