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江影的身形看起来是有些偏瘦弱的,但是他的手臂还是十分有力气的。
墨仟谨都没有想到他居然会这么轻轻松松的就将自己从地面上轻轻的抱了起来,然后在自己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
自己已经没有知觉的落入了他的怀抱里面,虽然心里还是对刚刚出现的“人”心有余悸。
但是也可能是因为太累了,精神在不断的紧绷之中墨仟谨忽然落入了一个可以让自己放心的怀抱之中。
就让她有些放松,随后她的脑袋不自觉的靠在了江影的怀中,他走的脚步很轻也很稳。
甚至是让墨仟谨有一种迷迷糊糊的感觉,于是她就在不知不觉间靠在江影的怀里睡着了。
在听到墨仟谨平稳的呼吸声之后,正在缓步向着前面的洞穴里面走去的江影,忽然停住了自己的身形。
然后他缓慢的低下头,平淡的目光看了一眼被自己抱在怀中却还是睡得十分安稳先墨仟谨。
然后他的嘴角忽然勾起了一抹诡异的笑容,缓慢的抬起头江影的目光再次向着前方看去。
只看见他微抿的薄唇轻启细微的声音便在他的嘴里传了出来。
“不是墨宝宝吗?怎么……又叫做墨仟谨了?”
他似乎也只是这么随口一问,就没有再有什么过多的举动,然后他接着迈开自己修长的步子,身形平稳且缓慢的向前走去。
看着他笔直的背影,似乎自己的怀中根本就没有抱着任何东西一样,那么轻巧的走着路。
言桦这边,当三个人终于合力解决了所有失魂人之后,言桦,君问尘以及坞郁都是已经累的额间开始流出汗水了。
然后坞郁就直接放开了自己手中握紧的长剑,直接坐在了地面上自我调节着呼吸。
言桦和君问尘相识一眼后也都坐在了地面上缓一缓,只见坞郁一边抬手擦着自己额间的汗水一边对着言桦问到。
“那丫头呢?没跟你一起来?”
言桦也是抬起手随意的擦了擦自己额间的汗水,然后回答着坞郁的话。
“自然是来了的,只不过我看这边有危险就让她在不远处等着我了。”
“那你现在可以和我说说,墨宝宝为什么会死而复生的事情了吧?”
坞郁说着微微抬起手轻轻的拍了拍言桦的肩膀,就像是在对待一个好兄弟一样。
言桦见此微颔首一副不满意的样子堆着坞郁反驳的说到。
“我为什么要和你说?你自己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把我和君问尘骂了一遍,先在还要在我这里知道消息?我才是真的要问问你为什么会忽然出现在这里呢?”
听着言桦的话之后,坞郁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冲动,有些不好意思的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然后坞郁对着言桦抱歉的说到。
“哎呀,你这个人怎么那么小气呢?我也不是故意的啊,要不是因为你不告诉我,我怎么会这么冲动呢?再说了……那毕竟和墨宝宝那么像,我当然会认错的!”
坞郁的话倒是惹来了君问尘的疑惑,他微微偏过头对着坞郁开口问到。
“坞郁,你是怎么知道她不是墨宝宝的?我们好像没有人和你提起过吧?”
君问尘的话无疑是在反面夸了坞郁的聪明,如此他就更加的嘚瑟的扬起头高傲的说到。
“还不是因为我聪明?不然我怎么会注意到墨宝宝的这些小细节呢?”
“小细节?什么小细节?”言桦也转过头看着坞郁疑惑的开口问到。
“比如说,就在刚刚那种情况下,想要你言桦去保护墨宝宝?那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
“墨宝宝这个丫头我还不知道,她那逞强的性格我是最为了解的,当初在魔都的时候,她就是这么一步一步的忽悠我放了她的。”
“但是刚刚那个女子却是害怕到瑟瑟发抖的模样,我一看就知道她不是墨宝宝,起初我还以为她是在和我装的。”
“可是我后来发现她的性格和以前的墨宝宝根本就是两种人,所以她是万万不可能是墨宝宝的!”
