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一个人去黑诊所堕胎的那个孤单无助的少女吗？
现在口气狂得很，居然要买帝安在御龙山的地！
先不说那块地是帝安的风水宝地，是爷爷在创建帝安时找堪舆师看过，是帝安的镇司之宝，不可能轻易变卖，就算卖……她买得起吗？
她以为是去菜场买白菜萝卜吗？
季初不想跟他多提太多，毕竟他又没答应要卖，说那么多干什么，只道：
“总之，我有用。请顾先生看在我为十五治疗的份上，能卖给我。”
顾慎瞻也没追问了，只忽地薄唇微扬，无声笑：
“我还从没遇到过事情还没办好，就谈条件的人。季小姐，你的胆量，让我佩服。”
季初乌睫一拍，望向他。
“你能否拿到那块地，取决于你是否能治好十五。现在让我转让给你，不可能，剩下的，靠你自己。”
顾慎瞻微扬下颌，俊朗睿深目光沉淀。
季初便也就不再多说了。
行，只要他有这句话，就够了。
起码有希望了。
她嫣然一笑：“没问题。只希望顾先生到时候说话算数。”说着，做了个‘不打扰’的动作，正要转身离开，却又听他喊住自己。
她一挑眉，回头：“顾先生还有事？”
男人目光在她A字裙下的黑丝上徘徊一圈：“下次来，换身衣服。”
她不解：“我的这身衣服有哪里不行吗？”
他呼吸微沉，神色清凉，蓦然又朝她走近了几步。
一股子无形的压力让她情不自禁身子朝后倾了一倾，却还是嗅到了男人身上独有的上位者威严气息，不由闭住呼吸。
“裙子，换成裤子。”一字一顿， 不容反驳。
顿了顿，又淡冷：“你是来给帝安职员培训的，不是来影响他们的注意力，让他们分心的。”
她这才明白，这男人是嫌弃自己穿得暴露了。
可她这身不是很正常吗，帝安的女职员也都是这么穿，……哪里暴露了？
怎么她就不行？
她扬起雪颈，也不客气：“顾先生，我想你搞错了，你的男下属若是分了心，只能怪他们自己，而不应该怪我，我就算不穿衣服，那也是我的自由。再说了，您也不是我的什么人，凭什么管我的衣着打扮？”
男人薄唇微扬：
“凭我是御龙山那块地的法定拥有者。”
季初：“………”
好！
你狠！
谁让他现在有她想要的东西？
这么点儿小事，她也懒得跟他争：
“行。”
说完，转身离开。
顾慎瞻这才舒展了眉目。
空气里，尚残留着小女人身上独有的天然的香甜气味。
一如四年前，她在自己身下被自己包裹住的气息一样。
只是，当年那气息，充斥着可怜兮兮。
现在，多了几分明艳，自信，夺目。
让人更加目眩神迷。
男人鼻息一动，收起遐思，转身坐下。
*
当天回到公寓，季初的手机就收到了银行账号的一条入账短信。
是秦跃刚汇入的。
顾慎瞻提前给她的学费。
这笔钱，对于普通人来说，堪称巨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