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枫不由得轻轻地拿起那个青铜小鼎左右观看起来,小鼎周身无光甚至还有斑驳的锈迹,怎么看都是一件毫无特点的普通之极的青铜鼎。
不过,此鼎即便不是真正的昊天鼎,那也应该是一件宝物。
当初在空间裂缝之时,那个恐怖的乌金巨拳曾经说过,玉盒之中的三件东西都有轩有熊药王的气息,这也说明,这三件东西当初都是属于此界第一代药王轩有熊的。
药王之物怎会有凡俗之物?
柳枫在心中微笑,即便如今他搞不清楚这些东西的来历,可是以后他也一定会搞清楚的。
于是他将小鼎放下,又拿起那柄熟悉的银色小剑。
此剑当初在柳家寨的后山曾经饮血杀敌,自己能活到今天当初全凭此剑,如今再看,他竟然有一股亲切和血脉相连的感觉。
他略一感慨,便将银剑轻轻放回玉盒,但他刚刚将银色小剑放回却又忽然停住了手。
就在这个时候,他的脑海之中忽然闪过一丝灵光。
自己和这柄小剑怎会有血脉相连的感觉?
其实自从打开这个玉盒之时他就有了这种感觉,只是刚才没有注意到罢了。
这种感觉好生奇怪,柳枫有些想不明白。
他总共也只见过这把飞剑数次,当初倒是用自己的血脉激发过一次,而且和差点因为失血过多而死,而那时的他还是一介凡人,根本不懂得修仙之道。
可无论如何,他都不应该和这柄灵剑有这种心神感应才对。
感到奇怪的柳枫于是又轻轻拿起这柄银色小剑仔细看来起来,只见此剑上面的阵纹简单而单调,丝毫神异之处也没有。
就如当初二叔祖柳步云的话讲,只要他是柳家的嫡亲血脉便能激发此剑。
不过,他当初能够激发此剑也是意外,因为他并非柳家的嫡亲血脉啊?
“可我当初的确是激发此剑。”柳枫想到,他此时自然知道自己本姓轩辕,乃是和药王轩有熊有着相同血脉的轩辕氏。
柳枫拿着小剑,手指则是一遍遍轻掠剑锋,便陷入到沉思当中。
“嘶”的一声轻响,如今已是坚韧之极的柳枫的手指却不小心被剑锋轻轻划破了一道血口,柳枫的血液瞬间便狂涌而出,那柄银色小剑再度开始吞噬起柳枫的血液。
“糟了!”柳枫大惊失色,他知道此剑饮血后便会自动激发神通,可以杀光周边百丈内和自己不同血脉的一切生灵。
可他如今身处京畿帝都,身边全是无辜的凡人,如此肆无忌惮地屠戮生灵,只怕会惹下不必要的因果。
柳枫当即就被自己的念头吓了一个激灵,也顾不什么便纵身一跃,瞬间便将自己所居住的客栈房顶轰出一个大洞,人已是飞起数十丈高后斜飞而去,直奔郊外的无人之地。
此时的灵剑还在饮血状态,还没有被完全激发,他觉得还是有机会到野外寻个无人之地,省的伤及无辜。
然而在深夜之中,他轰碎房顶飞掠而去的动静实在是太大,立即就引来了各方埋伏在京畿帝都的眼线。
就在他刚刚飞离不多时,虚空中就有数道模糊的身影赶到,他们略一感应,便顺着柳枫飞走的方向追了过去。
这是一队两仪门的暗哨,他们最近损失的人手有些多,已是引起宗门高层的震怒,已经严令他们查清楚情况。所以他们才万般警觉,稍有风吹草动便立即行动。
而在他们离开后不久,又有数股修士急匆匆的赶来又急匆匆地离去,方向都是柳枫离去的方向。
在一座巍峨的宫殿群下,一个宽敞而又暗黑的巨大空间之中,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正在盘膝打坐,他的神识正在感应着方圆足有五十里的帝所发生的一切,却是将眉毛凝到了一块。
“什么人竟然会在此地动用血脉灵剑?只是看样子这柄灵剑的威力十分有限,而且此人也好像没有造成任何杀戮便迅速离开,难道一不小心的失手?”
这位坐镇安邑城的修士乃是如今大秦国皇族的一位修仙者,有着金丹中期的修为,他日常在此守卫皇宫,若是有修仙之人干预凡界的大事,他就会通过特殊的渠道通知玄使大人。
这种待遇往往只有那些传承久远的皇族才有,而如今的小国或者新近兴起的势力是没有这个待遇的。
不过,此人虽然坐镇安邑城,但只要这里的修仙者们不做出过于出格的事情,而且对皇权形成不了危害的时候,他总之听之任之,并不会加以干涉。同时,他也会满足这些修仙宗门的合理诉求,用皇权为他们办一点事情。
刚才,此人却是被柳枫突然激发的所谓血脉灵剑的动静给吓了一跳,但他随即便感应到那个修士在灵剑没有发动的时候就快速离去,想着就是那人一定是在修炼之中出现了什么意外,且对京畿重地并没有造成什么实质性的害处,他也就懒得管。
“魏友,你跟着去看看,若是没什么事的话就不要出手,但也别让他们弄出什么乱子来,该提醒的时候还是要提醒一下他们的。”不过,这位金丹期修士为了稳妥起见,还是叫来一个筑基中期修为的子侄,让他过去监视一下。
那名叫做魏友的修士答应一声就起身离去,没有丝毫犹豫。
而此时的柳枫已经飞离了安邑城,他很快就用神识找到了一处周边很是荒芜的地方,然而就落在地上。
就在他脚刚刚踏上地面之时,灵剑也终于脱离了他的指尖,只见一条无声的血龙在剑身上仰天咆哮,可能是由于他如今的血脉较之以往强悍的缘故,剑身上的血龙犹如有了实体一般在小剑上上下游走,而小剑也是血光闪闪,映着周边数十丈都是亮亮的红色。
紧随而来的两仪门修士却被眼前的这一幕给惊呆了,他们只觉前方忽然透出一股无边无边蛮荒气息,几人便都不由自主地踌躇起来,并不敢过于靠近。
“陈师兄,此人乃是筑基后期的修士,我们还要过去不?”一个长相有些猥琐的男子感受着前面的滔天凶煞之意,有些惊恐的问道。
他的修为只有筑基初期,而即便前面领头的修士也只是筑基中期,此时前面那人的气息忽然变得极度凶煞起来,他就开始打起了退堂鼓。
“这还用说,我们损失了好几个同门,看样子都是死于此人之手,自然应该过去问问。”他旁边的一个筑基中期的师兄却是很是鄙夷地看了他一样,出言驳斥道。
猥琐的修士刚想再说,却见那人身边猛然飞起一柄血红色的飞剑,此剑上下飞舞好似在不停地击杀着什么。
领头修士的身形不由自主地往后靠了靠,因为他感觉到那股凶悍的蛮兽气息更加浓郁起来。“好生古怪,他身边并没有什么人,他驱使飞剑在干什么,发疯么?”领头的修士不由自主地楠楠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