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霜听见孟晚瑾这么说,还想再说两句,就听孟晚瑾继续说:“我师从沈医师,但却学的不好,导致医师你病情加重,实在愧疚的很,沈医师你一定刚好快点好起来,不然我这心里真的过意不去。”
孟晚瑾说着,还垂下了头,一副知道自己错了的愧疚样子。
年昭一见,心就软了一半,沈霜还想继续抹黑孟晚瑾,可年昭却已经发话了:“不过是不注意的小事,之后注意就好,你这么善良,一定不是故意的!”
年昭语气温柔,仿佛可以滴出水来。
孟晚瑾连忙乖巧的点点头:“我以后一定会注意的,真的!”
说完,还抬头看了年昭一眼,黑漆的眼珠里仿佛盛着星光,看的年昭心里软软的。
“我知道,孟姑娘以后一定会做的更好的”,说着年昭下意识想摸一下孟晚瑾的发顶,孟晚瑾却已经转身,去给沈霜端茶了。
沈霜神色晦暗的看着年昭和孟晚瑾的互动,正巧年昭也转过了头,沈霜连忙笑了笑,一副病重西子的样子。
想到沈霜是为了自己受伤的,也是因为自己才“无辜”中毒,年昭便更添了几分怜惜,温柔的说:“沈医师要好好休息,养好身体才是。”
沈霜连忙点头。
正好杨将军来找年昭“汇报”事情,听到年昭说的话,也笑着对沈霜说:“沈医师受罪了,我替我这个不成器的妹妹赔个不是。”
然后状似不经意的问到,“我听刚刚瑾儿恍惚说什么以后一定会注意的,注意什么?”
年昭笑着看了孟晚瑾一眼,“无非是说孟姑娘以后会注意,不会再出弄错药之类的事罢了!”
杨将军闻言,也跟着笑了笑,“公子说的是,我这个妹妹没多久就要嫁人了,要是还这么毛毛躁躁的,之后到了婆家可怎么是好?”
自从年昭来了以后,有人处,孟晚瑾就多娇杨将军“大哥”,之后两人更是在杨婉妍墓前结拜,便更是兄妹了。
“哥哥,你不要开玩笑!”孟晚瑾一听,脸便红了,好像被杨将军的话给弄害羞了一样。
“我怎么是开玩笑了?你母亲今天已经来了信,说是要你最近就回家生子,怎么是我玩笑了?”
杨将军笑着拍了拍孟晚瑾的头,像个大哥一样笑着说。
闻言年昭神色就是一变,再不搭理沈霜,而是眼睛阴晴不定的盯着孟晚瑾,眼中分明充满了占有欲!
忙活了一天,孟晚瑾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这种假装演戏真的太累了,孟晚瑾直接躺在床上,边放松边想。
突然,房内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孟晚瑾正要起身,一个身影就压了下来,“这么累?”
年澄低醇的声音传到孟晚瑾的耳朵里,孟晚瑾只感觉耳朵痒痒的,心里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疲惫感尽消!
“你怎么来了?”孟晚瑾轻声问,语气里有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温柔。
年澄笑着拿出怀里的假死药,孟晚瑾连忙挣扎着爬起来,妥当的收好。
回神见年澄还侧躺在自己床上,想到她最近在钻研的点穴,便笑着走过去,借机在年澄身上试了试,谁知刚出手,真的将年澄点在了原地!
孟晚瑾还不会解穴,这是她照着书瞎捉摸的,本来是拿年澄试试,却没想到真的成功了,孟晚瑾着急的满地打转,连忙问:“你知道怎么解穴吧,快告诉我,我,我不会!”
年澄笑着看着孟晚瑾,孟晚瑾手法生涩,点的也不重,年澄拿内力就冲开。
可现在看到孟晚瑾如此可爱的满地打转的样子,年澄便装作无法开口,故意不说。
孟晚瑾瞎试了半天,还是没有成功,锦州的晚上很冷,如果这么冻着年澄,明天可能要风寒了。
于是孟晚瑾连忙爬上床,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将年澄挪到了她床铺里边,给年澄盖好被子。
想了想,年澄是点住的,应该没什么问题,便在一边也躺了下来,安心的睡觉了。
孟晚瑾太累了,睡着的很快,年澄见孟晚瑾睡着了,用内里冲破了穴道,一只手撑着头,桃花眼里染满了桃花的颜色,伸出空着的手,在孟晚瑾的脸上轻轻滑过。
孟晚瑾是和衣睡得,因为睡熟了,无意识的露出了修长的脖颈,年澄的手在孟晚瑾的脸颊上停了停,便轻轻的滑过了孟晚瑾的脖颈,眼中闪过不明的意味。
孟晚瑾只是感觉脖子有点痒痒的,伸手要拍开年澄作乱的手,却拍了个空。
年澄笑着靠了过去,正想亲亲孟晚瑾,突然孟晚瑾的门口传来脚步声。
脚步声很轻,但年澄是习武之人,非常清楚,脚步的落地一听就能听出是个男人,这个发现让年澄的眸子深了点。
孟晚瑾的房门传来推门的声音。
年澄眼疾手快的翻身下床,闪身到了床后,就看见年昭笑意盈盈的走了进来,手上拿着他惯常爱拿着的折扇,走到了孟晚瑾床前。
见孟晚瑾睡得熟,年昭笑着俯下身在孟晚瑾的额头亲了一下。
“瑾儿,后天我就要回皇城了,你放心,我会带着你一起走,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说完,年昭又看了孟晚瑾一会,笑着出去了。
孟晚瑾还在睡,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床后的年澄却已经将手攥成了拳,年昭是他的对手,如今这个人还觊觎瑾儿!
年澄绕到床前,看着孟晚瑾的额头,其实什么痕迹都没有,但年澄还是拿出帕子粗暴的擦孟晚瑾的额头。
孟晚瑾正睡得香,突然感觉有人在大力摩擦自己的额头,梦中一痛,醒转过来,就看见年澄正在大力擦自己的额头。
孟晚瑾愣住了,正要制止年澄,谁知年澄见孟晚瑾醒了,又想起了年昭刚刚的举动和说的话,尤其是那句“不会让你离开我的”,年澄气得不行。
单手拉住孟晚瑾伸过来想要制止他的手,翻身将孟晚瑾压在身下,将孟晚瑾那只手固定在了头顶。
孟晚瑾只感觉突然一个冰凉的嘴唇带着不容抗拒的力度压了下来。
孟晚瑾瞪大了眼睛,年澄却亲的很用力,仿佛要注明所有权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