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镜沉知道是怎么回事,恐怕这四周的人,都是老爷子安排的。现在小陈恐怕就在放映室,打算等他们说完话,再开始播放电影。
他有些哭笑不得,如果不是时听语听他的事,听的认真,估计早就发现不对。
于是他悄悄对放映室,比了一个ok的手势。
在放映厅的小陈,立马明白,连忙开始播放电影。
电影开始,影厅里的灯暗下来,时听语喝着奶茶,吃着零食,到底会是什么电影呢?
应该是爱情片吧?
回想起那晚,两人因为看爱情电影里的男女主角接吻,也跟着接吻,她就有些激动紧张。
听到有音乐响起,时听语抬眸看去——
一张血淋淋的脸?!
“啊!!”
就算司镜沉有意想用手去遮住时听语的眼睛疼但还是晚了一步,时听语将那张恐怖,而又无比血腥的脸,看的清清楚楚!
时听语一头扎进司镜沉的怀里,吓得瑟瑟发抖,紧紧抱住了他。
司镜沉回抱住时听语,大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温柔安抚:“别怕,没事的,只是电影里面的画面。”
“我们换个影厅,看喜剧电影。”
怎料,时听语却选择留下,属于是菜又爱玩。
她刚刚在等待司镜沉买零食的时候,有看了眼恐怖片的简介,是个复仇的故事,勾起她的兴趣,
“你确定不走?等会还有更可怕的画面。”司镜沉不得不给时听语提醒。
下一秒,血腥画面,再次毫无预兆的出现!
不过,司镜沉很及时的捂住时听语的眼但时听语还是躲进他的怀里,然后透过他的指缝去看电影。
“这样看就可以了。”
“我倒是要看看,这个渣男是怎么死的!女主角那么好,他竟然还有要一脚踏脚踏两船!”
既然有温香软玉在怀里,司镜沉何乐而不为,他以绝对安全的姿势抱住时听语,她果然依赖的靠着他,看的津津有味。
只是每每到了恐怖的情节画面,时听语都下意识的躲到司镜沉怀里,顿时安全感爆棚!
看完一场电影下来,时听语虽然有被吓到,但感觉还不赖。
听说看恐怖片,还能够减肥!
她兴致勃勃的跟司镜沉讨论电影情节:“渣男最后死无全尸,真的大快人心呀!”
司镜沉轻点下巴。
时听语说起女主角,有同情,也有气愤:“要是换了我,早早就跟他分手,躲的远远的!”
“七爷,您觉得呢?”
司镜沉淡淡道:“每个人都有各自的造化,不予评价。”
时听语觉得没趣的撇撇嘴,小声嘀咕:“电影里的人物而已,有必要那么较真吗?”
不过时听语也就是随口抱怨,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确实,在一段感情里,及时止损,才是理智的。”司镜沉忽然这样开口,让时听语愣了愣。
还以为司镜沉是不愿意搭理她呢!
“可是陷入爱情里的人,能有几个人是理智的呢?”
“问题只有一个,但答案有很多。”司镜沉看向时听语,认真道:“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的做法,谁也不能站在各自的立场去批判他人的对错。”
听了司镜沉的话,时听语忽然觉得自己刚才的话,十分的幼稚,想事情还是不够全面。
“感觉您总是很理智。”
对此,司镜沉只是笑了笑:“也有不理智的时候。”
时听语的好奇心被勾起,眼睛睁的亮亮,模样乖巧的问道:“什么时候?能告诉我吗?”
“秘密。”
“哼,不说就不说,我也不是很好奇。”
时听语生气的走在前面。
司镜沉深不见底的黑瞳,盛满柔意:“如果你多问几次的话,说不定我会告诉你。”
时听语回头,学着司镜沉刚刚的语气:“不信。”
反应过来时听语在学自己,司镜沉嘴角染上一抹自己也未察觉到的笑意,心情愉悦。
发现司镜沉落在后面,时听语停下来。
“七爷,六六家就在附近,我想去六六家。”
司镜沉颔首:“我送你过去。”
看到前面漆黑的巷子,时听语忙点头,一蹦一跳的回到司镜沉身边,扬起嘴角:“谢谢七爷!”
两人一起走进巷子。
时听语脑海里,不自觉回想起刚刚恐怖片的画面,连忙挽住司镜沉的手,还故意找话题。
如果她不说话,司镜沉是不会主动开口。
她可不想四周安静的渗人!
“七爷,我听宋特助说您会空手道,还会泰拳,甚至在少林功夫,真的假的?”
“差不多。”
“你真的会少林功夫吗?”
“过了5岁生日后,我被送到少林寺住过一段时间。”司镜沉顿了顿,继续往下说:“还是那个问题,我爸想我能长大。”
以往好友询问,司镜沉只会说前面。
但他莫名的,想时听语多多了解他:“你呢?”
突然被这样反问,时听语有点意外,没想到司镜沉也有好奇她的事情:“我?我小时候吗?”
司镜沉嗯了声,认真听。
时听语回想起小时候,自然而然,便想到失踪的母亲,眼眶微微发热:“都说有妈的孩子像块宝。”
忽然想起司镜沉的母亲难产死在手术台上,时听语急急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
“没关系,我爸对我很好,就像你妈妈,对你很好一样。”司镜沉安慰的摸摸时听语的头发。
时听语吸吸鼻子,忍不住由衷道:“七爷,你真好。”
不生气的时候,脾气特别的温柔!
司镜沉轻笑:“你才发现吗?”
时听语抿唇偷笑,还有的话我没说呢!
“哦对了,我还听宋特助说,您会八国语言?真的吗?”
“嗯。”
“宋特助还说,您在大学的时候,辩论赛拿第一名,还是学生会会长,您真厉害!”时听语能想象,司镜沉肯定是A大的风云人物!
只可惜,她考不上A大,只能上隔壁的大学。
发现司镜沉没回答,时听语偏头:“七爷,怎么了?”
快要走出巷子时,司镜沉忽然拉住时听语,伸手将她轻轻往后推在了墙上,他顺势将两手撑在她脑袋两侧,将她整个人禁锢在自己和墙壁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