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孟晚瑾醒来就问年澄,年昭脑门上的青筋又爆了出来,冷着一张脸瞪了床上的人半天,这才狠狠的说了句:“他死了,尸身本朕丢到了山里喂狼!”
孟晚瑾一听就笑了出来。
她不是嘲笑谁,只是这个书中世界,只怕没有人能解的了系统给的道具所造成的效果。
“陛下是不是不相信我之前说的,我说了,我和七爷如今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如果陛下真的杀了他,那我也早死了,哪还能像现在这样醒过来,听陛下这么逗我吗?”
孟晚瑾疲惫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调侃,仿佛知道她心上人没死,顿时高兴了起来一样。
年昭见状恼怒,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只能低低的咒骂了一句,“该死的女人,你哪里找来这样的药物,是诚心想要和他做一对苦命鸳鸯了吗?”
这声音很低,除了面前的孟晚瑾,谁也听不到。
只见对面的人笑了笑,脸上露出一种仿佛幸福的模样,顿时让年昭看的碍眼了起来。
于是直接站起来,拂袖而去。
见年昭走了,众人赶紧也退了出去,孟晚瑾环视四周,之前她总是翻的窗户前面,摆明都站满了巡逻的士兵,而刚刚被关上的房门口,也守了至少六七个人。
看来她是被囚禁了。
孟晚瑾心下了然,暂时也没其他办法,好在她此刻身上也没多出什么伤口,可以看出,她的七爷没有再受伤。
这让她放心了许多,心中计划了一下明天该怎么引年昭过来,然后想办法去救年澄,随后便头一偏,又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有人推门进来,正好吵醒了孟晚瑾,只见那人带着一队人,每个人手上都捧着一个托盘,她们恭敬的跪在床边行礼到:“贵妃娘娘,这是陛下让人送来的皇后礼服,娘娘试试,如果不合身,奴才们这就去改!”
孟晚瑾见状,看都没看她们,随手磕碎了手边的茶杯,拿起碎片就往自己手上划。
领头的宫女还在等她吩咐,见状顿时吓呆了,不顾规矩的连忙扑了上去,然而还是没能阻止,孟晚瑾淡定的割破了自己的手腕。
好在凤仪宫外殿就有值班的御医,闻言连忙进来止血包扎,这才完事。
这之后,孟晚瑾就开始故意找死,闹了好几次,不过每次都留了余地,她想通过这种方式,让年昭放了年澄。
结果不知道是不是年昭察觉了,几日都没露面。
不过孟晚瑾明锐的发现,凤仪宫的宫女明显变多了,每个人都像是得了吩咐,都小心翼翼的盯着她,以防万一。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封后大典。
对于大典的推迟,年昭对外的解释是天意如此。
至于这几日的实际情况,他也全部下了封口令,以免被朝臣知道太细,节外生枝。
因为有着之前官泓宸加持过的“天意纸”,这次封后大典意外的没有受到什么阻力,便是有几个有异议的,也被年昭以不敬天地下了狱,这样一出折腾下来,封后大典顺利进行。
除了凤仪宫!
本来按照大典的要求,宫女们一早便到了凤仪宫给孟晚瑾梳妆打扮,然而就因为一个没看住,孟晚瑾抬手就从桌子上抓过一支发簪,抬手就要往自己心口扎。
“放下!”
一个声音从门口传来。
宫人见状,连忙跪了一地,“陛下万安!”
孟晚瑾的嘴角不动声色的勾了勾,她闹了这几天,终于等来正主了。
年昭见她还拿着簪子站在原地,压着火气挥了挥手,众人连忙退下。
“你已经闹了这么多天了,到底要做什么?”
见人都走了,年昭这才问到,语气里带着火气和无奈。
孟晚瑾歪着头看着他:“我要什么你不清楚吗?我要和七爷做一对亡命鸳鸯,我要你放了我们,让我们可以自由自在的在一起!”
年昭气得嘴角都有点颤抖,还想和别人在一起,她做梦!
“瑾儿,你别说胡话,别闹了,我们谈谈!”
只见他一步步走了过来,孟晚瑾也不害怕,梗着脖子抬头瞪着对方,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谈谈?谈什么?谈怎么放我们走吗?”
年昭见状忍无可忍,他已经离得很近了,于是直接动手,打掉了孟晚瑾手上的簪子,然后扣住了她的手腕:“你不要再闹了,只要你不再闹了,朕就封他做王爷,给他封地,留他一命,这样行了吧?”
孟晚瑾再这么闹下去,他总有看不住的一天,万一真的出了事怎么办?
因此年昭还是决定退而求其次,先稳住她,再看其他的。
孟晚瑾闻言,低头想了想,觉得差不多了,先保住了年澄再做图谋,于是她也没再看年昭,直接冲着外面喊到:“来人,进来给本宫梳妆!”
见孟晚瑾终于又恢复了嫔妃的称呼,年昭这才松了口气,看着对方也不能打骂,只能无奈的转身走了出去。
一出凤仪宫,年昭便冲等在外面的人下令到:“着礼部,即刻册封先皇七皇子年澄为七王爷,并令人为七王爷梳洗,令他参加封后大典!”
宫人闻言,连忙去礼部传旨。
等到孟晚瑾到了大典上面,便一眼看到了重伤的年澄坐在王爷们该坐的位置上,冷漠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在看到她的时候,露出了一抹激动和放心,还有一丝无奈和伤感。
那是他心爱的人,如今却要被迫成了他对头的皇后!
年昭也看到了年澄的表情,心里顿时高兴了起来。
这大概是这几天他最开心的事情了!
为了让年澄更加痛苦,年昭悄悄俯下身,冲着旁边的孟晚瑾耳语到:“瑾儿,朕说到做到,而且已经拿出了诚意。你呢也最好乖乖配合朕,等仪式完成了,你就能得偿所愿了!”
由于两个人离得很近,其他人也听不到两个人在说什么,只是看年昭万分亲昵的贴着孟晚瑾,就像是在亲吻她侧脸一样。
年澄见状,咳了两声。
他刚刚才被人从地牢里放出来,虽然之前伤痕得到了治疗,但还远远没有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