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海眯了眯眼,与林建对视了一番,沉声道:“看来我还是低估你了。”
紧接着话锋一转,狞笑道:“不过你记住,现在你已经招惹到我了,这次姑且算你赢了,以后的事儿可说不准。你最好每一次都像这次这么幸运,否则,我保证会让你在康城呆不下去。”
“那真是太谢谢你了,我还以为你准备灭了我呢。”
林建贱兮兮的摆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你儿子坑了陈溪六百万,我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好歹在陈家地位不低,六百万就这么着急上火啊?”
“你!”
陈清海被呛得说不出话来,六百万对他来说的确不算什么,他只是咽不下这口气。
他陈清海是什么人?黑白通吃的老江湖,被林建这么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摆了一道,他脸上挂的住就怪了。
“你个王八蛋,老子弄死你!”
陈冠总算相信自己中了林建下的套,关键还是自己主动跳的!当即恼羞成怒的冲上去便打。
林建不慌不忙,轻松的避开他的拳头,一记扫堂腿直接让他摔了个屁股朝天。
陈冠不服气,迅速起身又要还手,陈清海怒道:“够了!你还嫌不够丢人!”
陈冠脸色一僵,不甘的看了他老子一眼,瞪着林建退回陈清海身边。
“小溪,你能有林先生这么有本事的人辅佐,二叔替你感到高兴。不过你毕竟是个女孩子,这种勾心斗角的事情还是少沾为好。”陈清海假惺惺的教诲。
“呵呵,不爽就不爽呗,装腔作势的干嘛,二叔你年纪大了,别憋着,气出心脏病可就不好了。”陈溪本来就不待见这位二叔,句句带着刀子。
被揭穿的陈清海老脸憋得通红:“好好好……既然这样,那我们走着瞧吧。陈冠,我们走!”
陈冠很不甘心,但他不走又能怎样,玩计谋不是林建的对手,打架的话就更不行了。
待他们父子走后,林建故作高深的端起桌上的茶抿了一口:“怎么样,学到了没。”
陈溪带着笑意来到林建身边,轻轻的将手搭在林建的肩膀上轻柔的捏了捏:“学到了学到了,你还真是……”
陈溪突然笑脸一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放在林建肩膀上的手换在了他的耳朵上。“你特么连老娘都骗,看我不弄死你!”
“草!你再不放手被骗的那六百万我不给你了!”林建龇牙咧嘴的威胁道。
“老娘差那点钱?你别跑!你现在还是我的跟班呢!”
“去尼玛的吧,老子有一千两百万,你那二十万分分钟就还给你!”
“你还我也不要!”
看着林建被陈溪揪着耳朵求饶的模样,高炜微微一笑,原来这才是有钱人的快乐吗?
……
“草!”陈冠一脚踹翻茶几,又将几个名贵的花瓶摔碎,却依然不解气。
看着儿子在大闹,陈清海也不管不问,只是面无表情的抽着闷烟,几个佣一看就知道父子两人憋着一肚子火,躲得远远的,生怕拿自己出气。
“我要弄死他!爸,你放心,我在国外打拳那会儿认识不少亡命徒,弄死他分分钟的事儿。爸您说话啊!我就不信你不气!”陈冠激动的大叫。
“你找人弄死他,你就不气了吗?”陈清海沉吟道:“从哪儿跌倒的就要从哪儿站起来,不然你我心里都过不去这个坎。”
陈冠闻言一愣,有些不甘的瘫坐在沙发上:“那这事儿就这么算了?”
“当然不能算,林建必须死,不过不是现在。”陈清海沉声道:“这段时间你先忍忍,等我找人仔细查查林建,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来路,等查清楚了,你想怎么弄他就怎么弄他。”
陈冠打了个寒颤,后背有些发凉,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父亲露出那种眼神了,冷漠且残忍,一下子也不敢造次了,小心道:“那康庄酒店……”
陈清海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敲打道:“你有没有想过,那个高炜为什么会帮着林建做事。”
“这……林建好像是他的朋友吧……”陈冠不确定道。
“多好的关系会冒着挨打的风险替别人办事?”陈冠瞳孔一缩,不相信道:“您不会是想说林建是……不可能吧,就算他真的是梨花酒店的老板,也不可能有钱到能买下这个康庄集团吧……”
“难道他只有梨花酒店老板这一个身份吗?”
“这……”
“行了,在我说话之前,你先不要轻举妄动,我休息了。”说罢,陈清海起身回房。
要说他不窝火,那不可能,只是他活了几十年了,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输一次怕什么,毕竟以后的路还长着呢。
……
第二天一早陈氏集团开例会,陈瑞就康庄酒店的事情再次讨论。
“这事儿不能再耽搁了。”陈清海说:“本来这件事情陈冠已经办成了,但康庄集团突然换老板太突然了,这才让他的努力白费。”
大家都知道,陈溪和陈冠因为这事儿明争暗斗很长一段时间了,陈清海这么说,无非就是想给儿子找回点面子罢了。
不用猜也知道,他肯定会为了挽回颜面将这件事继续交给陈冠办。
谁知,他居然说:“本来这件事情陈冠已经有了一些进展,交给他办最好,不过他不在公司,就算了。”
他看了眼陈溪:“小溪为这事儿也费了不少心思,我建议,从现在开始,收购酒店的事情由她全权负责。
小溪,你没什么意见吧?”不等陈溪说话,他立刻又道:“这件事你负责了这么久,也知道它对我们公司有什么样的意义,这一次再不能有差错了,明白么。”
一时间众人有些疑惑,陈冠都因为这事儿被陈溪逼的回不了公司了,怎么陈清海还会把这么一件大好事拱手送给陈溪?
别人想不明白,不代表陈瑞想不明白,他出声道:“小溪毕竟才为公司做事不久,之前让她收购康庄酒店是我考虑不周,把这么大的事儿交给她办,恐怕不太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