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道:华清池之水可以解世间万物之毒,然而魔族万年并未开放华清池给谁解毒,谁也不知道如何解,
连翘深深看了一眼白衣女子,随着她的身体跟到湖心,直到静止在湖心之上,
四周漫横凉薄的寒气,可是连翘的肌肤却依旧红润光泽,反是女子混无血色,
华清池中,有男子如画如墨,有女子如水如风,没有一点声响,只有掌心出淡淡弥漫的温热光芒,
蓝鸢做了一个梦:
梦中谁在说话:鸢日星君,鸢日星君,
是在叫我么。蓝鸢透过层层的迷雾看过去,一个白衣仙女飘至,可是还是看不见他的面容,
蓝鸢问:你是谁?
鸢日星君,这是情劫,切不可动心,切记啊,不可动心。
究竟谁是情劫?为什么不能动心?
天所定,你命中情劫无望注会落入尘缘,切记,无论是谁,不可动心啊,
仙女最后的声音随风舞散,
妖界,
“莲儿不是说爱我么?”孤寒湮毫无神情,淡淡问到。
“寒,我爱你,你把那个女子休了,娶我好么?”魔莲躺在床上,身体极度虚弱。
孤寒湮把修为输送给她,说道:“我容许你留在我身边,但是不准伤害她,此次我放过你,下不为例。”
“寒,我爱你,只求呆在你身边就够了,”她拥住孤寒湮的脖颈,眼角的恨意埋下。
窗幔撩落,春风万点。
已经是第七日,
解毒共需要七日,而连翘也会每日给她输送一百年的魔力,直到她重新回复神智。
他双手贴在女子背脊上,魔力透过手手掌传到女子体内,
华清池中辨不清白日昏黄,女子轻轻哼了一声,纤细的食指微动,身躯也在逐渐回归知觉,
蓝鸢的睫毛震颤一下,慢慢启开,脑中还没有恢复记忆,她就呆楞着,眼中似乎在专注地看着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有看,身体比思绪更早一点恢复,便感觉背后附着着一个滚烫的手掌,而明明置身在寒冷刺骨的地方,身体却没有一丝冷意,温暖从内而外散发出来。
我在哪儿?在做什么?对啊,孤寒湮在哪儿?
蓝鸢一点点找回记忆,最后所见是孤寒湮冰冷的面孔,嗜血疯狂。
她摇摇头,抬首却见一泛着笑意的面孔,自己曾见过。
“连翘”蓝鸢叫出来。声音竟然沙哑地连自己都不认识了。
“嗯,蓝鸢,你终于记得我了。”
任谁也无法相信,一向淡漠似冰的魔王会出现此等温情模样,
“蓝鸢,蓝鸢,是啊我叫蓝鸢,好久没有谁这样叫我了。”她被连翘的声音彻底唤醒,才发现自己竟然赤身裸体,而连翘亦如斯,便是两具不着寸缕的肌肤贴在一起。
脊背后的手掌依旧往自己的体内输送热气,自己才不至于察觉到这池中冷气。但是,蓝鸢还是搞不明状况,
“连翘”蓝鸢惊讶地开口:“你在做什么?为什么我会在这里?孤寒湮呢?”
她伸手用力推拒这连翘的胸膛,触手一层滚烫,几乎要受不住被他吸引了去。
“蓝鸢,孤寒湮把你送到我手上。”连翘这样回答,眼中出现邪魅,原本俊绝的容姿更添妖冶。他丝毫没有因着她的力气退后半寸,反而愈加贴近,嘴唇接触到她滑腻的肌肤,便不舍得离开。
“我不信,我不信”蓝鸢嘶哑着喉咙喊,他说什么,孤寒湮把自己给了他?竟是胡话。
“你信也罢,不信也罢,孤寒湮正在妖王殿与我的妹妹魔莲缠绵悱恻。”连翘贴着她的耳边,缓缓说出,然后含住了小巧的耳垂。
蓝鸢瞬间被五雷轰顶,魔莲,这个梦靥般的名字再次被他说出来,
“寒湮,你告诉我魔莲是谁?”
“蝶儿,相信我,等我一旬”
记忆中的场景浮现,孤寒湮眼中的痛苦沉浮,他话语中的躲藏,
尽管如此,自己始终不愿意相信孤寒湮会舍了她,去与魔莲肌肤交缠,可是眼睛不会说谎,而连翘的眼中便毫无胡言的痕迹。
孤寒湮,你在哪儿?
“怎么会,我不信,我不信,”蓝鸢双手软了力气,眼泪簌簌而落,明明说出不相信,偏偏心中如此剧痛。
可是孤寒湮在哪儿?为什么自己会醒在别人的怀里,难道真的是你把我送与他人了么。
蓝鸢眼模恍不辨,只是感觉背脊上的手掌传来异样的温度,并且逐渐下滑。
“阿鸢,陪在我身边,孤寒湮配不上你,”连翘轻轻说,他忍耐了七日。
“不,不,连翘,不,”
话语被他吞下去,他的唇齿散发浓郁的温热,像是要融化一切,蓝鸢挣扎着,双手用力抵在他身上,可是却根本无法撼动分毫。
被吻得窒息,连翘把唇瓣滑向脸颊,“阿鸢,我等了你万年,从你无缘无故消失的时候,我就一直在找你,但是一万年我几乎要忘记你的容颜,只记得我心中深爱着一个女子,直到那一日,我从灯盏中看到万年前的事情,竟然是我亲自把你万年前,而我藏在心底的女子居然是你,我不会再放手,相信我,我比孤寒湮还要爱你,忘了他,来到我身边,好不好,”
“不要,不要,孤寒湮!”
蓝鸢泪落如雨,却忽视了连翘眼中的悲痛。
“放,放开我,放,孤寒湮”蓝鸢的话语断续从他的吻中传出,又立即被吞食。
“阿鸢,我爱你。为什么我就不行,我也等了你一万年,但还是被孤寒湮抢走,我不会放手”目光透露狠绝。
“阿鸢,你是我的,永远留在我身边,”
丛原进门的便闻到一股异香,他仔细嗅了嗅,大惊:“连翘这不会是万年枇杷树所精炼的白玉膏吧,”脚步急促得走近床岸,却见到妖王妃躺在床上,万年冷淡的魔王竟然温柔得给她抹药,还是不可求得白玉膏,自己可是明指暗要过多次,都被拒绝了。
丛原顿时觉得不舒服了:“连翘竟然宁愿给一个外人敷用白玉膏,这个多么珍贵啊,而且你居然也不给我。”
连翘不看他,也忽视了他的牢骚,轻轻问道:“什么事情,?”手下温柔如旧,
“还问什么事情,你七天都去哪儿了,我每日来都不见你,你可知落下了多少事物,你这魔王当得这么情不甘意不愿么”
恐怕整个魔族也只有丛原一个敢跟自己这样说话了,连翘并未生气,“几日来辛苦你了,你先回去把,我知道了。”把白玉膏收好,正待离开。
还有一件事,丛原堵住他的脚步,脸上有些喜色,纠结一瞬说道:“魔莲公主回来了。”
连翘终于眼中出现了疑惑:“她怎么回来的?孤寒湮不可能放她走,,”
丛原摇头:“这个公主没有说,大概是公主机智,逃过了妖族的结界,”他满脸仰慕爱戴,就怕连翘看不出来。
连翘没有注意他满脸光彩,眉头反而越来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