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说话的声音……
“你是……你果然是……”
大长老一口气没上的来，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
“为……为什么？”
皇甫启明此时满心满眼的都希望外面的人能够帮他将苏砚秋一伙人给抓起来，好抢过离火珠，将他从封印的阵法里放出来。
是以，根本就没有察觉到大长老表情里地惊涛骇浪。
“大哥，快，放我出来！离火珠，离火珠就在苏砚秋的身上。”
若不是他大意，他是绝对不会落到如此境地的！
皇甫启明在虚空之处，隔着阵法对着大长老仍旧一阵命令。
“你放心，等我出来了，我一定会把修炼之法也教给你们，让你们同我一样，一日千里，立于整个修仙界的顶端，受万人敬仰。”
“相信我，我可以对天发誓！”
大长老看着被封印在阵法之后，一脸癫狂，早已看不出人形的皇甫启明，脚下下意识地倒退了好几步。
都到了现在，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眼前这个被封印在阵法之后的半人半魔的怪物，正是失踪的家主，皇甫启明，他的六弟。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大长老想要问个究竟。
谁知，皇甫启明早已沉浸在疯狂之中，赤红色地眼睛还带着癫狂的气息。
“为什么？哪儿有什么为什么？我追求力量有什么错！怪只怪他们自己反抗不得，只能作为我的垫脚石，被我吸了精血，这是他们的荣幸！”
“力量的滋味啊！多美妙，大哥，你难道不想试试吗？”
皇甫启明说着，抬手间伸出长长的舌头，舔舐了两口手臂上渗出的血液，一脸地满足。
大长老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家主他……
“苏小姐，可否告诉老夫，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大长老艰难地撇过眼睛，不再看那阵法之后早已经癫狂的皇甫启明。
“你是想问他为何变成了这幅模样？”
大长老沉重地点点头。到现在，他的心里仍旧抱有一丝侥幸，奢望着家主变成这副模样，是因为练功走火入魔的缘故。
不过，苏砚秋的话，直接打断了他这最后一丝奢望。
“刚刚不是跟你们说了吗？这皇甫启明本身体内的血脉就不纯粹，说到底就是半人半魔。”
“在吸收了无数人的精血过后，他体内两种血脉不平衡，魔族一半的血脉直接被他给激发了出来，喏，然后就变成你们现在看到的这个样子了。”
真要说起来，这也是皇甫启明自作自受，自食恶果罢了。
毕竟，像是无机老人，也同样是半人半魔，可是他坚持着自己内心的那一份初心，并没有走上歧路。
这就是差别。
得知了真相，大长老像是一瞬间苍老了许多，抬起眼眸，深深地看了一眼，还在阵法背后疯狂叫嚣的皇甫启明，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你，就留在里面，好好反省吧……”
一个原本慈眉善目的家主，结果背地里却是如此的人面兽心，把人命不当回事，这样手中占满了鲜血的人，如何能够放出来为祸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