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让两个人回工位做事去。不用培训了。”男人目色泛出冷意，手一抬，指了指，随即转身回了办公室。
秦跃一怔，立刻敲门，对着会议室的人传达了意思。
两个无辜的男职员摸摸后脑勺，却不得不遵照特助的意思，先行离开。
季初对着秦跃一颔首，打了声招呼，余光又瞥一眼窗外男人刚离开的背影，继续讲课。
…
一堂课下了，已是中午。
季初客气地应付了几个来找自己套近乎、请自己去吃饭男职员，走出会议室，得知顾慎瞻还没走，朝走廊尽头的CEO办公室走去，看见外面的秘书位是空的，秘书不在，赶紧过去，敲了敲门。
里面传来男人磁性而沉着的声音：“进来。”
她推门进去。
顾慎瞻坐在桌后正在看一份文件，看见她进来，蓦的眼色一顿，长躯坐直：
“怎么是你。”
季初听她这话，便知道他还记得和自己在机场见过了，平静道：
“顾先生，我现在是给贵集团员工培训的心理专家。上午的课完了，过来跟你打声招呼。”
顾慎瞻眉目这才松动一些，缓道：
“Vera Ji，季初小姐。没想到，国际心理协会的崔会长这次给我们推荐的心理学专家这么年轻。”
季初静道：“谢谢顾先生的夸奖。”
“我没有夸奖你，”男人优美薄唇微微一动，毫不给面子，“年轻，在我来看，只代表没经验。”
季初蹙了蹙眉心：“顾先生，刚才我上课想必您也看到了。我自认完成的还算不错。”
“一堂心理培训课而已，暂时还看不出你的专业有多优秀，”顾慎瞻不以为然，质疑的目光又在她身上梭巡：“而且，听说你曾经还是个演员。一个演员，又是心理学家，这个跨度，太大了。我很怀疑你的专业度。即便你是崔会长推荐来的，如果之后你表现有任何不佳，我也会换人。”
季初：“……”
妈呀，这男人嘴巴真。日常毒。
她按捺住想要拿小锤锤敲这男人头的冲动，悠然一笑：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帝安会定期花大钱安排员工进行心理培训了。嗯，放心，我会竭尽所能，上好每一节培训课。”
有你这种苛刻的老板，员工们不变成心理变态都很难得了！
顾慎瞻一挑眉。
这小女人是不是在讽刺自己？
末了，才抬眸：“还有别的事吗？”
季初顿了顿，转移到正题上：“上次在片场给初一喝果汁的事情，我很抱歉，不知道初一好些了没有。”
顾慎瞻也猜到她会提这件事，目光滑在文件上，淡淡：“好了。”
季初舒了口气，却听他翻了一页，继续：
“不用道歉。道歉是这世界上最没用的话。”
季初：“……”
本想着跟他道个歉，再借机拉近一下关系，提提御龙山那块地能不能转让的事儿，现在看他这冷死人的尊容……
还是下次吧。
不能逼急了。
反正她还要来帝安上好几堂课。
还有机会。
她见顾慎瞻不怎么搭理自己了，正准备提出离开，门被敲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