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能问出什么，他们很快就回来了，但是当时在楼梯出口，他们见到了一个男人进来。
不过就是一个普通人而已，都没有什么特殊的，换做是别的人早就忘记了，但是江浅和林司澈这两个记忆力超群的人，即使是过了这么久，还是记忆里那么清晰。
再次见到那个人，就可以想起来了。
在傅西沈的办公室里，那个人被柯远给带了进来了。
“请，请问是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那是一个看起来二十多岁的男人，瘦小的个子，戴着厚重的眼睛，很紧张，就是标准的程序员的模样。
江浅看了一眼他的工作牌，上面写着“马毅”两个字。
他叫马毅，江浅很快就把眼神给收回来。
主场还是在林司澈那边，他拿出了自己的警察证，然后对马毅说：“我是刑警队的人，想要向你了解一下情况，你认识云娜吗？”
云娜出事的情况，已经在那片小区给传开了，报纸上也公布了她的消息。
但是现在目前他们警方还没有把傅西深是犯罪嫌疑人的消息给透露出去，一是为了保证还有其他的凶手，这样可以不打草惊蛇；二是因为这件事的影响力太大了，要是市民们知道了傅氏集团的总裁可能就是连环杀人凶手，这绝对会引起巨大的恐慌。
他们警察必须要找出十足的证据才能把这件事给公布出去。
而傅阳旭真的是想把傅西深从那个位置上拉下来，本来是该早点把他出事的事情张扬出去的。
但是又因为傅西深对傅氏而言身份太特殊了，这个消息一出来，绝对会对傅氏造成极大的损失的。
所以，傅阳旭也暂时不会透漏任何的消息。
这也导致了，整个公司里没有什么人是知道傅西深现在已经被警方给控制了。
不过，云娜出事了，马毅会不会知道呢？
江浅的视线一直都停在了马毅的脸上。
马毅先是愣住了一下，很快，他的那张削瘦的脸就涌现出了一股悲伤。
“这件事，我知道，当时消息传回来的时候，我完全不敢相信这个事实，她那么美好的一个女生，怎么会遭遇这样的事情……”
马毅说着这些话的时候，声音都是颤抖的，双手都忍不住捂着自己的脸。
他是真的悲伤，林司澈看得出来，江浅也看得出来。
他们又问了云娜的其他的一些情况，但是都问不出些什么来，最后，他们只能是让他回去了。
“又什么都问不出来！”大熊的语气里都染上了几分懊恼。
这调查又进入了死胡同。
“也不全是，刚才张毅的情绪，让我有些奇怪……”江浅想起了刚才马毅的反应，眼眸眯了起来。
“云娜是他同一栋楼的，他们都是邻居这么多年了，自然也是有感情的！”大熊说道。
“江律师，你该不会是又要告诉我，你从他的哪个微表情里看出来，他不是真的悲伤了……”林司澈这些天已经见识过了江浅的微表情分析，顿时，他警惕起来。
看着林司澈警惕的模样，江浅轻笑了一声。
“林队，你不要太紧张，我只是觉得……张毅的悲伤……太真了，真的让我怀疑……”江浅的语气缓和，但是带着别样的深意。
大熊耸拉着脑袋，脸都皱成团了。
怎么悲伤得太真了都要被怀疑呢？他实在是不懂。
“你们难道不知道，人类的悲伤，其实很难产生共鸣的，”江浅淡淡地说道，但是看着他们好像还没有明白一样，她继续解释说：“我只是做一个比喻，大熊，假如我是你同一栋楼的多年邻居，有一天我突然意外死了，你会怎么样？”
“我会觉得很惋惜，为你难过……”大熊虽然对江浅提出了这么一个比喻感到奇怪，但是还是很认真地回答。
“那就对了，你虽然会为我惋惜，为我难过，但是你不是我的亲人，你不是我的最亲的朋友，更不是我的爱人，你根本就不能感觉到那种痛切心扉的失去之痛，你也没有办法做到痛苦涕泪……”
江浅的最后一句话，让林司澈的神色马上就变得犀利起来。
她的意思，他明白了。
张毅刚才说自己和云娜是多年的邻居关系，没有其他的关系了，可是他提到云娜的情况的时候，那种悲伤的情绪，是他们坐在旁边都没有办法忽略的。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是至少有一件事是可以确定的，他，和云娜的关系，不一般！”江浅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柯秘书，能把他给个人资料给我一份吗？”江浅突然开头看着柯远说道。
柯远什么都不说，马上打电话让人把柯远的简历给送上来。
那份简历经过了江浅的手中，又到了林司澈和大熊的手中，又好像是没有什么问题。
算了，这些东西怎么能是简历就看出来的呢？
“柯秘书……”江浅的脑袋里快速地闪过了什么，她侧头看向柯远。
但是柯远这个人看起来虽然像是榆木头，但是反应却是很快，他在江浅还没有问出口的时候，马上回答：“江律师，你是想问张毅是不是左撇子对吧？我查过了，傅氏，除了我们总裁两边手都可以用，没有人是左撇子！”
江浅：“……”
她昨天晚上和林司澈提过了这件事，当时柯远就在旁边，可能是不小心听到了，没有想到他动作居然这么快。
不是左撇子吗？那他的嫌疑就可以消除了。
现在需要的是查明他和云娜的关系。
她在想着云娜的父母哪一天的情绪稳定一点，她一定要亲自上门。
江浅把自己准备的资料给拿出来。
“那三个死者有什么联系吗？”江浅看去大熊那里，她知道这些都是他负责的。
听到江浅提起这个，大熊就像是泄气的皮球一样，神色都变得无奈起来。
“我查过了他们的关系网、还有生日、爱好，该能联系起来的我都联系起来了，但是除了她们性别为女的，和是云城人之外，其他几乎是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这凶手也太随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