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声安慰道:“小肥虎,别哭啦。”
我想借着夜风说我好想你。--桃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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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暗的山洞之中,殷红的血液流了满地,像是盛开在冥水河畔的彼岸花,美却触目惊心。离木半伏在血波之中,身子微微轻颤。
泛着寒光的冷刀抵在离木的脖颈之上,他修长的脖长被划出了一道细长的血痕,弯弯延延的好似一条血色的蜈蚣。
“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吗?”低哑而酥人的声音在他耳也缓缓响起。
他身子又一颤,猛的磕了一头。
“属下再也不敢啦!”
头上的白纱之中又浸出了丝丝血渍。
男人却好似没有听见他的回答一般,轻轻的笑了。
笑得妖孽而又邪弑却格外的好看勾人,好像盛开在幽冥地狱的罂粟花,带着勾魂夺魄的美。
冰冷的刀在男人修长如玉的手中好似一柄毫不起眼的玩具。
他轻轻的用刀割着离木脖颈上的肉一遍又一遍,一片又一片,好似在剥鱼一般。
幽冷的狐狸眼中擎着浅浅的笑意,可这笑意却不达眼底,如墨的眸中是极致的冰冷。
离木疼得冷汗一滴一滴的流满了全身,滚进伤口之中,随之而来的,又是一阵火辣辣的疼。
见血流的差不多了,男人缓缓拿出了一个墨绿色的药瓶,一打开一股浓郁的药香便溢满了整个山洞。
他将药缓缓的洒在了离木的伤口之处,一股冰冷之意顿时涌遍了全身,痛意缓缓的消散。
伤口顷刻之间便就愈合了。如此反复了好几次,他都痛来没有知觉了,男人才缓缓提步走开,好似玩累了一般。
离木急忙跪下磕头。
“多谢主人成全。”
是的这个处罚,按照主人的一惯作风是温柔的了。
他给了他和铃月机会,默许了他们俩在一起,没有当着铃月的面处罚他。
他知道他是少不了罚的。
他已经触碰到了主人的底线。
他却放过了他,他很感激。
男人修长白皙如白玉一般的手上染满了鲜红的血液,顺着指尖一点一滴的滑落。
冰冷的指尖轻轻的抚上了离木的冷,带着浓重的血腥味,他冷冷的看着他。
忽的又笑了,这笑容干净而纯真,泛着绿光的眸子带着几分懵懂与天真。
说出的话却是极致的冷。
“你看这血好看吗?”他指着地上的血渍,缓缓的问道。
离木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只得把头垂得低低的。
闷声道:“属下不知。”
噪音透着几分干哑。
男人轻轻的笑了起来,“你要说好看知道吗?”
病娇的脸上带着几分偏执,语调有些急切,却依然很冷。
离木听后急忙附合道:“好看,好看。”
男人听后却猛的蹲了下来。
他骨节分明的手猛的抓起了地上的血,半跪在地,幽冷的绿眸直直的看着离木。
色淡如水的薄唇噙着亲和的笑意,笑得天真似无邪。
说出的话却令人止不住全身发冷。
“吃了它。”
如玉的手捧着殷红的血,凑到了离木嘴边。离木脸色有些泛白,光闻着那浓重的血腥气,他都想吐,更何况吃下去。
可男人的目光仍紧紧的注视着他,看得他头皮发麻。
他有些害怕的吞咽了一个口水。
黑眸之中满是挣扎。
酥哑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放走的可是我最讨厌,最恨的人哪。”
他又笑了,可这一次却笑得苦涩,笑得脆弱,笑得令人心疼。
笑得幽绿色的眸子中溢出了晶晶莹莹的泪花。
那种深入骨髓的痛,这世间便只有他懂。
为什么他一出生就会是错的,为什么母后从未用那样温柔的眼神看过他。
明明他们都是她的孩子,他是想母后那样温柔的待他一次,就一次也好呀。
他不贪心的,就一次呀。
可最终他什么也没得到。
只因为他是那个男人的孩子,是她不爱的男人强娶了她。
可是他又有什么错呢,她扔下了才满月的他逃去了人界,那狠厉的男人便就将一切的气都撒在了他的身上。
他明明还那么小,她就舍得狠心的扔下他。她走之后,那男人他的亲生父亲,就将他如草芥一般扔在后院自生自灭。
奶娘见他太过于可怜,偷偷的养活了他。直到他三岁时,他又新娶了一个女人,那女人来见了他。
………………
那是一个雪日,屋外纷飞的鹅毛大雪下得极紧。
他正开心的在破坏的院子之中玩耍。
奶娘温柔的对他叮嘱道:“阿渡呀,外面冷,快回屋里吧。”
奶娘的声音好似雪后温暖的阳光,听得他暖暖的。
突然一阵脚步声响起。
破旧的小木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走进来了一个妆容精致雍容华贵的女人。
奶娘急忙拉着他往屋里走,他也有些害怕,又有些好奇。
因为从小到大他都在这方小院之中,从未出去过,也从未见过除奶娘以外的人。
他怯生生的伏在奶娘温暖的怀中偷偷的看着她。
那女人看他的眼神有些冷,带着几分不喜与厌恶。
“站住。”
一道尖锐的女声响起,好似比空气还要冷上几分。
奶娘的脚步一顿,紧紧的将他护在了身后。温热的大手紧紧的握住了他有些冰凉的小手。
那女人缓步走了过来,她身旁的奴婢为她拂了拂不小心沾落到身上的雪花。
她对他轻轻的招手。
“过来。”
冷冷的命令着他,让他有些害怕。
他害的往后缩了缩,尽力的减小着自己的身板。
奶娘有些警惕的盯着那个女人,颤声道:“娘娘,阿渡他还只是一个孩子。”
“啪”的一声脆响,女人身旁的奴婢就猛的打了奶娘一巴掌,带着妖力的一掌将她狠狠的扇倒在地。
有些苍老的脸上都出现了五道红红的指印,嘴隐隐的流着血。
她倨傲的道:“娘娘让你说话了吗?”
司渡急忙上前想要扶起奶娘,却被一只冰冷的手猛的扯了过去。
他抬眸便对上了女人冰冷如蛇蝎的目光。
他努力的挣扎着,一只小小的手腕被她勒得通红。
他的双眸之上突然覆上了一只冰冷的手。
【作者题外话】:本文的第一反派司渡来啦,他是一只病娇而偏执的小可怜呢,希望大家喜欢他。他和以后的梵梵有些相似。就酱~~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