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的……”
魏书月叹了口气,憋在心里许久的烦闷心情终于得到了抒发的机会,一股脑的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都说了出来。
Alice越听越不可思议。
“我的天啊,魏大美女,你这不是给自己找罪受吗?我承认贺屿宁确实很不错了啦,可是当一个男人的心不在你身上的时候,他再优秀也是白搭啊~”
“还有,你也真是的,既然下了决心要抢,居然还给自己加那么多包袱。”
“手段再肮脏,有用不就行了?”
Alice恨铁不成钢的对着魏书月就是一顿输出,把自己这么多年来勾搭凯子的经验全都倾囊传授给了她。
“可上次我隐瞒了另一个女人试图绑架时欣的事,贺屿宁他……”
“哦,亲爱的,你知道问题出在哪儿吗?出在你不应该让贺屿宁发现,出在你做事做得不够隐秘,而不是你做错了!”Alice尖叫起来,语气斩钉截铁,“就像考试,作弊但没有被老师发现,和没作弊有什么两样?”
魏书月:“……”
虽然听起来很阴暗,但好像,确实是这个道理。
所以,她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
第二天。
《胭脂泪》剧组导演在换掉乔思琪以后,迅速开始物色新的演员,海选在全国各地进行了一波又一波,却没有合适的人。
倒是不缺优质女演员。
关键是,乔思琪差点害了时欣,剧组在物色新人时必须先行考虑她的安全性,再考虑她是否适合角色本身。
如此一来,目标范围就被大大缩小了。
导演为此急得不行。
每耽误一天,成本就要多出一天。
他不急,投资方都得急。
就在导演团团转的时候,一个陌生电话号码打到了他手机上。
导演本就心烦,以为是营销电话,毫不犹豫的挂掉。
可谁知没过两秒,电话又打来,锲而不舍。
“谁啊?”
导演黑着脸接起,却听到听筒里响起熟悉的声音。
“导演,我承认,我都承认!我只是想让时欣长个教训而已,只是想小小的惩罚她一下,没有真的想让她怎么样,你就原谅我一回吧!”
那哭哭啼啼又娇里娇气的音色,导演一听,头都大了。
妈的!
要不是因为这个蠢女人,他现在至于这么苦恼吗?
她是怎么有脸还求到他身上的?
“闭嘴吧你!”导演毫不客气,对着乔思琪就是一顿输出,“之前在剧组的时候跟个千金大小姐似的,要求助理和场务人员惯着你就算了,摄影化妆师还有其他同事欠你什么?凭什么要他们也对你低三下四?”
“别以为老子看不出你那点破心思,贺屿宁也是你能染指的?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配不配得上!”
“我之前看你对时欣挺好,时欣也没怪你什么,就没多嘴,你倒好,还开始蹬鼻子上脸了?”
“就算道具刀和放走精神病人的事都不计较,你现在在网络上名气烂成这个样子,网友们恨不得对你口诛笔伐,哪部剧愿意让你来?”
“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再打拉黑,全行业封杀!我说到做到!”
导演心里的气全都发泄在了乔思琪身上,怼得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听着耳边嘟嘟的忙音,乔思琪彻底绝望了。
她不知道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只是单纯地喜欢贺屿宁,所以吃醋而已,这对于女孩子来说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再说,道具刀本来就是那个鬼鬼祟祟的工作人员给她拿错了,又不能全怪她!
放走精神病人一事,她就更无辜了。
想要伤害时欣的人是时雨,跟她乔思琪有什么关系?
为什么所有人都在骂她?
寂寥无人的偏僻公园里,乔思琪双手无力垂落,手机掉在地上。她一屁股坐在长椅上,捂着脸呜呜的哭了起来。
“小妹妹,你在这里哭什么?”
一道温和关心的声音从头顶响起,乔思琪睁着红肿的眼睛抬头,看见一张笑脸,好像有点眼熟,总觉得在哪见过……
等等。
这不是魏书月吗?
乔思琪瞳孔蓦然睁大。
在剧组对贺屿宁一见钟情后,她转头回家就在网络上搜索了所有关于贺屿宁的消息,自然也搜索到了关于魏书月的。
“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如果愿意的话,可以跟姐姐说说,姐姐说不定能帮你呢。”
魏书月好像根本就不认识乔思琪一般,笑意盈盈的在她身边的空位上坐下。
乔思琪有些警惕,往旁边挪动了几厘米。
“别紧张。”
魏书月的声音让人如沐春风。
“我只是看你哭的太难过了,但是你出事而已。如果我的存在会让你觉得不舒服,我也可以离你远一些。”
说着,魏书月便要起身。
腿刚伸直,乔思琪便下意识拉住了她的袖子:“没,没有觉得不舒服……”
连完全不认识她的魏书月,都知道看见女孩子哭了要照顾要爱护。
为什么那个杀千刀的导演却心狠的连个角色都不肯给她?
“谢谢姐姐,你简直是世界上除了我爸爸外对我最好的人了!”
看着魏书月那张笑脸,乔思琪又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添油加醋把自己这些天的遭遇说了一遍。
魏书月听完若有所思,一副惊讶的样子:“原来你就是个时欣搭戏的女二号?也太小了吧,我就是随便出来散散步,居然还能遇到!”
“嗯……”
乔思琪抽抽搭搭,吸了下鼻子。
她为了接近贺屿宁下了好一番功夫,自然知道魏书月对贺屿宁也有些意思,没敢把真实想法坦然说出,只是装模作样的道了句:
“书月姐,我真的只是想和时欣做朋友,为什么那么难?有没有办法能够让我取得时欣姐姐的原谅啊?”
“其实也挺简单的。”
魏书月抬手打了个响指。
哼!
还在她面前装纯?
她面上亲切,可实际却厌恶透了面前这浑身上下透着白莲花味的女人,似笑非笑道:“时欣现在肯定很生你气,你就别直接从她身上下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