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居高临下俯视着她,双臂撑在她的头顶,高大挺拔的身躯笼罩在她上方,浑身透出的凌厉气势压抑得令人窒息,她这才后知后觉地感到危险,但是她并没有退缩,倔强地仰着脸与他对视,“你把他弄到哪里去了?我不许你伤害他!”
他身体往下压,向她逼近,他的鼻子几乎贴到她的脸上,呼吸间喷洒出的温热气息就像毛茸茸的羽毛摩挲着她的肌肤。
她紧张地放慢了呼吸,他蓦地勾唇一笑,声音极冷,“既然他对你那么重要,我更不会放过他。”
林冉愤怒地握紧了拳头,她很想扑上去与他厮打,但是她没有,如果激怒他,徐兰遥的处境将更加危险,她竭力冷静,沉声道,“你放了他,我跟他真的是清白的!”
“清白?”男人修长的手指轻抚她的脸颊,她脸上的伤已经痊愈,连疤痕都没有留下,皮肤还是跟以前一样柔滑,他讥讽地笑了一声,“能够为彼此牺牲性命,抛弃尊严,你真的以为那只是普通的友谊?男人和女人之间,从来就不存在单纯的友谊。”
自己脑子不正常,就不要将所有人都想得那么肮脏!林冉很想高声冲他吼出这一句,但是,只有他知道徐兰遥的下落,她隐忍片刻,缓缓说道,“你执意不相信,我解释也没有用。算我求你,你放过他吧。”
“求我?你为了他求我?”他的声音低沉没有起伏,但就是给人一种风雨欲来的压迫感,如果有灯光,她将看到他阴鸷的眸子布满寒霜,也会看到他唇角那抹残忍的弧度。
只可惜,黑暗掩盖了一切,她还不知那句话将自己推入怎样的危险境地。
“是,我求你,求你放过他。”她不怕死地加了一句。
他低声笑,“不错啊,郎有情妾有意……”
那笑声低沉磁性,还带着一股风流妩媚的韵味,她却没心情欣赏,只觉得莫名瘆人,她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男人猛然低头,张嘴咬上她的肩膀。
他用牙齿一点点研磨她的肌肤,她忍不住呼痛,想要反抗又不敢,只能任由他高大的身躯压制在她身上。
他咬得很用力,那股狠劲让她怀疑自己会被他撕成碎片,她痛得浑身颤栗,紧咬着牙关承受他的凌虐,没有丝毫反抗。
“为什么不反抗?”他狠狠擦去嘴角的鲜血,犹如暴怒的猛兽一般撕扯着她身上的衣物。
她将头偏向一边,默默地承受,心里一遍遍对自己说,忍耐,不要冲动,你斗不过他的,更何况,兰遥还在他手里。
“嗬,为了那个男人,你连反抗都不会了么?”
他硬生生地将她的下巴掰了过来,邪肆冷酷的眼神透过黑暗在她身上凌迟,她的隐忍沉默彻底将他激怒,他用力吻上她的唇。
她的双手死死地抓住身下的被单,身体就像可怜的虾米一样,妄想缩成一团。
被他折磨得生不如死的时候,他突然放缓了动作,凑到她耳边,咬着她的耳垂恶劣地冷笑,“忘了告诉你,徐兰遥并不在我手上,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呢,或许,他永远都不会再出现。”
林冉瞳孔猛然一缩,嘶声吼道,“骗子,你这个可恶的骗子!”她愤怒地扑上去,狠狠一口咬在他颈侧,顿时鲜血直流,她尖锐的指甲也狠狠地掐入他的后背,划出一道道血迹斑斑的伤口。
他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任由她在他身上又咬又抓,不怀好意地低笑,“不再像死鱼一样躺着了?就是要这样才够滋味。”
“疯子,变态!”她已经被他折腾得气喘吁吁,就连用力掐他这样的动作都没法再继续,可他就像没事人一样,依旧精力旺盛,不知疲倦地折磨她。
“你的词汇量太贫乏了,下一次换点新鲜的词语。”
她不记得他折腾了她多少次。
她恍恍惚惚地瘫软在被窝里,累得连手指都不能动弹,她隐隐约约感觉他将她抱进了浴室,用毛巾替她擦拭身体,可是洗着洗着,他的手指就摸到了不该碰的地方,再后来,她晕倒在浴室里面。
翌日醒来,天光大亮。
厚厚的窗帘遮挡了外面的阳光,也掩住了室内的狼藉不堪。
林冉腰酸背痛,双腿一沾到地面就酸软得要跌倒,她面无表情地拉开抽屉,找出紧急避孕药服下,然后将自己关在浴室,狠狠搓洗了半个多小时,肌肤都被搓红了。
从浴室出来,她脑袋还是浑浑噩噩的,犹如木偶一般,机械地收拾凌乱的房间,伊丽莎白玩偶抱枕被男人扔在地板上,她弯腰去捡的时候,发现上面残留着痕迹,她脸色煞白,踉踉跄跄地跑进浴室,趴在马桶上呕吐。
好恶心,那个枕头是兰遥最宝贝的,现在却沾上了不该有的痕迹……
她趴在马桶上吐得头晕目眩,就连刚刚吃下去的药丸也吐了出来,一边吐,眼泪一边哗哗流淌,最后,她跌坐在地上,垂着脑袋哭了起来。
她不知道是为那个枕头伤心,还是为自己伤心,亦或者,她只是单纯地想念徐兰遥。
待情绪平静之后,她把那只抱枕拧到浴室,用刷子一遍遍地刷洗,她动作太过用力,好几次刷子刷到自己的手背,她也视若无睹,继续刷洗,直到洗了十多遍,抱枕都被她刷出毛球她才罢手,而此时,她的手背上已经被刷子擦出一道道血痕。
“怎么这么晚才下来,难道不知道我们都在等你吗?”看到林冉从楼上缓缓走下来,潘锦如没好气地说道。
“抱歉,身体有点不舒服,起晚了一点。”林冉面色平静地拉开椅子,坐到餐桌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