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不是,当然不可能是啊亮,啊亮怎么可能会有这种触感。
我有一点点的害怕,但是我又想,其实现在的我不应该这么怕,好歹也不算是个人了。
我默默念诀,更加努力的汇聚灵力,最终从我的心口涌上一股暖流,最后我的身体开始发亮,照亮了我的身旁。
我看见这我身边有许许多多纵横交错的黑色藤条。上面全都是密密麻麻的小尖刺,但是刚才抽打我的那条好像格外的光滑细腻,我的手上也的确有一条青黑青黑的痕迹。不见丝毫褪去,我有点慌,莫非这藤上有毒?
但是顾不了这么多了,我四下张望,终于在极远处的一处藤条上,我又发现了一处红色的痕迹,我在想难道那个又是阿亮的鬼符?
过去一摸鲜血还未干,果然是。
“阿亮阿亮,你到底是在做什么”?
我继续往那个方向的深处探去,仔细向下,不让藤条近身。
当我终于打破所有的藤条,走到一处略微空旷的河滩底部之时。我看见一棵极其奇怪的古树。
上面无花无叶,只有黑色的,四处伸展的枯枝。
我看见树干之上密密麻麻,就像是鬼面一样的树干纹路。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鬼面蟠桃树?
那蟠桃呢,既然圣树已经枯萎,阿亮摘不到蟠桃,那他现在人去哪儿了呢?
我伸手去摸书上的纹路,这时突然冲出一道黑影,唰的一声推倒了整个大树。
我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他已经抓住我的手腕,拉着我迅速向外遁去,快跑!!
我又回头张望了一下,我看见成千上万的藤条像发疯一样向这边延伸很快就要我们的身旁,而且刚才我钻进来时的那些藤条,十分乖巧,并没有什么动作,现在却像是得了什么魔法一般张牙舞爪,想要吃我们似的。
那拽着我走的正是阿亮,他游得飞快,我不知道他现在到底有没有恢复,但是以他的力道,我觉得他的确是比之前要强得太多了,难道这棵树是他毁掉的?
来不及说话,我们一路讨论那些藤条像是有眼睛一般,个个十分尖锐,每一次探头不像是要将我们的刺得千疮百孔才肯罢休。
阿亮一个没注意,就有一个藤条劲直刺穿了我的心口,一瞬间鲜血横飞。
阿亮震惊的看着我,“你怎么来这里了,不是让你去昆仑洞?”
我好奇地回到,“难道这里不是昆仑洞吗。”
阿亮懊恼的看了我一眼,厉声说到,“怎么还跟以前一样笨。”
什么自己居然走错了。
阿亮的眼神越发很低,他没有丝毫犹豫,伸手在空中做了一个诡异的形状,在我头顶用力一扯。
又一次,那种灵魂跟身体分离的痛苦,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经历了。阿亮将我的灵魂汇聚在掌心一路潜逃,那些鬼藤在他的身上划了无数道痕迹,但是十分奇怪,只要划伤就会消失,不像我仙身上的那条。
最后我们上了岸。阿亮在岸边喘气,他将我释放出来,恶狠狠的问我:“谁让你下来的。”
我有些委屈,我说,“我只是担心你,而且我以为我有了灵力便不会拖你的后腿。”
他闭了闭眼,之后他冲我吼道,“你知不知道那个是有多危险,你知不知道?那是连鬼符都控制不住的东西。一切的东西都要有代价的,如果你碰到鬼了蟠桃,他又怎么肯放过你?”
我想了想,我没有与他生气,我只是问他到,“那你用什么为代价交换了鬼面蟠桃。”
他淡淡的说:“没什么,只是先收来的几条魂魄罢了。”
原来他是来献祭的。
我问他,“那你现在可是恢复了。”
他点点头,没有再与我说话。
我心里觉得十分难受,那我这样又算什么?我为了他做了这么多这些辛苦又算什么呢?他根本不需要我担心。
我飘起来向外面走去。
阿亮见我还是虚无状态说,“你赶快回到身体里去。”
我赌气的说“我不,你什么样我就什么样,我才不管,”但是手还是下意识的摸上了锁魂袋。
这一摸不要紧,天哪!!锁魂袋,锁魂袋还在潭底。
阿亮看见我惊慌的说不出话,于是猜到了,他说:“你在这等着我去拿。”
我还没有来得及阻拦阿亮地,一闪身又回去了。
我一边责怪自己没用,一边责怪阿亮,刚才那么着急干什么,害得我将这么重要的东西给弄丢了,万一我的身体回不来了,我们就成真的名副其实的鬼父鬼妻了。
但是看着底下的水,我想其实鬼夫鬼妻好像也还不错。
不过这终究是个笑话,我这个样子实在是太虚弱了,注定不可能长久的。
我正想着这事,水中燃起了了幽冥一般的鬼火,从潭底一直延伸到泉顶,将近千里的石壁蔓延了绿色的,充满光辉的鬼火。
一瞬间,整个鬼符都变得十分明亮。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干了什么?难道,他是在水里放了一把火,将那些东西统统烧干净了不成?
我素闻幽冥鬼火的厉害,但是不知道阿亮何时会这一招。
他身上究竟还有多少东西是我不知道的,跟他相处这么多天,他到底告诉过我什么?望着这满地的光辉,我的心情又一次跌落谷底,这个男人还真是,太不讲道理。
过了良久始终蹦出一团火花,等我一眨眼,阿亮已经站在我身边了。
他手中拿着的是我,落下的锁魂袋,我没有听他说什么,只是自己缩进了锁魂袋。
他可能是知道了我对他的不满,于是我感觉他在外面轻轻抚摸着我到,“子涵,对不起我不想瞒着你,如果不是这次来找表面探讨,我永远也没有机会进入这里,我也没有资格得到幽冥鬼火。但是这个火种来的代价太大了,你不会想看的,你不会想看那样子的我的。”
我心想想不想看那是我的事情,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
他没有像以往那样霸道的将我倒出来,让我滚在地上,只是默默的蹲在一旁,似乎是想等我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