听着坞郁的分析之后,言桦和君问尘不由得相识一眼,然后都是笑了笑。
接着言桦转过身对着十分自信的坞郁夸赞的说到:“坞郁,你倒是真的细心,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认出来了?”
“那是当然!我可是坞郁啊,能有我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吗?”
坞郁说着还十分高傲的扬起头,忽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接着对言桦问到。
“先不说这个了,你们倒是先告诉我,这个女子到底是谁?她为什么和墨宝宝长的这么像?而且,你们为什么在这里?”
很明显,坞郁刚刚的分析并没有打动言桦,他依旧是一副不愿意告诉坞郁的表情,微微扬起头高傲的对着他说到。
“我还是那句话,我不告诉你!”
“不是,我说言桦你怎么这么小气呢?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啊!”
坞郁也是有些不高兴了,伸出手微微拍了拍他的肩膀威胁的说到。
“……”
可是言桦回报他的却只是淡淡的冷漠的眼神而已,居然真的就什么都不说了?!
“这样吧,我告诉你我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你就告诉我墨宝宝的事情,可不可以?”
殊不知言桦就在等着坞郁的这句话呢,在听了他的话之后言桦这才满意的点点头,答应的说到。
“这还算你有点诚意,你说吧,我听着!”
坞郁有些无奈的撇了撇嘴,然后开口对着言桦说到。
“事情是这样的,我在那次大战之后就离开了墨府,默默地在羽国隐姓埋名想要这么平淡的过自己的一生。”
“可是我却忽然发现羽国的附近居然出现了几个失魂人?!于是我为了以前的事情赎罪,就开始走上了铲除失魂人的道路。”
“后来我却发现他们在羽国还算是少数的,经过我的分析,藏有失魂人最多的地方就是神风国,所以我才会来这里的。”
“谁知道刚到达羽国的第一天,非但遇到了失魂人甚至是还见到了老朋友,还真的是有缘分呢?!”
听着坞郁的话之后,言桦微微蹙眉对着坞郁反问的说到。
“所以,你是在羽国看到了失魂人之后才逐渐的跟着失魂人的脚步来到了这里吗?”
“是啊……”坞郁点点头有些不明白言桦为什么要这么惊讶。
“不是言邪出来了吗?我还以为他又出现了呢!吓得我赶紧就跟过来了。”
坞郁听闻如此连忙摇摇头否定的说到:“怎么可能?我根本就没有再见过主人了,他已经彻底被墨宝宝召唤出来的伸手给淹没了,怕事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
“罢了,他这一生作孽无数,得到现在的这个惩罚,也是罪有应得的,也是没有办法的。”
言桦说着脑海中不自觉的浮现出了言邪的身形,然后再多的话也只剩下一句叹息。
“我知道你想要和我说什么,但是主人确实是没有回来,不然我也不可能是一个人孤孤单单的了!”
听着二人的话之后,君问尘的脑海中也产生了一丝疑惑。
“我记得当初言邪在的时候,他就会控制一些血人,你们说这些人会不会也是他曾经控制过的人,但是因为他如今已经不在了,所以没有了可以被控制的手段。”
“于是他们就只能是这样漫无目的四处游走?”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性,这件事情我们还有待商量呢,但是,你们能不能先告诉我那姑娘的事情?!”
坞郁说着就是一副无奈的表情控看着自己面前的君问尘和言桦。
“好,既然你这样毫无隐瞒的告诉了我们事情的真相,我们也自然会信守诺然的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事情的!”
说着言桦甚至是抬起头对着坞郁勾起一抹笑容,看着他那副自信的模样坞郁倒是有些不信任的微挑眉。
“好了,言桦你别闹了,快告诉他吧!”
