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男人投来的视线,让时听语很不自在,她希望司镜沉快些过来,有司镜沉在,这些男人才会收敛。
不过司镜沉没出现,而是打电话来,肯定暂时过不来。
还有事吩咐!
果然,时听语猜的不错。
助理挂断电话后:“时小姐,七爷需要您过去与陈总谈一笔生意。”
“我?”
时听语有些意外。
助理点点头,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请随我来,具体的情况,我只能边走边跟你细说。”
既然是司镜沉交代的任务,时听语自然要尽力完成。
她接过文件,先认真的看了一遍。
不得不说,这还是个不小的项目。
“你确定,七爷交给我一个人处理吗?不需要等宋特助过来?”
“七爷说期待你展示你的价值。”助理淡淡道。
确实,司镜沉一直都在让她展示价值,时听语心里有些闷闷的,但很快她便振作起来。
如果她没有价值,司镜沉绝对随时将她丢弃!
一个人如果没有可利用得价值,那跟废材没有区别!
时听语顿时斗志十足,她必须要拿下这个陈总!
让司镜沉对她更加看重!
也就只有这样,她的复仇之路,才会更加顺利!
“时小姐,就是这儿,请进吧。”助理敲了敲门,而后帮时听语把门打开,还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看样子,助理是不会一起进去。
时听语不禁蹙眉,这应该也是司镜沉的安排。
“陈总已经等候多时。”
助理催促道。
时听语忽然觉得助理好像变了个人,但不等她细想,里面传出一道声音:“是司氏代表来了吗?”
“陈总,您好。”
时听语只能先进去,这可是司镜沉给的任务,她除了完成,就只有完美的完成!
包厢的装潢很雅致。
绕过素雅的屏风,时听语才看到坐在那儿的男人。
陈总年纪在四十岁左右,面容和善,他站起身来:“司总能派你来,应该是很看重你,巾帼不让须眉啊。”
时听语回以浅笑,并双手递上名片。
她看到餐桌上,没有酒,自然而然对陈总有了一分好感,这样就可以认真的谈合作。
陈总端起茶壶,给时听语倒茶。
他自己先抿了一口:“这茶很清香,回味甘甜,时小姐可以尝尝。”
时听语出于礼貌,也端起茶杯,品尝了一口。
“确实是好茶。”
“陈总,有关于这次的合作,请您……”
忽然一阵晕眩感,让时听语忙抬手扶住额头,她暗暗的掐了一把大腿,思绪稍微清醒。
她怀疑茶有问题!
但陈总怎么喝的那么淡定?
见时听语似乎不对劲,陈总忙关切问道:“时小姐,你还好吗?”
“我……”
时听语正想起身离开,却浑身乏力,像是一瞬间被人抽走了浑身的力气,让她软软的趴在桌上!
陈总愣了下,而后恍然。
“真不亏是七爷,这次送来的女人,品质十分不错!”
“不过也正常,像你这样的花瓶,也就只有献身给客户的份,难不成还想飞上枝头变凤凰!”
昏过去前,时听语只迷迷糊糊听到陈总说这两句话,但她还是不愿意相信,不相信司镜沉是这样的人!
可她除了这具皮囊,还有什么?
时听语两眼一抹黑……
等时听语再次睁开眼睛,屋内没开灯,她努力回想,以为自己已经失身给一个伪善的男人时,却听到耳边传来惨叫声。
是司镜沉来救她吗!
时听语挣扎着坐起身,差点没被眼前的一幕给吓个半死!
只见陈总被吊起来,被鞭打的浑身是血,奄奄一息!
手握长鞭的男人,正是陆牧樾!
这画面实在是太过血腥恐怖,狠狠刺激时听语的眼球,她浑身僵硬,吓得失语许久。
“醒了?”
陆牧樾微微偏头,神色冷漠。
他很随意的脱掉染红的白衬衫,露出健硕的肌肉,十分的养眼,只是在时听语眼里,这就是恶魔的化身!
“你又想做什么?”
“呵,真是好笑,如果不是我及时出手救了你,恐怕你已经被糟蹋。这就是你对待救命恩人的态度?对待未婚夫的态度?实在是让人心寒。”陆牧樾俊脸蒙着一层黑影,他喜欢坐在黑暗里。
时听语冷嗤:“你放屁!肯定是你设计的!”
“打算来一招英雄救美,就让我对你感恩戴德?那你就大错特错,因为你这种人,就没有心!”
陆牧樾缓缓抬起眼眸,眉梢微挑,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狠戾。
“我是哪种人?”
时听语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尽量的冷静下来,可视线触及到已经流血至死的陈总,还是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不,你不是人。”
“你是恶魔。”
闻言,陆牧樾却笑了起来,笑声爽朗。
陆牧樾站起身,一步步从黑暗里,走到光亮的地方,让百叶窗的阴影一道道落在他的身影,好似沉重的锁链。
“如果我是恶魔的,那你就是天使。”
被冠上‘天使’二字,时听语只想翻白眼,不予理会。
她很清楚,越是冷静的陆牧樾,其实内心的那头凶兽,已经在慢慢的被释放,直到癫狂!
所以她不再刺激陆牧樾。
陆牧樾倒了一杯水,搁在时听语旁边:“看来,你是已经忘记,我们的第一次见面。”
时听语怎么可能会忘记呢!
如果时间可以重新再来一次,她宁愿那个雨夜从来都没有捡过陆牧樾,送他去医院,还照顾了他一个月!
是她太好骗,太单纯!
也是他太狡猾,太会卖惨!
至此以后,陆牧樾就一直纠缠时听语,知道时听语暗恋裴沂,便故意设计陷害裴沂,害得整个裴家都覆灭!
见时听语不说话,陆牧樾自顾自的说道:“不如我给你重新说一遍吧?或许,你能重新发现我的好。”
“呵呵。”
时听语讥诮的勾唇:“如果我知道你是干了坏事,被仇家报复,我是绝对不会选择救你。”
“现在或许就是我的报应吧。”
陆牧樾并没有理会时听语,而是把自己心中那个版本说出来,他是被欺负,是弱小的。
他抬起湿漉漉的眼眸。
“反击,有错吗?”
“你救我,是命运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