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我和余洲外出时。
不知从哪里窜出一辆速度极快的轿车。
眼见着距离逼近,我使出全身的力气将余洲推开,自己的一条腿却被碾压进车轮里。
人声嘈杂间,血流成河。
我甚至都感受不到疼痛,只见余洲跌跌撞撞地向我扑来。
那天,我为他失去了条腿,他也哭得不能自已,手脚发麻。
“舒禾,以后你就是我的唯一。”
“除了你,我谁也不要了。”
那时的我,对这句话深信不疑。
可许晴出现了。
刚开始,余洲总会跟我诉苦。
“舒禾,你就不知道她有多烦人。”
“整天跟在我身后。”
许晴是余洲老师的女儿,余洲不得不容忍这一切。
可慢慢地,余洲提起她的时候,眼底总会蓄满了喜悦。
他开始早出晚归,只为了和许晴多待一会儿。
即使我再吵再闹,余洲还是雷打不动地去陪许晴。
直到前天,本活蹦乱跳的许晴被查出了晚期胃癌。
为了满足她的愿望,余洲和她办了婚礼。
那件华丽漂亮的婚纱被许晴穿在身上。
全部人都在夸二人郎才女貌。
我哭了一整夜,枕头上遍布泪痕。
可眼下,我目送着余洲和许晴慢慢消失的背影。
心里毫无波澜。
第二天,我收拾好了自己的行李。
正当开门之际,却迎面撞上了归来的余洲。
他手上提着一只盒子,我看见了透明罩下的蛋糕。
余光瞥见我身后的行李箱,余洲眉头明显一皱。
“又玩离家出走那套?”
他不明不白地哼笑一声,似乎并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毕竟以前的我为了引起余洲的注意力。
总会提着行李箱假意离家出走。
次数多了,余洲发现自己随口哄两句就可以挽回我的心。
可显然,他并不知道,我已经下定了决心要离开。
倏然,一只大手落在我肩头,以令人难以忽视的力道将我调转了方向。
余洲扬了扬手中的蛋糕,“你最爱吃的。”
还不等我开口,余洲自顾自道:“给你个台阶就下了吧。”
“吃完赶紧给阿晴道个歉。”
“她情绪不能激动,你又不是不知道。”
他甚至连我的意愿也不顾及,而是强行给我安排了接下来该干的事情。
或许在他心里,我永远都是在无理取闹。
我一声不吭地看向蛋糕上缀着的五颜六色的糖珠。
空气中都弥漫了一股香甜的气息。
莫名的烦躁,只因蛋糕上摆着的那几块芒果。
不知多久,我缓缓开口:“你又忘了我对芒果过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