说着君问尘伸出手拍了拍一脸恶作剧表情的言桦,不知道为什么君问尘觉得这一阵的言桦似乎是比以前变得皮了很多。
“哦!”在得到君问尘的提醒之后,言桦这才有些不情不愿的哦了一声,然后对着一脸期待的坞郁说到。
“其实墨宝宝还以另外一种形式活在这个世界上!”
“什么?墨宝宝还活着?你说真的吗?”坞郁虽然心里面已经有了这样的想法,可是在亲耳听到言桦告诉自己之后心里还是会有些惊讶的。
“是的,虽然墨宝宝的身体已经彻底消失祭奠了那上古神兽,但是她的魂体却进入到了如今这个女子的身体内。”
“如今她的名字叫做墨仟谨,所以说,她还是活着的,只是如今墨仟谨已经不记得以前的任何事情了,而且就连她身体本身的记忆也没有了。”
“但是这样也还不错,至少她也不会再有这些痛苦的记忆了。”
听闻如此坞郁倒是有些疑惑的开口对着言桦问到:“那你们是怎么找到转世的她的?”
“不过就是一律残魂就可以让你们找到她吗?”
“当然不是,要不是君问尘的内丹还一直存放在墨宝宝的体内然后跟着她的魂体一路进入到了墨仟谨的体内,只怕我们这一辈子都不会找到她的!”
说着言桦还觉得自己是很幸运的,还好还好,自己已经找到了墨仟谨,并且可以让她足够的信任自己了。
还好,就算是墨宝宝再怎么转变,她也是墨宝宝,也可以说是他一直心心念念的喜欢着的只开始的那个人。
“然后呢?她姓墨,可是我分明看到了这不是墨府啊,桦王府难道不是你们的府邸吗?墨仟谨怎么会在你们这里呢?”
君问尘看着言桦解释的吞吞吐吐的没有个前因后果,于是他就直接开口帮着言桦解释的说到。
“是这样的,墨仟谨的原本身体里面虽然是失去了以前所有的记忆,但是她却是唯独记着自己那个两年前就离开独自游历四方却许下了要给她一个家的君卿烊!”
“于是墨仟谨就决定按照自己以前的想法依旧站在原地老老实实的等着她的君卿烊回来娶她。”
“可是,明眼人都是看得出来的,君卿烊既然可以自己离开并且让墨仟谨等着她这么多年,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君卿烊根本就不是墨仟谨的良人,于是她的父亲和哥哥就决定给她谋一个好人家,然后将她嫁过去。”
“哪个好人家不会就是你们吧?你们不是娶了这个丫头了吧?”坞郁一脸的不敢置信的对着君问尘说到。
君问尘却是有些无奈的摇摇头接着开口解释的说到。
“你想什么呢?怎么可能呢?那个时候我们根本就还不怎么熟悉呢,给她找到那个好人家是皇宫里面的大皇子!”
“可是墨仟谨却是死活不愿意的,于是她就在一天晚上带着包袱离家出走了。”
“但是墨府和皇宫里面的人又怎么可能会任由墨仟谨这么任性的说走就走呢?于是就下令派人开始四处寻找墨仟谨。”
“后来墨仟谨无处可去,偏巧我们的王府在招收侍卫,他又是一身男装,就自然而然的进入了我们的王府里面,然后成了一个送水的人。”
“就这么简单?”
看着君问尘解释完了之后就不在说话了,于是坞郁有些惊讶的看了看面前一言不发的言桦又看了看君问尘疑惑的开口问到。
君问尘却是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然后对着坞郁反问的说到。
“不然呢?你还想要以为有什么事情?难不成你还真的我很希望我们娶了这个丫头?再说了就算是真的是想要娶了墨仟谨,也要她同意才可以啊!”
“哦,也就是说你们两个打着王爷的名号实际上在试探墨仟谨的内心喽?看看她会不会喜欢上你们其中的一个人?”
坞郁说着还是一副认真的表情看了看二人。
“你说什么呢?我们哪有这么说过?你别信口雌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