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他接着说:“我说哥啊,咱也别让他在里面浪费时间了,回头再把小溪治出个好歹,就让井浦先生治疗吧,就算只有五天也很好了。”
“再等等……”
陈瑞皱着眉摇摇头,这时,房间里忽然传来一道愤怒至极的娇喝。
“我杀了你!”
陈瑞猛地色变,迅速冲进房中,看到几乎被脱个精光的陈溪,怒道:“林建!你特么的找死!”
与此同时,紧跟其后的李皮迅速挡住将想要冲进来的陈冠和井浦,将他们推出门外。
“李皮!把家里的人都给我喊上来!”
陈瑞看着妹妹一丝之不挂的躺在床上,再看一脸淡然的林建,眼中的杀意放大到了极致。
林建扫了他一眼,没有理会,而是继续施针。
陈瑞见状火气更旺,冲过来就要将林建推开,不料林建猛然大喝:“别过来!”
本来怒火中烧的陈瑞竟被他喝得愣了愣,发现事情似乎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这时李皮已经喊来了家里的保镖,门外乌压压的全是人,就等他一声令下了。
可妹妹如今这番模样,他确实不太好做决定。
“妈的!我就说这小子不是什么好东西!”
陈冠在门外大叫:“敢欺负小溪,我弄死你!”
“都给我闭嘴!”
林建怒道。
他要施最后一针,也是最关键的一针,位于二三脊椎之间的命门穴。
这是一处死穴,稍有不慎陈溪便有截瘫的危险。
他之所以要扎这一处穴位,便是取绝处逢生之意。
陈瑞怒不可遏,却又不敢动手。
冷静下来才发现林建正手捏银针,并没有对他妹妹有任何费扥之举,而且妹妹的后背上布满了银针,就是想做点什么,那也得承受针扎之苦。
难道误会了?陈瑞眉头一皱,示意门外的李皮不要轻举妄动。
良久。
“呼……完事儿。”
林建长出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扭头看向陈瑞,不满道:“你妹妹差点被你搞得要瘫痪了!”
陈瑞将信将疑的看了他一眼,不满道:“针灸也用不着脱成这样吧?”
言语中带有几分不善。
“愚蠢之极。”
林建一点面子也不给陈瑞留,指着陈溪命门穴的那根银针说道:“这是一处死穴,施针时分毫不能差,若有失误,轻则终身瘫痪,重则当场暴毙,不脱掉衣服,扎歪了你负责?”
一听到失误了有死亡的危险,陈瑞一下没了脾气,有些尴尬的说道:“我也是一时心急,还望林先生勿怪。”
林建活动了一下胳膊,似笑非笑道:“得亏我平时经常健身,否则这会儿恐怕已经躺在地上了。”
陈瑞尴尬的点头附和,屁都不敢放一个。
“我挨打其实都没什么,但如果你刚才真的阻止了我,你妹妹可就完了,就算运气好没死,能再活个几年,可也只能在轮椅上度过,你说到时候她是怪你还是怪我?”
林建责备道。
陈瑞闻言后悔的要死,这时林建看了看时间,已经开始拔陈溪背上的银针了。
陈瑞注意到一个细节,林建拔针时都是捏在针尾,根本没有触碰陈溪身体的打算,顿时羞愧的无地自容,看来是自己小人之心了。
“哥?什么情况啊?”
陈冠在外边大叫道。
闻声,陈瑞用被子盖住陈溪,冲着门外说道:“进来吧。”
得到陈瑞的回答,陈冠第一个冲了进来,抡起拳头就要砸:“你特么敢占小溪便宜!”
“住手!”
陈瑞突然怒喝,陈冠抬起来的拳头瞬间停了下来。
“哥,他都这样了你还留他?”
“林先生刚刚是在给小溪针灸,你不要误会。”
陈瑞解释道。
陈冠略一皱眉:“针灸用得着脱衣服?我看这小子分明就是想占便宜吧?”
井浦也在一旁冷笑道:“呵呵……针灸?陈先生如果不相信我的话,我现在就可以离开,不过我劝你还是慎重一些,这可关乎到你妹妹的性命。”
陈瑞闻言有些为难,妹妹现在还在昏睡,他也不敢确定林建的治疗有了效果,如果没有效果还让井浦走了,那可是连多五天的机会都没有了。
见陈瑞不说话,陈冠当即大喊道:“来!先给我卸这小子一条胳膊!”
保镖面面相觑,纷纷看向陈瑞,毕竟他才是这个家的正主。
没人听自己的话,陈冠的脸上有些挂不住,这时林建悠然的点起一根烟,也不管是在一个女孩的卧室,起身道:“你妹妹随时都会醒,阳台在哪儿,我抽根烟。”
“你特么想跑?”
陈冠一肚子火气,立刻拦在林建身前,冲陈瑞喊道:“哥!小溪现在醒都……”
话还没说完,陈冠忽然感到自己下之体一疼,直接跪倒在了地上。
而刚刚施完撩阴脚的林建却像是个没事人一样走向了门口。
门口的保镖虽然没得到陈瑞的命令不敢动手,可还是齐齐的拦在了林建的身前。
看着林建从容的背影,陈瑞微微眯了眯眼睛。
说实话,他其实不想现在就放走林建,毕竟自己的妹妹是否被治好了还说不准。
不过林建是他请来的,他之前还误会了对方,如果现在在给他难堪,保不准对方会觉得自己这个陈家大少局气。
而且就冲林建刚才推自己的那一把,以及他现在的从容,他要想走,这几个保镖能不能拦住还是两说,与其这样,倒不如做个顺水人情,倒显得自己大度。
沉默许久,陈瑞开口道:“都让开,林先生不是那种人。”
听到陈瑞要放林建走,陈冠气的肺都快炸了,先不说陈溪的病是否被治好,他这个陈家人被对方当着面下了黑脚,就冲这一点就不能轻易放他离开。
井浦也叹着气说道:“陈先生,这个人明显是个骗子,没想到您还相信他。”
“我只是想多个希望罢了。”
陈瑞唏嘘道。
“他给不了你希望。”
井浦摇头道:“针灸不过是一种养生的手段,不可能治得好陈小姐这种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