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流程,应该是原告首先提问。
“证人,2018年2月18号晚上10点左右的时候你在哪里?”
“我,我正在和傅总从开发区去往郊区别墅那边!”
“那10点半的时候呢?”
“我,傅总自己下车了,让我回去,我看天也很晚了,所以我就走了!”
“所以,也就是说,在晚上十点半的时候,被告已经到到达了别墅附近了!”
“嗯!”陈恬点头。
“我的询问完璧!”对方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马上转头对法官说:“法医证明,受害人的死亡时间是十一点左右,而被告是在十点半左右到达案发现场,他完全有作案时间。恳请法官判处原告故意杀人罪成立!”
“被告,你是否还有问题询问证人!”法官没有因为现在的形式而有丝毫的情绪波动,他看向江浅问道。
“有!”江浅从自己的位置上下来,然后往陈恬那边走去。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朝自己走过来的江浅,陈恬忍不住心里紧张和不安。
“证人,你是否可以保证你所做证词真实?”
“真实!”陈恬小心地咬了一下自己的唇瓣,然后坚定地回答。
“很好,我再问一句,你在十点半的时候,真的是和我方委托人到达了案发目的地附近?”
“嗯,是的!”
“好了,法官,我们的第5号证据,正好和证人的说法有些差异!”江浅的声音落下,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有差异?
“我们调查了连城各个地方的监控录像,在一个路口中,拍到了当晚我方委托人和证人所坐的车,当时,是晚上十点45分,但是,该地方距离案发里还有最快也要25分钟的路程,也就是说,我方根本就没有作案时间!”
江浅的这句话话音落下,现场真的是鸦雀无声。
对方律师拿着文件的手狠狠一缩,这个证据,他们之前怎么没有找到?
而且,这个证据,可比证人证言的证明力强多了。
这个证据,足以推翻一开始的一切说法。
因为,受害者很有可能就是在傅西深到达案发现场之间就死亡了。
可是,陈恬直接都不敢相信,她明明记得当时十点半他们就在那里了,为什么监控不是这样的。
她想不明白,完全想不明白。
最后的结果就是,傅西深被当场宣告无罪。
江浅回头的时候,正好看到傅西深的正在凝望着她。
眼神里没有太多的激动,也没有震惊,好像一切都是顺其自然。
因为他相信结果一定是这样的,但是这样的相信不是对他自己的相信,而是对她的相信。
读取出他眼里的这个信息,江浅的心脏一阵悸动。
凶手不是傅西深?这怎么可能?
江浅的父母接受不了,其他受害者的家属也是接受不了。
因为自从他们的女儿出事之后,他们就凭借着要找到凶手这口气撑着到现在。、
现在居然告诉他们这个本来快要被判死刑的凶手不是凶手,他们怎么也接受不了。
觉得一定是法官偏袒了,就因为傅西深出身好,法官偏袒了。
江浅从法院出来的时候,突然一群人不知道从哪里冲过来,气势汹汹地朝她扑过来。
“你这个神棍,你怎么能帮坏人辩护呢,你陪我女儿的命……”
他们找不到傅西深,就把这些怒火都要发泄在江浅的身上。
江浅完全没有能反应过来,就感觉到强烈的敌意。
没有任何人防备,受害人的家属的拳头和巴掌就要落在她的身上。
可是就是在这个时候,她的眼前一花,然后自己就被塞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没有能看到对方的模样,但是可以感觉到对方的胸脯是多么的坚硬,撞得她感觉自己的鼻子都要塌下去了。
对方的大手掌直接按在了她的脑袋上,轻轻地给她顺毛。
“明明知道这里有人等着你,为什么还要在这里出来呢?”
语气带着小小的无奈,可是,江浅为什么感觉自己好像听出了宠溺的味道。
她心跳忍不住加速,居然是傅西深来了。
但是这个时候,她突然听到抱着她的男人身上传来几声闷哼声,好像有什么东西砸在了他的身上。
他这是在用自己的身体棒她挡住了那些人的攻击吗?
江浅的脸埋在他的怀里,但是脸上却是一片复杂。
很快,柯远带来了他们的保镖,彻底把这些人和傅西深他们隔离开来。
江浅的脑袋被碰了起来,她看着傅西深,眼眶有些红红的,这个男人为什么要来救她,他就没有想到自己也会受伤的吗?
看着江浅可怜的小模样,傅西深轻笑了一声,桃花眼斜上睨,眼里流光肆意张扬。
“怎么,是不是觉得太感动了,想以身相许了?”
江浅:“……”
她现在突然想让自己的感动都喂了狗!
她迅速收回自己眼眸里的情绪,然后皮笑肉不笑地说:“傅三少,您真的是想太多了!”
傅西深也不理会她的口是心非,直接就抓上她的手,“走吧!”
“等等,走就走,你干嘛拉我的手!”江浅就像是炸毛了一样。
她感觉傅西深碰到她手指皮肤的地方,都像是有一股电流在燃烧一样。
想要把自己的爪子给收回来,但是自己才有动作,傅西深就直接更加拉近她,让她无处逃离。
江浅:“……”
心跳那么快是怎么回事?
在保镖护送之下,江浅到了傅西深的车边。
就在他们准备上车的时候,突然一个人影冲了出来。
“你这个杀人凶手,我要让你给娜娜偿命!”滔天般的愤怒,然后一边尖锐的剪刀就朝着傅西深刺过来。
江浅正好可以看到对方削瘦的身形,那张愤怒的脸,还有那把锐利的剪刀,她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
“傅西深!”她紧张地拽着傅西深的手,却不知道该怎么办。
“没事的!”
就在这个危险的时候,傅西深居然还有工夫伸手摸了摸江浅的脑袋,好像这是他的乐趣一样。
江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