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父语出惊人,其他人目瞪口呆,除了里面的官泓宸无奈的笑了笑。
“你小子笑什么?”
凌月被捆的很严实,但出于某种原因,并没有堵住她的嘴蒙上她的眼,因此官泓宸的反应被她看的清清楚楚。
“不敢,只是泓宸一直觉得,夫人和师父之间,似乎存在着误会。”
官泓宸还是那副温文尔雅的模样,被捆着的凌月却先翻了脸,“误会?你师父做的那些事是没敢告诉你是吗?你居然还和我说误会!”
这样的凌月充满了凌厉和愤怒,是官泓宸从没见过的,他还记得小时候,这位准师母,会给他做好吃的东西,还会抱着他哄做噩梦的他睡觉。
他一直记得,凌月夫人身上总是充满了花香,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会在锦州他栖居的寺庙后院种满了花束。
“师父做了什么还是应当他和夫人说清楚才是,只是今天取夫人的血事出有因,那位被您催眠的人我曾说过的,是对我而言很重要的人,所以还望夫人见谅!”
官泓宸诚恳的解释完,便继续取血,凌月看了眼眼前的少年,倒是没再讽刺,只是脸上还是一副不屑的样子,直到对方做好一切要出去,她才突然问道:“诶小子,你喜欢那个丫头?”
闻言,官泓宸回头看了对方一眼,依旧是那副温柔的模样:“喜欢,如今她,更是我妹妹,所以夫人见谅。”
“诶你这小子,明明也是会幻术的,为什么不……”
凌月没再说完,似乎自己也觉得自己说的不大合适,官泓宸被她说的一愣,随后笑着摇了摇头,出了房间。
屋外的几人见他出来,都默契的看向了天,仿佛谁也没听到他刚刚说了什么一样,官泓宸自己倒是不以为意,将手上的东西给年澄看了一眼,说道:“好了,咱们去给瑾儿解除幻术吧。”
由于准备齐全,很快孟晚瑾的幻术便被解开了,整个人也醒了过来。
年澄大喜过望的将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她,孟晚瑾听完便要去见凌月,为了防止她再被控制,几人只能陪着她一起。
谁知凌月本来看到孟晚瑾没有什么反应,但一见到她身后的官泓宸的师父,顿时变了脸色,瞪着他吼道:“你来干什么?滚,你给我滚!”
“月儿……罢了,丫头啊,你且将太后娘娘的目的告诉她就好,剩下的,我来和她说。”
一听前辈都这么说了,孟晚瑾自然将自己所知全部告诉了凌月,随后,老师父将几人全部赶了出去,只留下他和凌月在屋内。
之后的事就是两位前辈之间的事了。
如今很多事情都算是一清二楚了,包括太后的底牌,既然凌月如今已经落网,那太后身边便只剩下一个幻术师了,至于其他势力也被年澄在这两日的过招中摸了个一清二楚,有了这些底牌,便可以做很多事情了。
年澄做的第一步,便是以底牌想挟,去章邯家拉拢这位章家家主。
不过谁知章家还没回话,走了没几天的沈霜反而回到了皇城,并且直接就去了皇宫,直接守到年昭身边。
毕竟年昭没有废了沈霜的位份,她还是堂堂正正的德妃,如今后宫无后,除了太后,她自然是最尊贵的女人。
听到消息的众人都愣了一下,唯独孟晚瑾暗中猜测此事是否和年昭被炸有关,而其实事实上,也的确是因为系统在年昭被炸的时候提醒了对方,这才让已经离开了的人又起了一丝不忍心!
对于沈霜回归,虽然孟晚瑾他们觉得有一丝措手不及,毕竟沈霜没有什么自保能力,而年昭此时是装晕的状态,她这次回来,反而会让其他人行事束手束脚。
果然,太后见沈霜回来了,第一时间便以照顾为名,在她身边安插了眼线,第一时间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而年昭为了之后的计划可以实施,也只能将计就计。
只是这期间不知为何出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沈霜是一位绝世名医,但她回宫后,却一次都没有质疑年昭装昏迷的事情,似乎真的以为他被炸晕了……
如今,打着皇帝昏迷的旗号,太后开始不假思索的听政。
早朝的时候,年澄一上殿便看到此前被放在御座后的珠帘已经彻底被打开了,太后的金座被放在距离龙座很近的地方,他当即心下了然,果然等到正式朝会的时候,太后已然一副执掌天下的模样了!
只是年澄自然不会让她好过,当即便带着大臣反驳起来,“敢问太后娘娘,今日臣观御座侧在一边,娘娘的金座在前,不知娘娘的意思是否是要为殿下代管朝政?”
太后闻言皱了皱眉头,她不喜欢被人反抗,尤其是年昭年澄这对兄弟,不过面上不露,她依旧看起来端庄和蔼的样子回道:“陛下突遇不幸,哀家不过是不希望朝政荒废罢了,七王和诸位大人不要多心!”
如今太后的心思,是司马昭之心,人人都知道她想干什么,但碍于她的权势,大部分人都只能吹捧,就如同今日朝堂局面一般,除了跟随年昭和年澄的大人外,其他人基本都在夸赞太后,至于年昭这边的大臣,则开始被疯狂打压。
因着这些原因,年澄自然也是不信太后说的什么鬼话,只见他冷笑着看着座上之人:“太后娘娘,历朝历代后宫不得干政,之前陛下在御座之上,敬着您是母后,将垂帘放下,准您听政,莫不是您就将这当成惯例俗成了?”
这话说的已经很不客气了,但七王爷不是太后生养,如今立下大功回朝,已经有了自己的一方势力和权利,再加上他本就桀骜,朝堂上反而没人敢对着他轻易多说什么。
太后闻言皱了皱眉头,随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温声说到:“澄儿说的是,哀家一个后宫的深宅妇人,怎么能帮着代管朝政?七王人品贵重,又是陛下的亲哥哥,如今倒是正好帮忙,也算是了却哀家的一桩心事才是!”
此言一出,四座皆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