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ero一直在看监控,自然也从画面里看到了这一幕,听到岳伊的低骂,Zero无语了,“你迟早要跟人离婚,管人家抱谁。”
岳伊的目光在傅言尧和柳星月身上逡巡,嘴里低声嘀咕着:“虽然迟早要离婚,但是现在还在是婚姻存续期间,这样是出轨!出轨懂吗?”
半靠在傅言尧怀里的柳星月一点都不想挪开身子,甚至将自己上半身贴近他的臂弯,以便让男人感受到曲线的起伏。
柳星月含情脉脉看着傅言尧,呢喃道:“言尧哥哥……”
岳伊眯着双眼,这勾引手段,果然直白又热烈。
最重要的是,傅言尧这个狗男人吃这套,因为明显推开对方的动作都顿住了。
柳星月心头也一喜,傅言尧本来是要推她的,但是她靠上去后,傅言尧就放慢了动作。
想到言蓉曾给自己看过的岳伊的照片,柳星月很自信,那女人除了看上去清纯乖巧,哪里比得上她身材火辣。
但是下一秒,傅言尧就坚定地推开了她,看向两相接触的肢体时,目光中还带着一丝难言的嫌弃。
刚才这女人故意贴上来,他忽然想到了岳伊。
岳伊也经常溜进他房间勾引他,但是感觉不一样。
傅言尧刚才愣神的功夫就是在想到底哪里不一样。
“傅总,柳总,没想到二位也在。”楼梯口有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迎了上去,目光中满是暧昧。
柳星月被推开后有些尴尬,但见旁人迎上来,就恢复了平素的高傲姿态,扫了来人一眼,四十岁上下,已经有地中海趋势,没见过。
“徐总。”傅言尧只看一眼,便准确的叫出了来人的身份。
对方精神一振,“没想到傅总知道我。”连忙拿出了名片递上去。
上面写着峰天地产,徐峰,头衔是董事长。
柳星月大概懂了,前几年羊城房价疯涨,一波看准了时机投资房地产的人都赚得盆满钵满,一时间起来不少土大款。
眼前这位便是兴起的土大款之一。
“赵总办的酒会,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二位,真是荣幸之至。”徐峰看着目光热切,心想自己能让傅言尧记住,也说明自己的公司在羊城站稳了脚跟。“傅总,赏脸喝一杯?”
说着从侍应生手里接过香槟,递给傅言尧。
傅言尧神色淡淡,他能记得对方,纯粹是记忆过人而已。
但并不代表对方可以靠这个套近乎。
“不了,我赶时间。”
徐峰眉心一皱,目光里的阴鸷一览无余,笑起来带上了几分匪气,咧嘴道:“傅总这是不给我老徐面子啊。”
柳星月察觉气氛不对,本想打个圆场,毕竟做生意讲究以和为贵。
莫志谦已经上前一步,歪着头打量着了徐峰一眼,“你算哪根葱,傅总记得你名字,就要给你面子?”
莫志谦冷冷看着对方,甚至有意无意扫了徐峰的脖子一眼,似乎在评估从哪里下手比较利落。
徐峰房地产起家的,收购土地时遇到钉子户也采取过‘特殊’手段,可以说黑白两道都有熟人,但是对上莫志谦的眼神,他竟有些胆寒。
这个人,手上应该见过血。
徐峰心里有了判断,连忙满脸堆笑让开,“哪里,开个玩笑,傅总别恼。”
整个过程,傅言尧眉头都没动一下。
岳伊一直看着他们这边,也将柳星月满眼的崇拜收入眼底,翻了个白眼。
手机震动了一下,岳伊扫了一眼,不由脸色大变。
飞快低声对Zero道:“你去安排,让傅宅的人以为我半夜跑出来了。”然后便往洗手间走,从随身携带的手包里拿出工具卸妆。
Zero听了这句梗了一下,“……什……什么?”
怎么突然提这种要求。
岳伊手上有条不紊的忙着,确定洗手间没有其他人后轻声道:“你看接单的资料,上面的人照片变了。”
接单的账号是Zero弄来的,雇主发来的信息是共享,也就说岳伊这边变了,他也能看到。
连忙打开资料一看,Zero也不由失声道:“这是怎么回事,上面的照片变成了傅言尧。”
“你不是说这个单接的人很多吗,我猜不止我们这里变了,其他接单的人手里的资料应该也变了。至于怎么变的……呵,对多格来说,应该很简单。”岳伊冷静分析着。
毕竟多格本就是顶格黑客,而且,他不仅是个黑客!
Zero不是蠢人,一下子就猜到了关键,“本来这个酒会是针对多格的局,但是现在,变成了针对傅言尧的局。”
这里很多接单的人都是从国外来的,但凡了解M国情报局,就应该知道多格的真实长相并不是资料上那样。
现在照片突然变了,他们只会以为是多格为了逃避而故意换了个样子。
毕竟傅家的名声虽然华国尽知,但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傅言尧长这样的,尤其是不常在华国的外国人。
Zero明白过来后马上安排人去傅宅,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哎,如果傅言尧‘因故’去世,你作为他遗孀是不是能继承遗产?”
“可以,但是谁知道药引在不在遗产范围?”岳伊嗤了回去,“再说了,谢艺华和傅言蓉能让我顺利继承?”
但是那两个人是你的对手?这句话Zero憋在心里,只是笑了笑,到底没有说出口。
而另一边,画面监控的确显示傅言尧处境不妙,那些外国人都盯上了傅言尧,呈包围的趋势靠近。
“这位美丽的小姐,可以认识一下吗?”一个身材魁梧的白人走近,眼含爱意盯着柳星月。
“咦,我先来的,这位美丽的女士,可否请您喝杯酒?”另一个琥珀色眼眸的男人也笑着靠近。
柳星月本来察觉到了有人靠近,还觉得奇怪,但是连着两人都是夸赞她的,她眼波一荡,笑意盈盈看向傅言尧。
她想告诉傅言尧,不管多少男人对她表露爱意,她心里只有傅言尧一人。
就在这时,门口突然闯进来一个人,披头散发,咬牙切齿,“傅言尧,你还说你谈生意,这就是你谈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