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桦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手臂处不断涌出的蛊虫,再一次都缓慢的掉入到瓷碗里面去撕咬着生肉。
虽然身体上的疼痛让他已经脸色微微发白了,奈何言桦就是这么一个能忍得了疼的人。
他死死的咬着牙,看着缓慢的涌出的蛊虫,逐渐的就连他另一只挥出灵力的手上面都已经在明显的发抖了。
“你……”君问尘看着这样的言桦,心里也是五味杂陈,出于感谢的心情君问尘想要帮助言桦。
“别过来,蛊虫会根据生肉而找到你,向后退”言桦微微撇了一眼身边不远处的君问尘,声音中多了一些感情,但是却依旧冷漠。
君问尘有些犹豫的向后退了几步,然后依旧是看着言桦的动作,路子仲在看到墨宝宝已经没事了之后,目光也看向了言桦这边。
只见言桦在将最后一只蛊虫排出体内之后,他只是微不可见的舒了一口气,然后手上的动作没有丝毫的犹豫。
一挥手,在手掌中紫色的火焰直接扑到了装满了螨虫的瓷碗里面,螨虫被火焰烧的噼啪直响。
随后言桦将那盆血红色的热水拿了过来,用灵力将正在燃烧的瓷碗隔空拿了起来扔在了水盆里面。
火焰便熄灭在了水盆里面,可是那块生肉已经被烧成了灰烬,瓷碗也成为了碎片。
君问尘和路子仲都已经楞在了哪里,他们本以为言桦也不过就是会一些灵力罢了。
谁知他一出手就是紫灵?还会引出蛊虫,如此的厉害!
“咳咳……”言桦背对着三人,手掌微微握拳咳了咳,然后有些不太舒服的蹙了蹙眉。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这才站直了身子转过身,君问尘和路子仲却发现此时言桦的脸上已经虚弱到发白了。
那种虚弱到一推就倒了的模样,就连嘴唇也是发白的,让人看起来很是揪心。
“你……你没事吧?”路子仲看着这样的言桦,出于感谢的对着他客气的问到。
言桦微微抬眼,一双有神的桃花眼看向了路子仲的眼睛,他能从路子仲的眼神里看出来关心的神色。
于是,言桦并没有太过于冷漠,只是微微摇了摇头,他的视线个从路子仲的身上转移到了躺在床上没有任何反应的墨宝宝的身上。
言桦缓缓的迈开了步子,一步一步的走到了墨宝宝的床边,红色的血液不断的滴落在了地面上。
可是言桦却没有任何的疼痛的神色,目不转睛的只是独独的看着墨宝宝,他伸出另一只没有被匕首划伤的手掌。
“她没事就好”声音中带有着一些嘶哑的感觉,可以听得出他似乎是在隐忍着些什么,可是就只是看着脸上却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言桦伸出手在墨宝宝的脸颊上摸了摸,他看墨宝宝睡的正熟,手上的动作也就明显的放轻的许多。
“多谢你今日救了小丫头,不知你是何人?与小丫头又是什么关系?”君问尘虽然嘴上说着感谢的话。
但是,说心里不嫉妒是不可能的,在自己心爱的女子最危险的时刻,可以帮助她陪伴她的居然不是自己!
“我的人!”言桦微微抬眼撇了一眼君问尘,脸上没有丝毫受到了君问尘的话所影响的情绪。
这句“我的人”的言外之意,就是为了告诉君问尘,墨宝宝是他的人,就算是再怎么费心费力的去救她。
那都是值得的,只要她没事就好!
君问尘:“……”
“咳咳,好疼……”就在空气一度陷入沉默的时刻,沉睡中的墨宝宝忽然咳了两声微微有了转醒的意向。
言桦看了一眼墨宝宝,在看到她已经有了转醒的意向之后,她转过身对着路子仲和君问尘说到。
“不要说是我救的她……”
“为什么?”路子仲不明所以的看着言桦,他不明白为什么费尽心思的去救的墨宝宝到最后却不告诉她?
言桦微微侧了侧头看了一眼墨宝宝的脸颊,嘴角微不可见的勾起了一抹弧度眼神也温柔了许多。
“我不想她为我担心”
言桦说着忽然转过头看着路子仲和君问尘,他缓缓的站起身对着他们说到。
“过程你们已经看到了,别说我出现过”
“你……”路子仲还要说些什么。
言桦却已经迈开了步子向着门口那边走去,一个转身就离开了墨宝宝三人所在的房间里面。
“我家小姐怎么样了?”
“墨宝宝怎么样了?”
在看到言桦出来后,星灵和丽妃娘娘几乎是同一时间来到了言桦的身边,焦急担心的问到。
言桦微微转过了头看了一眼墨宝宝那边所在的方向,然后回过了头对着她们说到。
“醒了……”
星灵和丽妃娘娘听到如此,直接就向着墨宝宝那边的房间跑去了。
言桦也没有任何的阻拦,而是没有丝毫反应的身影在房间外面逐渐的透明,直到消失不见。
“咳咳……嘶……好疼……”在言桦出去的一瞬间,墨宝宝便苏醒了,她闭着眼睛一边咳嗽一边要抬起受伤的左手,却发现疼的她抬不起手来,也没忍住的轻呼了一声。
“没事吧?还是很疼吗?”君问尘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就来到了墨宝宝的身边,他伸出手握住了墨宝宝的左手十分担忧的问到。
墨宝宝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她有些不明所以的看了看四周的环境,然后转过头看向了君问尘这边。
“我怎么了?”墨宝宝看了一眼自己搭在床边已经不再流血的左手臂,然后微不可见的收回了自己被君问尘握住了的左手。
君问尘有些不太高兴的微微蹙了蹙眉,然后强装笑意的对着墨宝宝责怪一般的说到。
“你个小丫头,自己中了蛊毒还不知道?要不是医治的及时,怕是你都醒不过来了!”
“我……”墨宝宝听了君问尘的话之后,眼神中出现了一丝不可置信,不过她当时也是却是感觉到手臂上面剧烈如同被撕咬一般的疼痛之后,才没有了任何的意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