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雪发威,一下子扭转了局面,哪怕脸上疼的眼泪流不停,一双手也跟要折了似的,还是激动不已。
啪啪扇着秦太太耳光子:“让你坏,绑架我,还想糟蹋我,老不死的老贼婆,看我打不死你!”
秦太太虽是特务,却因为嫁了高官,养尊处优多年,哪儿曾遭过这个罪,又气又恨,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被她抽的,居然晕过去了。
陈雪没了成就感:“切,太不经打了。
现在怎么办?”
周昂从她身上,看到了祈眉的影子,自信狂傲,让人迷醉。
陈啸霆也很奇怪:“他们抓我,干嘛呀?我能有什么用?”
周昂也不明白:“还是得问秦太太,你看你,把人弄晕了,怎么问?”
“看我的。”
陈雪使劲儿掐着秦太太的人中,生生给掐醒了,疼得她脸都变形了:“小贱,人,你又想怎么样?”
“骂谁呢?”
陈雪一抬手,她下意识躲一边,纯碎是生理反应,给打怕了。
周昂按按手,“正事儿要紧,你说,你们抓陈啸霆想干嘛?”
“你以为我会说吗?”
周昂站起来,招呼陈啸霆:“咱们先出去吧,交给小雪来审,大不了咱们回城,只要人没事儿,总会查出点儿消息的。”
陈雪惊喜道:“好啊,交给我了,我看过一个电视剧,那个老嬷嬷折磨人家公主,用针扎指甲缝儿,掐人家身上的肉,咦惹,看着都疼!
秦太太,你这老棒子皮,肯定不怕疼的哈……”
陈雪跃跃欲试,吓的秦太太变了脸色,这死丫头真做得出来,下手狠着呢。
“我说,知道了你又能怎样?
敢去告发吗?你也脱不开关系,是你叔叔让我绑的人,用来威胁祈眉的,祈眉那个女人,还有大用,大老板想带她走,只能把她从医院里引出来。
别的人保护太严密,无从下手,只能找他了。”
周昂神色渐渐严肃,他居然要带祈眉走?
陈雪道:“咱们赶紧去找小眉,让她小心,你那什么叔叔,心咋那么黑!”
秦太太哈哈大笑:“你想大义灭亲吗?不过也晚了,据我所知,除了我们,还有好几拨人,大老板那么谨慎的人,怎么可能只做一手准备?”
众人脸色大变,祈眉麻烦了。
顾不上管他们,跑出去开车回了市里,找陈举案。
……
祈眉那边,意外看到一个来找她的人,一个她都忘在脑后多少年的人,再次看到的时候,还以为眼花了呢。
“陈修文?你找我的吗?
你还有脸来找我?说吧,又憋着什么坏水儿呢!”
这个人居然是许久不见的陈修文,抛弃了乔玉兰,生下一个孩子的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当年就跟祈眉有仇,祈眉都没找他麻烦,他居然找来了。
陈修文看她傲慢不屑的样子,心底的火蹭蹭的往上冒,这个死丫头,坏了自己多少事儿,倒是出落得更漂亮了。
“哎呦,没想到,那个柴火棍一般的毛丫头,居然变漂亮了。
你说我冒坏水儿,我要是不做点儿什么, 都对不住你对我这么高的评价。
秀儿现在跟我在一起呢,我想带着她去港城,发大财,你怎么又是她妹妹,特意来跟你说一声!”
陈修文笑的恶毒,祈眉眉眼微微挑起来,“那就去吧,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她乐意,也是你的本事,我哪儿管得着?
再说,我也不是她爹妈,也犯不着我担心什么。
祝你一帆风顺,半路栽坑,别掉海里喂了鱼啊。”
祈眉站起来,毫不在意走了。
“她可是你大姐,好容易考中的大学,一直说赚钱了,要把你要回去,好好对你呢,这一走,她的前途可全完了,你就忍心?
她最大的愿望,就是见你一面,你见不见?”
祈眉挥挥手,决绝道:“不见!”
陈修文气的一拳砸在墙上,这个死丫头,心肠还是这么冷硬,茅坑里的石头似的。
医院有隔离区,他也不能硬闯,只能离开。
祈眉站在楼上,看着他离开,眼神阴沉。
说不担心是假的,可她知道,齐秀儿是被她连累的,只要自己不在乎,她就成了弃子,没人会在意一个女孩子。
去了瞿洋病房,单独的单间,这家伙翘着腿吃苹果,一点儿不担心。
“祈眉,坐吧,吃苹果吗?”
“不吃,想吃你的龙鱼。”
瞿洋顿时没了胃口,唉声叹气:“也不知道它还活着没?那些人不懂伺候,给我养死了,我上哪儿哭去!”
“跟你说正事儿,我能治好你,但是仅限于你自己,你要自己想借口,别说是我治好的,我要出去一趟。”
瞿洋看她严肃的脸色,也认真起来:“出什么事儿了?你要去哪儿?”
“有点儿小麻烦,不过问题不大,现在的研究已经有了些进展,有我没我都一样。
伸手给我。”
瞿洋被她握着手,只觉得一股暖洋洋的气流,通过浑身的四肢百骸,舒服的差点儿喊出声来,满足的眯起眼睛。
这种感觉有些熟悉,好像上次他受伤,迷迷糊糊之中,感觉有暖流流淌进来,那时候以为是做梦,现在想想,都是祈眉的功劳。
瞿洋身上的红斑,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了,神奇的跟科幻片似的。
“祈眉,你是神仙吗?”
“有些事儿, 烂在肚子里,我是用我自己的生机,来换你的康复,你记着,又欠我一条命啊。”
瞿洋感恩戴德,“晓得,以后您让我往东,我决不往西的,随传随到。”
“少贫嘴了,我先走了,剩下的你自己圆谎。”
祈眉利索离开,没有给瞿洋继续追问的机会。
医护人员是可以离开的,没有限制自由,不过为了早日研究出成果来,都加班加点儿,没大事儿不出医院。
祈眉和院子说一声,从后门走了。
她不知道的是,她刚走,院长锁上门,打了一个电话,眼里充满了快意,“这次走了,以后休想再回来了。”
陈修文回到一个不起眼的院子里,进门道:“那个死丫头,根本不是人,冷血的很,根本不在乎齐秀儿的死活,这步棋算是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