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晚瑾有点心虚,说实话,她其实也没看那个花魁的长相,但她之前看的那些小说里面,花魁都是很美丽动人知冷知热的。
据说花魁举手投足之间都有一种典雅大方,男人应该都喜欢那样的,貌美聪明会察言观色,还知冷知热。
一想到这里,孟晚瑾心里就又开始堵了。
年澄的手还捏在孟晚瑾的下巴上,她所有的情绪都逃不过年澄的眼睛。
此刻见她如此,年澄心知孟晚瑾是心里不舒服,不过看穿一切的年澄反而很高兴。
低低都声音像小锤子捶打着孟晚瑾的心,年澄一字一顿带着诱惑的说:“瑾儿,说你喜欢我。”
孟晚瑾心漏了半拍。
虽然之前为了获得年澄的信任,她不止一次的做出或说出喜欢年澄的话。
但现在,年澄是一脸认真加诱惑的问他这样的问题,她却不太敢像之前一样随口胡诌了,她,不敢了。
她算什么,她什么都不是。
孟晚瑾伪装的笑了一下,装出之前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我这么做可都是为了你的清白,你想想,你什么身份,她什么身份,我这可是为你的威名着想!”
年澄不说话看着她,心知她有心转移话题,于是等她继续表演。
“我当时其实也不是自己找过去的,主要是,我内急,找茅房的时候,顺便就路过了,路过了我就顺便敲了敲门,结果一看,那个花魁太难看了,于是就好心的将你解救了出来!”
“总之那样的庸脂俗粉配不上你……”
孟晚瑾还在絮絮叨叨的找理由,年澄盯着她的嘴唇,突然想尝尝这张能说会道的嘴唇的味道。
只见年澄扣着孟晚瑾下巴的手突然用力,强迫孟晚瑾更抬高了头,年澄直接俯身下来,吻住了孟晚瑾的唇。
孟晚瑾一瞬间瞪大了双眼,她只觉得一个冰冰凉凉又柔软的东西,贴在了自己的嘴唇上,时而轻柔时而粗暴,而且在用力的吸走她身体里的空气。
孟晚瑾慌了,她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只觉得身体不自觉在发热,脸颊更是通红,身体不自觉就挣扎了起来。
年澄见她想挣扎,空着的手直接扣住她的后脑勺,将人完全固定在自己的股掌之间。
一吻终了,孟晚瑾被年澄放开,双腿发软差点跌倒,年澄眼疾手快扶住了她的腰,将人牢牢的护在自己怀里。
孟晚瑾大口大口的呼吸,脸颊通红,娇羞着不敢看年澄。
谁知道这人突然发什么疯!
年澄看着孟晚瑾的样子,手在她脸上划过,嘴唇贴在孟晚瑾的耳朵上,“今天是不是很难受?”
孟晚瑾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到年澄继续说:“记住这个感觉,这就是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的时候,我的感觉。”
孟晚瑾瞪大了双眼看着年澄,年澄没有再说话,只是笑了笑,带着孟晚瑾飞下楼顶。
帮她整理了一下被拉乱的衣服,然后牵起她的手往回走。
孟晚瑾还是男装,街道上的人看着两人双手紧扣的手眼神都有点奇怪。
而孟晚瑾却顾不了那么多了,她脑子里好像变成了一团浆糊,感觉乱七八糟的。
突然她想起来一件事,拉了拉年澄。
年澄侧头微笑的看着她,等她下文。
只听孟晚瑾着急的说了句:“官泓宸还在花楼里呢!”
刚说完,年澄手上牵她的力度就大了几分,见前面有一条小道,年澄几乎是瞬间就把孟晚瑾给拖了过去。
孟晚瑾还有点发懵,她说错啥了?
进了小道,年澄直接将孟晚瑾抵到了墙上,玩味的说:“我说的话你怎么就是记不住呢,嗯?”
年澄的一只手还扣着孟晚瑾的手,另一只手扶在墙上。孟晚瑾看着他的样子,突然脑子里浮现出来几个字:霸道总裁和她的小娇妻。
见孟晚瑾走神,年澄不满的看了她一眼,随即直接伸手掐住了孟晚瑾的腰,在腰窝的位置一用力,孟晚瑾直接回神,并且低低的叫了一声。
眼眶一瞬间蓄满了眼泪。
腰窝是人身体上敏感的地方,一掐就软,孟晚瑾也是。
只是年澄抵着她,让她还不至于摔倒。
“你干什么?”
孟晚瑾恼羞成怒的看着年澄。
年澄则还是一脸玩味,空出的手离开了孟晚瑾的腰,将孟晚瑾的双手都抬高固定在头顶,“我说,你怎么就是,记不住我说的话呢?”
孟晚瑾正想问什么话,就见不远处发出了奇怪的声音,好像有什么翻找东西的声音。
孟晚瑾赶紧闭了嘴,同时年澄也听到了,脸色变了变,拉着孟晚瑾往前走了两步,就看见一个乞丐在扒一个已经死去的乞丐的衣服。
年澄松了口气,原来是这么个小事,他一看就反应了过来,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乞丐之间就是这样,也无法去判定偷窃,毕竟这些人本来就不是安定因素。
这么想着,年澄就打算带孟晚瑾离开,谁知孟晚瑾却死死的盯着那个死乞丐看了几眼。
那个死乞丐的情况不对劲,症状很可疑,不是饿死或冻死之类的,而像是生病。
乞丐嘴唇完全没有血色,脸上出现了可怖的疹子,手臂上也是,脸色黑青反而像是病死的。
突然年澄一拉她,两个人又回到了大街上。
孟晚瑾想了想,还是觉得那个死乞丐的情况不对劲,抬头正想和年澄说这件事,就看见桥那边有两个人在接吻。
是杨婉妍和那个诗人!
孟晚瑾惊呆了,随即产生了八卦心里,顿时拉着年澄就躲到了一边,要说的事情也忘记了。
孟晚瑾正要好好看好戏,突然一个烟花在空中炸开,孟晚瑾被吓了一跳,正要骂脏话,突然反应过来,这种东西,还只想一声,不会是信号弹吧!
年澄却突然一言不发,强制的将孟晚瑾抱了起来,直接送回了将军府。见孟晚瑾安全了,交代了杨府的府兵不许她再出门之后,年澄就匆匆离去。
孟晚瑾心里咯噔了一下,不会真这么倒霉,自己随便一说,就真的要出事了吧。
看年澄的脸色,事还是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