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着白马,拿着剑,这不正是《世界因你而不同》小说中经典的桥段吗。
苏铭温柔的抚摸着笔记本,林贺凡,看来是萧欣妍使的小伎俩了。
“这件事情因我而起,那就由我来解决吧。”苏铭站起身来,将手中的笔记本递给了欧阳夏丹:“需要什么帮助、产生的费用,你可以直接和白屠沟通。”
欧阳夏丹如获至宝的接过笔记本,紧紧的捧在手心,这里面可是有东境的虎符印章啊,脑袋像小鸡啄米一般连点。
旁边的吴雍羡慕不已,恨不能将这本笔记本供起来,天天膜拜,快速的来到苏铭的身前:“那就麻烦您了。”
说着便恭敬的在前引路。
编辑部主管贺楠惊诧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眼珠子都差一点掉在了地上,那个每天骂得他狗血喷头的总编,竟然像个忠实的奴仆一般对这个神秘的年轻人点头哈腰,不禁对他的身份产生了浓浓的好奇。
“欧阳,这个年轻人是谁,是金陵哪个家族的大少?”
欧阳夏丹望着身姿巍峨、气盖如云的背影,嘴角勾出一抹绝美的弧度:“他呀,是一位盖世英雄。”
说着,悄悄地打开了笔记本第一页,便看到了鲜红的印章和那句触动心灵的深情告白。
慎重的合上笔记本,双眸中出现了深深的感伤,还有心中的一声叹息。
将笔记本锁在了抽屉里,踩着高跟鞋飞快地紧随其后。
金陵人民广播电台楼下,林贺凡手握长剑,跨坐在白马上,身后站着五位手提汽油桶的小弟。
为了能够在萧欣妍新书签售会现场给她一个意想不到的惊喜,他订购了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玫瑰,骑着白马赶到世界新城,却看到了让他瞠目结舌的一幕,堆积如山的书,砸得稀巴烂的海报,还有义愤填膺的咒骂声。
他本欲赶到萧家,却在中途接到了萧欣妍的电话,于是便赶到了此地。
林贺凡看着吴雍迎着一位气宇轩昂的年轻男子走近,丝毫没有搭理他的意思,居高临下的哂笑道:“吴雍你这个死肥猪,金陵人民广播电台你是想看着被火烧成废墟,还是乖乖的将背后中伤萧欣妍的小人交出来?”
死肥猪!
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
这可是吴雍最为忌讳的事情,他好歹也混进了金陵权贵圈子,居然被人指着鼻子在大庭广众之下喝骂,怎让他忍得住,受得了。
竟还敢大言不惭的怒骂秦武王是小人,找死啊!
“林贺凡,我劝你善良,小心祸从口出,有些人你得罪不起,赶紧将你的话收回,不要为了一个心如蛇蝎的女人而让林家招惹祸端。”
“哦?”
林贺凡感到颇为的诧异,吴雍平时在自己面前可谓是唯唯诺诺,今日却一反常态,难道是因为身边的年轻男子,他仔细打量着苏铭,金陵公子哥他都认识,却从来没有见过这一号人物。
双手抱剑,讥讽道:“哼,我林家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就可以得罪起的。莫非你忤逆萧叔,败坏欣妍的名声,是因为这个小子?”
“嗯?”
林贺凡转眸,便看到了白屠嘴角泛着一丝冷笑,忽而,他感到了一丝的熟悉,鼻息间一声冷哼:“原来是你这个土包子,那天差一点就剐蹭到老子的跑车了,区区一个贫瘠之地而来的小白脸还敢瞪老子,给本少跪下。”
欧阳夏丹在后面摇头叹息。
而吴雍就像看傻子一样的看着林贺凡,金陵这些纨绔子弟,真是一群被惯坏了的井底之蛙啊。
“我大哥很不喜欢被人俯视,给我滚下来。”白屠声音如渊,这数平方米的空间霎时笼罩着一股令人窒息的杀气。
嘶嘶!
白马受到了惊吓,在原地局促不安,剧烈的摇晃之间,跨坐在马背上的林贺凡便一个重心不稳狠狠地摔了下来。
畜牲有灵性,最是能够感受到危险。
嘭!
林贺凡摔了一个狗啃屎,痛得他是一阵的龇牙咧嘴,刚站起的身子,便轰隆一声双膝重重的跪在了地上。
身后提着汽油桶的五名小弟想要上前来,却被一道冷漠如刀的眼神制止,倘若有一丝异动,或许就会步入少主的后尘。
林贺凡双膝如针扎般刺痛,并渗出斑驳的血迹,因为跪下之地恰好有着数枚尖锐的石子,五官扭曲在了一起,恶狠狠地道:“土包子,你知道本少是谁吗,得罪我,金陵将会没有你的容身之地。”
“啪!”
话音落下,一个重重的巴掌便打在了他的脸上。
林贺凡受杀气笼罩,只是头偏离了九十度,五个清晰的掌印下,两行刺目的血迹从唇边滚落。
吴雍:“……”
欧阳夏丹:“……”
其他人:“……”
他们的震惊和不敢置信有两个原因,一个是没想到有人敢掌掴林家大少的脸,二是他们只看到了白屠身影一闪,林贺凡就吐血了。
“按照当朝律法,没有经过特许,私自携带长剑招摇过市,你知道会受到何种制裁?”苏铭双手负于身后,声音淡漠。
林贺凡:“……”
他哪里知道这些,就算知道,也不会在意和理会,林家在金陵虽说算不上顶级权贵,不能和黄家,乃至陈家相媲美,但也是有一定的地位和权势,就算闹出人命也不会受到惩罚,顶多陪一些钱罢了。
林贺凡怒极而笑:“你个土包子竟敢打本少,还给老子搬出当朝律法,你以为你是秦武王啊,何种制裁,老子让你们一起葬身火海!”
吴雍很想提醒一句,你骂的人就是秦武王啊,但他不敢吱声。
白屠没有理会他的叫嚣,一字一句说道:“没有经过特许,携带长剑招摇过市,按照当朝律法,诛!”
将目光看向不远处的五人:“目无王法,纵容行凶,受株连之罪。”
“杀我,可笑。”林贺凡像是听到了这个世上最荒谬的笑话。
只不过刚抬起头来,白屠便出现在了眼前,在林贺凡惊恐的目光中,右掌便劈在了他的头颅上。
没有利刃出鞘,没有鲜血飞溅,更没有任何惨叫之类的声音,本是让人惊骇欲绝的画面,忽而诡异无比的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