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都盯着他看。
男人咬着嘴愣了三十秒。
又抹抹眼角：“哎！说来惭愧，他们将我父母带去托老所了。”
“敬老院？”
“敬老院那是你们那边的说法。”
“我们这里是托老所，不花钱，强行带去管理。”
“用来要挟子女们服从管理。”
“啊？这么邪乎？”
安源一惊一乍，男人并没有反感。
反而很认真地回答：“邪乎的事情多了，不缺这一点。”
“我能问问水源地在哪儿吗？”鲶鱼看了一眼安源，安源立即闪过去翻书看。
“在水韵之都！我没去过。”
“远吗？”
“不远。”
“这儿上班很晚啊！”鲶鱼将话题扯回图书馆，“我们刚才从图书馆过来。”
“十点半开门！因为上午没有生意，本地人午后才出动。”
“到现在你们见到几个人在街上走动的？”
鲶鱼四处看去：“原来如此！难怪到处没人。”
“好在你这开门，要不我们都没地方打发时间，也不会知道这么多事情。”
“我睡不着，只能来这儿守着，在家会胡思乱想。”
鲶鱼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你刚才说父母被送去托老所，难道很多人父母都被送去了？”
“父母不是能力者？”
男人嘴角的苦涩更大了：“能力者们也会老，而且有了孩子的那些人，谁不是为了孩子着想？”
“基本是心甘情愿被抓去。”
“就算不情愿，也会被强行带走。”
“空间管理局的人，个顶个的高手，灵都也要服从管理。”
鲶鱼来了兴趣：“你说~灵都跟他们打，谁更甚一筹？”
“这~”男人沉默了。
“不好回答？”鲶鱼追着问。
“没什么不好回答，是没有经历过这样的问题。”
男人咬唇顿了十几秒才说：“这里，大家都尽量遵守规则，没人会主动去挑战发布规则的权威。”
“他们代表了第七空间至高权利，谁也不想去引战。”
说到这儿，男人忽然闭嘴了。
“都说到这儿了还有啥隐瞒的？还是说，其实已经有人挑战过？”
鲶鱼一眼看出他缄默的原因。
“唉！在这儿你还能保持敏锐的观察力，倒是很奇怪。”
“确实是有人挑战过。”
“可惜失败了！”
男人吸着鼻翼，咬着下嘴唇。
鲶鱼没有急着去问，换了个方向：“其实你这样若能力的人长这么大也不容易吧？”
“我还好！我父母能力卓越，可以保护孩子，加上我多少有点。”
“我孩子~~”男人哽咽了。
“我运气真好，刚来就遇上你这样的热心肠，我听说第七空间的人个个都是能力不凡，而且凶神恶煞。”
“想不到你这么和善。”
鲶鱼用力拍着马屁。
“哎~和善的都是弱能力者。”
“我们没有资格凶！”
鲶鱼望着他的真诚脸，紧问一句：“灵都的人都是念力师吗？”
“是。”
“第七空间里的念力师都在灵都？”
“你想问啥？我们七空间的念力师都在灵都，不允许念力师在外部流浪的。”
“这么严格吗？”鲶鱼装出一副万事好奇的表情。
“当然严格！念力师啊，对了，灵都老大，其实不是念力师。”
男人忽然神秘兮兮地捂着嘴。
“啥？”
“没啥。”
“不是念力师如何当老大的？”鲶鱼急巴巴地问。
“外来者说话就是拐弯抹角的，你直接问就是了，非要装没听见。”
男人凑凑鼻子，几道横纹出现在鼻梁最深处。
“嘿嘿！”鲶鱼尽量装的小白些。
“念力师很强大，但是老大只要脑子好，只要有管理能力就行、”
“据我所知，灵都的第一代是念力师，余下的都不是。”
“那其他空间分部的老大呢？”
男人略显惊讶：“这个都知道？”
“略有耳闻！”
“嗨~其他空间的那些，都只是分理长。”
“那些人是必须拥有能力的。”
“只有总部的老大是可以不需要能力，只出钱管理的。”
“但是老大死了~”鲶鱼提醒他，自己最想知道的是下面的内容。
男人不假思索给出回应：“他没了，灵都总部不会停摆。”
“接替他的人已经进入灵都，听说下个月官宣。”
鲶鱼忽然声音提高：“对了我想请问一下，你听说过一个叫做穆小尤的人吗？”
“穆小尤？谁？”
男人的神情不像说谎。
鲶鱼噘嘴嘴等了几秒，换个问法：“你这书报亭，最好卖的书叫啥？”
“我这里什么都好卖的，最火的都是带点色彩的、”
男人尴尬地笑笑。
“别不好意思，男人么！爱看这个也正常。”鲶鱼无所谓地摆摆手，“那小说呢？我没看见你这有小说卖。”
“嗨~小说不好卖！不过有两本书从去年火到今年。”
鲶鱼激动地看着他：“《杀死另一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