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什么叫做无魔族？这里是魔族的天下，是北域！怎么可能会没有魔族？”
无命有些激动，连带着，眼睛里面的赤红色都更深了一些。
他的心里隐隐的有一个猜测，却强迫自己不要去多想。
然而，苏砚秋的话，却让他不得不多想。
“就是你想的那样，无命。”
苏砚秋这句话说得异常的艰难。
“当时皇甫启明率领了无数的修仙之人，打了北域个措手不及。那星芒岛之上的修炼之人，修为本就比外界大陆上的修仙之人修为更加高深，普通的魔族对上他们，毫无胜算。”
“魔族，已经没有了。”
说完这句话，苏砚秋也不敢放松，紧紧地盯着无命的脸，生怕他一时冲动，难以接受这个现实。
谁知无命，听完苏砚秋的话，只是紧紧地闭上眼睛，捏紧了垂在身侧的拳头，深呼吸了好一会儿。
等到再次睁开眼睛，古井无波。丝毫没有任何的情绪外泄。
“我，知道了。”
除此之外，无命并没有再说什么。
他抬起沉重的步伐，绕过了挡在前面的苏砚秋，大手缓缓地抚上了那紧闭的殿门。
门外，不管是人声鼎沸，还是一潭死水，都是北域。是他的北域。
那里，是他的子民生活的地方。
失职了上百年，该是赎罪的时候了。
无命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的，用力的，拉开了沉重的玄铁大门。
门外。血腥味扑面而来。
浓重的，粘稠的，新鲜的，血腥味。吹得无命的眼前一阵发黑。
“你怎么样，还好吗？”
见无命的表情有些难受，苏砚秋赶忙上前扶住了他的手臂，一脸的关切。
无命只是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摇了摇头。
无机老人与皇甫绝尘，还有玉萝随后也来到了殿门外。
皇甫绝尘心理素质倒是还不错啊见到眼前的惨状，只是紧紧地皱起了眉头。
至于玉萝，则是转身就扶着柱子哇哇大吐了起来。好半晌才擦了擦嘴巴，一脸惨白得重新走到了苏砚秋的身边，紧紧的拉住了她的衣袖。
“这里，怎么会是这样的？谁干的？”
“皇甫启明。”
苏砚秋缓缓地吐出了这个名字，咬牙切齿。
“是我的错。”
无命伸手，一拳用力的锤在了旁边厚重的玄铁大门上，一道血迹缓缓地流下。
若是当初那条空间隧道的地点再准确一些，若是没有碰上皇甫启明，若是在他出了那隧道的一瞬间，那隧道就直接关闭，若是……
不管有再多个若是，无命都无法原谅自己。眼前这一切，都是由他自己所造成的。
“不，无命，这不怪你。”
苏艳秋的目光隐含怒意。
“这一切都是皇甫启明的错，不是你的错！若是没有他贪得无厌，北域也不会遭受这一遭！”
无命缓缓地摇了摇头，周身萦绕着浓重的悲凉。
“不，都是我的错。如果我没有打通隧道，他们，都不会死。”
闻言，苏砚秋也沉默了。
其实说到底，这应该是她的错才对！
无命当初打通空间隧道，仅仅是想要找到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