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肯定漂亮啊,照着我们家欣欣的身材织出来的,我做的很宽松,就算你肚子大了,也应该能穿!”
“你们那儿应该是秋天最冷的时候吧,千万要注意保暖,别着凉了,感冒说起来不是什么大病,一旦得了,可难受了。”
“……”
时欣奶奶絮絮叨叨说了半天,直到手机要没电了,才恋恋不舍的挂下电话,挂断前还嘱咐时欣一定要多联系她。
拿过发烫的手机,乔安心里也暖洋洋的。
她嫁入时家,时欣奶奶对她的好,她都记着。
都说婆媳关系是世界上最大的难题之一,可她和时欣奶奶之间的相处却无比融洽,比亲母女还亲。
当初拖着没有和时永帆离婚,一方面是想给时欣一个完整的家,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舍不得时欣奶奶。
“晚上想吃什么?”乔安摸了摸时欣的头发,神情温柔,“想不想吃炖猪蹄,或者烧排骨?我晚上给你做。”
时欣小时候,正是她工作最忙的那几年,几乎天天晚上都在医院加班,很少有机会亲自给时欣下厨。
这也是乔安心中的一抹遗憾。
如今总算能补偿了。
时欣对情绪的感知能力向来不差,更何况是自己亲生母亲,她歪着头朝乔安笑笑,撒娇道:“妈,我可不可以都尝尝?”
“行!”
乔安笑得更灿烂,对这套很受用。
时欣越是在她面前表现出这副娇憨可爱的样子,她就越是恨不得把时欣抱紧怀里,弥补这些年的错过。
“那我先去市场买几斤肋排,再买点土豆胡萝卜什么的一起烧!”
说去就去,乔安提起背包,拒绝了贺屿宁让她留下来多坐一会儿的邀约,大步流星往最近的超市走。
看乔安健步如飞,时欣也放心不少。
想当初乔安刚被从十字教会救出来那会儿,整个人瘦骨嶙峋,身上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伤口。
时欣都担心她能不能撑住。
和现在相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说起十字教会……
时欣眉头皱了下。
“屿宁,明逸哥的事怎么样了?这段时间我都没收到他的消息,也不知道是不是还像以前那样咳嗽…”
“很快就能解决了。”
贺屿宁继续端起鸡汤一口一口喂进时欣嘴里,将这段时间Allen那边的调查进度悉数告诉时欣。
“明逸接触的那具尸体已经找到了,是在m国北部一座荒无人烟的大神洞穴里发现的,虽然距离死亡时间已经有几十年了,但在重金属的影响下依然保存得较为完好,所以尸检也较为全面准确。”
别说,十字教会还真有两把刷子。
虽然那场实验以失败告终,但实验过程中的某些发现对现代医学的发展和推进都能起到极具参考性的作用。
结合近几年飞快发展的新技术,完全可以互相结合从而制造出对“重金属慢性中毒”类疾病的特效药。
“宁欣生物医药科技公司名下的实验小组加班加点赶制,已经成功做出了第一批药物。”
贺屿宁说这句话时,眼中闪烁着光。
药物面市后,不仅是明逸可以完全恢复健康,世界上千千万万饱受重金属慢性中毒折磨的患者也能得到解脱。
……
药物研发的消息一经公布,整个医学界乃至生物界都掀起了轩然大波。
几乎每一本医学杂志的新一期期刊封面都印上了贺屿宁的写真和名字,铺天盖地的报道不亚于娱乐圈对时欣的待遇。
宁欣医药公司的股价短短半个月内上涨了百分之五十,合作方的邀请函像秋天的落叶一样发送到公司邮箱,满满当当,看都看不过来。
明逸寄来了感谢信,还附上了一个去寺庙替时欣未出生的宝宝求来的平安福。
信的开头很简单——
“时欣,别来无恙。”
“本来想亲自登门道谢的,可我家夫人说你怀孕了需要静养,思来想去,还是决定你这样的方式把想说的话说给你和贺屿宁听。”
“我并不擅长言辞,总之,你是我在娱乐圈里遇见的最有潜力的演员之一,继续努力,以后定能在演艺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我年纪大了,未来几年可能会慢慢淡出,但如果你有需要帮助的地方,也可以随时来找我。”
“淡圈归淡圈,帮你解决一些小问题还是不在话下的。”
“这个平安符是石永洁替你求来的,她不好意思给你,说是怕你心里还在介怀之前的矛盾,所以想让我用自己的名义转交给你——她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太别扭了,心里的包袱始终放不下来。”
“我不想瞒你,同时也相信你不是那般小气的人,就实话实说了。”
“希望你未来一切都好,常联系。”
用同样的方式出现在时欣世界的,还有远走他乡的洛兰兰。
自从上次在m国分别,时欣已经许久没有他们的消息了。
现在想起来,就像是做梦一样。
明明只是发生在不久之前的事,可却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离开的这段时间,洛兰兰一直在孟晨身边积极接受治疗,可她病入膏肓,难有起色,费了很多力气也只是维持现有健康状况而已。
直到贺屿宁研发出特效药,才真正有了好转的迹象。
她中文说得不好,写得字也歪歪扭扭,但还是坚持全篇用中文向时欣表达了感谢和思念,真诚单纯。
虽然语言组织能力只停留在小学生水平,可通篇上下一个错别字也没有,横撇竖捺都很认真。
正是略显笨拙的真挚,才是整封信里最打动人心的地方。
时欣坐在沙发上一遍又一遍的读着手中来信,最终捧着手中纸张,长叹一口气。
“怎么了宝贝?”
一旁,对着笔记本电脑敲敲打打的贺屿宁抬起头。
他自从听说女人怀孕期间激素水平紊乱,经常情绪莫名其妙出现变化,便时时刻刻关注着时欣的一举一动。
别说叹气了。
就连她稍微皱皱眉,贺屿宁都得放下手中的事来哄两句,有时搞得时欣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