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思这盏离愁之酒,渐渐香复郁成断肠之毒,有绝世的香浓,可惜饮一口,会断肠。
初秋的日子到来,瑶宫中还算是融洽,皇上与裴嫔妃真可如那山野间的夫妇一般,多了一份平凡,幸福,少了一份权位,礼节。这一个来月,怕是皇上真正找到自己的日子了,似乎只要有她的时候,淡淡的,却是洋溢着慢慢的悠悠之意。
只可惜另一头却在紧急的安排着一切,这些西利或许能想到易天定不会轻易放手,只是想不到来的如此快。
如今西决已寻得,在外荡迹了多年的他一直在茫然的追寻着他的放荡不羁,可心中也不是没有牵绊的。冷水,这个人的名字,还记得曾经湖边一别,自己说会回来娶她,可终究是没有实现。如今负了她,也再无脸面去见她额。此次江湖之事,影响甚大,若再将当今武林盟主毒害,必定会殃及更多无辜的人。
沧海国皇宫内,玄灵亲自安排两位入住皇宫。明日早朝时变随之去大殿。西决倒也是独来独往惯了,而凌逸也是,这两年多来,时间早已将其菱角磨圆,若说昔日的他是外表散发寒气的杀手,今日的他已是从骨子里都透着一种让人避而远之的气势。
两人虽被安排的很近,一路上也都在一起,但也未有任何交集。
一个是为了武林,另一个只是为了一个女人。
早朝上,两位各站一旁,该有的礼节还是要的,约莫过了一个时辰,皇上让太监总管明德喊退朝之后,便随皇上去了大殿后侧。
话说这一路上凌逸也细心的观察着,这沧海皇宫确实是雄伟壮丽,这些倒也不是主要的,只是想今早的知道青青的情况,或者可以找机会见上一面。
“今日请两位来,想必这情况也是了解的,”门一合上,皇上坐着,玄灵开门见山的说出此次清两位来的意图:“我朝希望两位能将现武林盟主之位夺下。”
看着帘后的皇上,凌逸觉得有些奇怪,这皇上从早朝到现在说的话也不过几句,现在还要派个法师来发话。
莫不是他只不过是个懦君,只靠身边的大臣撑着,不然几个月前的大战会输的如此惨?
“可否请贵国给个理由。”他从来都么有想过要当什么武林盟主,想必身边的这位兄台也差不多,今日来此目地也只是想见到她一面。
“几个月前,我朝与瑶国交战,结果损失惨重,这些你们也必然已经了解。只是,我沧海国岂是这一仗打下边会一蹶不振,沧海国能成为四国中的帝国,也绝不是吹嘘。这次他瑶国趁夺这武林盟主之位,纠结武林高手对我军使诈,前些日子各大武林高手皆断臂一双之事你们也听说过。他即已做到此份上,使得武林与朝廷作对,这其中的厉害关系你们也知晓。若能铲除这武林盟主之位,对你们,对武林,对天下也不失为件好事。来日事成之后,沧海国定会有重赏。”
这话说的狗客气。难怪前些日子武林中发生的事竟是因为这个。
“而且,这里除了两国之间的事还有一些私人恩怨在其中,这。。。。。。”玄灵本想说这些两位就不用管了,却被皇上打断。
易天走下,他想他该做一次坦诚了,他对不起青青,为了他所谓的尊严。
“他将皇妃掳走了。”这话说的淡淡的,却透着一股寒气。
竟是这么一位皇上,当他走下时,金色的面具,全身上下无不透着一种王者的风范,还有一些危险和冰冷,这种冰冷绝不同于自己身上散发的寒气。那是一道眼神便足以置人于死地的气息。
“你们应该也都听说过敝国的皇妃,就是两年前从贵国选来的她。”
这?此话一出,易天脸上便翁了,他说的是青青?难道这一路暗中都打听不到她的消息,她竟是被他人掳走了。那她过的怎么样,怎么会这样。
没有人发现凌逸紧握的拳头和青筋突起。
“我定会尽全力办到你们想要的。”青青现在,在瑶国,被瑶国君主夺去,那他便是敌人。若助沧海国皇上夺回,这样或许便可以了吧。
凌逸侧头看了西决一眼。
“奉陪到底。”西利自始自终也就说了这么四个字。鬓如刀削,双目瞻瞻,他一向独自成性,仿佛离经世俗一般,却一直流连于世俗之中。
这一日,瑶国泰姬宫内,皇上正与裴嫔妃饶有兴致的下着围棋。眼见这黑黑白白的棋子已落满了整个棋盘,却怎也分不出个胜负。怎么说她青青当年也是在裴楼训练多年了,只是她本身不知而已,自己也奇怪了,怎下的越来越有劲了。
这不,两位都棋逢对手,正情绪高涨。
“祈贵妃驾到。”她也挺会挑时间来的。
来到殿中,见皇上和裴嫔妃正坐在上座,双目盯着棋盘去了。
“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她面带笑意。
皇上也没有太注意,正轮青青出子,他到想看看她究竟会如何下。
“啊,青青给姐姐请安了。”再怎么说,这礼节还是要行的。
可这下不就打扰了皇上的雅兴了。西利微皱眉,抬头示意奴才赐坐让西贵妃先做在下面,便又示意青青坐下继续。
祈贵妃谢过隆恩便只有先坐下。这会殿中皇上和裴嫔妃正在上面下棋,两排站着奴才,她自己只得坐在下方不明的看着上方,却一句话也插不上。
这殿内异常安静,祈贵妃坐了会,就这么呆呆的,总觉着面子上有点挂不住了,可又不能说什么,怎么的今个自己就鬼使神差的往这里跑了,本是想皇上已有一个月对裴嫔妃专宠了,她这作为后宫里品级最到的却同其她妃子差不多一般的背冷落了,唉。
“好,好棋,哈哈。想不到爱妃的棋艺竟如此高深。”
“哪里,皇上,这一盘不过只是打了个平局,青青还没赢呢。”她带点小不满的说着,又如来了皇上的一阵大笑。
这话说着在青青那当然什么都不算,可在祈贵妃耳中却听着刺耳,她竟敢对皇上说出如此不逊话,可皇上却听着高兴。她心中已是咬牙切齿,看着上方的两人是不是的说笑着。
这一盘棋过后,奴才立即将刚才那棋盘退下,换了副心的。两人又重新一局,下得甚欢,却一点未记得下方还有一个人坐着。
祈贵妃面色僵硬,她这样究竟要坐到什么时候,那从贫民中来的下贱丫头果真有一手,竟能唬得皇上对她如此宠爱,这让她怎能服。
直到三盘棋完后,皇上端起茶水抿了一口,又吩咐奴才送几个点心给裴嫔妃,这才注意到下方的人。
“祈妃,你去将小公主引去苏府,今日她直吵着要见额娘。”之一句话又转头看向了青青。
这话?着实将她给堵塞住了:“是,臣妾这边去办。”下面那么多麽麽这事皇上怎叫她去办了,这下确实是可以起身了。可她在下面痴痴的坐了那么久,这,算的什么,一句话便将她给打发掉了。
这周围的奴才还指不定怎么传出去了,这面子上哪里还挂的住。
她心中想着青青的样貌,好你个裴嫔妃,如今我倒背你踩在脚下了。
其实青青也不是么有注意到她的,这一边下棋,下面坐着个人,怎么也能感觉到。只是自己不太愿意搭理,上次来这给了她次下马威,这次来也定没有什么好事。
好在皇上在,倒是让她没的话说了,也算是惩了她上次说过的话。